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所致。
四周鏡麵空間，進入第二層的天驕。
都是被紛紛打下擂臺。
臉色也都是難看至極，顯然麵臨了李蘭一樣的困境。
“沒法打！”
“傀儡的修為，秘法，法器，甚至連想法都與本人一樣。”
“這第二層，乃無解之局。”
“……”
第二層的天驕，均是忍不住搖頭。
另外一個自己，對方修為之力無限，哪怕是再強的天驕也不可能闖過。
李蘭此時，收迴了眸光。
稍有思索。
她低頭，望向腳下的第一層戰場。
“若是顧師兄進入第二層，是否有破局之法？”李蘭輕喃。
當她的眸光，鎖定下方第一層戰場顧淵之時。
其身子，不覺微顫了一下。
“顧師兄……”李蘭眸光閃動。
此時。
其他第二層天驕，也都注意到了顧淵。
臉上都是露出古怪之色。
“這小子瘋了嗎？”
“別人都在躲避追殺，盡量躲開戰場中心，向著邊緣靠近，這小子怎麼還在往中間衝？”“這是嫌死的不夠快。”
“……”
下方戰場情況，極為明顯。
進入的天驕，再經曆過兩次放棄後，也都大多摸透了其規則。
隻要遠離戰場，則能更多地拖延下一次死亡時間。
如此，能堅持得更久一些。
目光所致。
此刻戰場上，除了顧淵之外。
天魔墓，赤陽聖地，洛水聖地等天驕大師兄強者，都已經逃到了戰場邊緣。
顧淵的背道而馳，可謂極其醒目。
此刻，第一層戰場。
“砰！”
“轟……”
一聲爆響。
顧淵身形一頓，胸膛被炸出了一個窟窿。
死亡之意，襲卷心神。
他臉上有了疲憊，但眼神卻是極為清澈。
“再真實，他也是幻境。”
“都是假的。”顧淵內心暗道，不斷地提醒著自己。
又一次死亡。
等他的意識恢複。
“嗡！”
“唿……”
身後殺機，同時臨近。
顧淵大笑一聲，反手斬出一劍。
碰撞之下。
借著反震之力，他的身形再次向著中心之地靠近。
不出意外。
死亡，再一次來臨。
“假的。”
“都是假的。”
“……”
顧淵每一次死亡，都在不斷地提醒著自己。
而他臉上的疲憊，卻是越發濃鬱。
一次次的死亡。
根基崩潰，修為盡散，生機斷絕。
哪怕明知道是假的，這一次次真實的經曆，也在不斷地摧殘著他的心神。
不知死了多少次。
顧淵的輕顫的眸子，有了一絲絲渾濁。
萬龍的龍魂，早已經無法支撐，選擇了封劍沉睡。
時間轉眼，又是兩天過去。
顧淵的死亡還在繼續，他雙目已經徹底渾濁，所在位置距離戰場中心，仍舊有著不短的距離。
五天時間。
一般的天驕，死亡百次已經夠多了。
顧淵的死亡次數，則是翻了數倍不止。
“砰！”
“哢……轟隆。”
死亡，仿佛永無止境。
第一層天驕，堅持五的強者，已經屈指可數。
白自在，陸天驕，等少數幾人，還在堅持。
其他的天驕，大部分都選擇了獲取獎勵，進入第二層。
直到第六天。
“嗡！”
“陸某出來了。”
“此次第一層，我陸天驕是第一。”
第一層，某處鏡麵空間。
陸天驕的身影陡現。
整整六天，他死亡了接近兩百次，他不相信還有人能比他堅持的更久。
“這裏？”
“嗯？”
“不可能！第一層戰場怎麼還有人？”
陸天驕先是四下看了一眼。
很快發現了腳下，便是戰場所在。
其內，不但有人，還不止一人。
天魔墓白自在。
洛水聖地輕柔。
除了這兩人外，便是那位於戰場中心，不斷死亡的顧淵。
這三人，毫無疑問，是此次秘境之地，各界天驕中最強三人。
此時，四周鏡麵空間。
其他天驕，也是注意到了下方戰場情況。
“第六天了！”
“這三人，竟還在堅持！”
“你們究竟打算撐多久？”
“……”
各方天驕，內心震動不已。
天驕之中，亦有差距。
指導這一刻，第二層年輕一輩天驕，才深刻感受到。
陸天驕此時，緊鎖著眉頭，滿臉陰沉。
“該死的！”
“若早知如此，我不會這麼快進入第二層。”陸天驕頓時懊悔。
第一層內。
他不知其他人情況。
且堅持六天，已經讓他心神有些不穩，這才選擇了進入第二層。
此刻他人比下去，心中不免煩悶。
冷哼一聲。
索性不在去看。
……
時間流逝，轉眼又是兩天。
第二層擂臺， 暫無一人闖過。
而第一層戰場，剩下的三人，終於有堅持不住的了。
“嗡！”
“……”
光影閃動。
洛水聖地輕柔仙子，出現在了第二層鏡麵空間 。
她幾乎是第一時間，注意到了腳下。
“還有兩人？”輕柔仙子輕抿了一下嘴唇。
第二層的眾人，再一連幾次闖關之後。
大多選擇了放棄。
目光也都是落向第一層戰場。
“中心戰場，那個還在靠近。”
“他死了多少次了？”
“八天，正常情況下， 死亡四百次已經是極限。”
“至於此人，怕是已經死亡了接近千次。”
“……”
不少第二層天驕，都是堅持三天就上來了。
這幾天，下方的情況，他們都看在眼中。
越是靠近中心戰場，死亡就越發頻繁，很多時候連他們也沒有看清，那個人究竟是如何被殺死的。
眾人震驚之餘，內心也不免多了幾分敬佩。
又是半天過去。
“嗡！”
“……”
白自在的身影，出現在了第二層。
同樣看了一眼四周。
緊接著，目光落向腳下。
“嗯？”
“不愧是白某看好之人。”白自在稍有驚訝，隨即微微一笑。
這第一層堅持最久之人。
若不是他白自在，那便隻會是顧淵。
這一刻，第二層的眾人，目光同時聚焦在了下方戰場之上。
戰場內，廝殺之聲仍舊震天。
“砰！”
“殺 ……吼吼。”
“轟轟。”
爆響迴蕩，不絕於耳。
顧淵身形，被一道幽芒，直接劈成了兩半。
幾乎是瞬間死亡。
再一次複活，他的眼中出現了迷茫。
“我……是誰？”顧淵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