“哦?沒想到其中竟然還有這麼多的隱情……看不出來,你年紀不大,知道的倒是不少。”季長青說道。
蕭望以為他是懷疑自己編故事,連忙說道:“這些事情都是以前蕭天祿蕭叔叔給我講的,哦,就是我們進來的時候最後守關的那位大修行者,他也是蕭家的後裔,而且還在夜羅大人手下幹過很長時間,應該不是假話!”
“哦?他也是蕭家後裔?唔……虛聖境的大修行者,修為也不低了,櫟城裏還有比他修為高的蕭家後裔嗎?”季長青問道。
蕭望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了,天祿叔就是我們這些人裏修為最高的了。”
季長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道:“那你有辦法聯係上他嗎?”
蕭望看了看揣在兜裏的兩瓶丹藥,咬了咬牙,說道:“有!”
季長青笑了笑,又拿出了幾十塊靈晶擺在了桌子上,說道:“那麼,之後就麻煩你了。”
……
第二天一早,當耿少堂被季長青從床上叫醒的時候,他打了個哈欠,揉著眼睛問道:“季師兄怎麼起的這麼早,難道是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嗎?”
“倒也不是,隻是找人打聽了點兒事情。”季長青說道。
“要找的人已經有眉目了嗎?”耿少堂有些興奮地問道。
“差不多吧,但還要實地接觸一下才行。”
季長青坐在桌子旁邊,拿起桌上的靈果咬了一口,說道:“今天的行程已經安排好了,我們這就出發吧。”
“具體是去哪呢?”耿少堂問道。
季長青咽下了嘴裏的靈果,說道:“天祿酒館。”
……
“呦,二位客人有點麵生啊?是第一次來咱們酒館嗎?”
季長青按照蕭望的指示,來到了位於街角的天祿酒館,一進門,一個店小二打扮的年輕修士就迎了上來,熱情地介紹起了酒館的招牌靈酒。
“咱們這兒既有北邊送來的妖膽酒,也有從南疆那邊進口的百果仙釀,如果客人想喝點兒烈的,咱這兒還有本地特產的‘三杯倒’和‘一壺醉’,保管您喝個痛快!”
耿少堂聽了,摩拳擦掌地準備好好點上一圈兒,一會兒喝個痛快。
季長青卻走上前去,遞給了店小二一張卡片,說道:“有人給我們介紹了你們店裏的幾種好酒,按照這上麵寫的,每種都來上一樣,如果味道好的話,我們打算采購一批,迴去當作送長輩的禮物。”
店小二看到了卡片上的圖案,立馬就知道這東西出自誰的手筆,便說道:“好好好!原來是熟人介紹來的大客戶,來!您二位請先到樓上的包廂就坐,您要的酒,稍後就來!”
耿少堂有些懵懵地看了眼季長青,季長青則給了他個眼神,讓他跟著自己先上去,等會再跟他解釋。
等上樓到了包廂,店小二退出去之後,耿少堂問道:“季師兄,咱們不是來見人的嗎?怎麼突然開始買起酒來了?”
“買酒隻是個噱頭罷了,我們要找的人是酒館老板,蕭天祿。”
“蕭天祿……天祿?這名字怎麼有點耳熟?”耿少堂嘀咕道。
“昨天進來的時候,你見過他的,就是那個獨眼的大修行者,帶我們進來的蕭望當時稱他為‘天祿叔’。”季長青說道。
“喔,原來他也是蕭家後裔啊?一個大修行者,分量也差不多夠了。”
耿少堂的第一反應和季長青差不多,都覺得蕭天祿的修為足以擔得起現場觀禮了,隻要能把他帶迴去,家族任務也算是完成了。
季長青知道他在想什麼,便說道:“蕭家人身上都有暗街之主留下的刻印,如果要強行帶人走,恐怕會比較麻煩。”
“啊?那我們豈不是白來了?”
耿少堂接下這個任務雖然隻是為了避風頭,但要真是空手迴去,那他自己的臉上也不太好看。
“不著急,先打探一下情況,說不定會有別的轉機。”
季長青知道,蕭望雖然給他交待了很多信息,但他終究隻是個客棧侍者,修為太低,接觸的情報很多也都是二手的,直接和蕭天祿這樣的大修行者談,能夠了解到的消息應該更加準確。
“哦,原來如此。”
耿少堂了解了情況,這才靜下心來,等待著蕭天祿的到來。
對方並沒有讓他們等太久,很快,一個獨眼男人便和托著一盤酒水的店小二一起來到了包廂。
獨眼男人打量了一下兩人,然後便坐在了他們的對麵,小二將酒水放在桌上,然後就很識趣地退了下去,並關上了包廂的門。
“昨天見到二位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們的來頭不簡單,隻是沒想到,二位竟是為了蕭家而來的。”
蕭天祿自顧自地打開了一壇酒,給自己倒上了滿滿的一杯,然後說道:“蕭家已經沒落很多年了,不知二位來找蕭家的後人,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耿少堂此時接下了話茬,說道:“是這樣,我姓耿,名叫耿少堂,來自北邊的固原郡,不知你還有沒有印象?”
“固原郡耿家……我當然知道,你們曾和蕭家一起,組建了曾經名震一時的西境至尊,禦神宗。”
“時至今日,也依舊在西境有著強大的勢力,是我們蕭家無法比擬的存在。”
蕭天祿對耿少堂的來曆倒是並不意外,耿家的名頭,在西境實在是太響了。
“既然你還記得我們兩家曾經同在禦神宗的旗幟之下,那你可否知道當初禦神宗四大家族所共同建造的‘靈霄洞天’?”耿少堂問道。
“靈霄洞天……我在家族典籍上看到過,那是為了以防萬一才建造的藏寶洞天,是禦神宗東山再起的後手,四大家族各持一塊鑰匙,約定今後若是宗門遭逢大難,四大家族的後人便開啟寶庫,重振宗門。”
“不過,現在都已經過去三千多年了,西境十郡也成了青陽皇朝的地盤,所謂的重振禦神宗,早就不現實了。”
“而且,就算你們耿家還掌握著靈霄洞天的入口,我們蕭家的‘鑰匙’也早已在分家的時候就不知所蹤了,如果你們是來找那東西的,恐怕這迴是要白跑一趟了。”
蕭天祿說完,便將麵前的酒水一飲而盡,然後便靠在椅子上,看著季長青和耿少堂二人,似乎想從他們的臉上看到一絲失望之情。
出乎意料的是,耿少堂聽完,並沒有著急,他從容不迫地說道:“你們蕭家的鑰匙,已經有人找到了,現在,我們隻需要一個蕭氏後裔出場觀禮,讓另外兩家更服氣而已。”
“你……懂我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