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旋渦，是一個小型傳送陣。”
顧淵目光微閃。
這位魔門聖主，並不是一直在魔門。
且此人很強。
比起之前，截殺自己的那位界主強者，明顯要強太多。
給他的感覺，甚至不輸古之秘境古塔頂層的那位靈族族長。
“嗡！”
“劍，凝。”
顧淵抬手。
一把金色巨劍，落入他的手中。
隱隱有龍吟低頻。
金光閃動，讓人為之心驚。
事已至此。
唯有一戰。
這種級別的強者，以前還真遇到過。
赤陽聖地，金玄聖地，這兩地的聖主，實力怕是也不過如此。
“晚輩，顧淵。”顧淵持劍開口。
他的周身，泛起戰意。
這一幕，落到四周魔門強者眼前。
眾人內心，都是不禁一震。
“他……想要幹什麼？”
“小兒，放肆！”
“聖主當前，還敢持劍？”
“活膩了不成！”
這一次。
魔門強者，再沒有袖手旁觀。
那可是魔門聖主。
若是被其看中，便是下一位聖子，其一言可定。
“瘋子！”
“這個煞星是真瘋。”禦無雙已然被嚇蒙了。
聖主之強，豈是他能敵之？
禦無雙臉色慘白，他的身子再次後退兩步，感覺已經拉開了安全距離。
忽然！
隻見其體內修為之力，轟然爆發。
“血遁！”
“……”
抬手一掌，拍在身前。
一口鮮血立刻噴出。
下一刻，他的身形，融入血霧之內。
氣息散去，就是要逃離此地。
這突然的舉動，頓時吸引了四周眾人目光。
顧淵也是一愣。
下意識望去。
怎麼怕的嗎？
目光所致。
“嗡！”
“……”
空氣，忽有嗡鳴。
可見一道寸芒，陡然破空而至。
沒等半空之中血芒散去，竟是被硬生生定住，原本融入其內的身影，竟是被直接拉了出來。
這一切，發生在轉瞬之間。
“我……”
“赤炎小世界，天魔墓禦無雙。”
“拜見聖主。”
禦無雙先是一愣。
隨後，瞬間反應過來，連忙彎身一禮。
臉上滿是恭敬，目中的驚恐，卻是難以隱藏。
再不敢有半點動作。
前方半空，紅袍女子矗立，不曾多看其一眼。
她的眸光，此時落向顧淵。
“小輩，你來我魔門做什麼？”紅袍女子聲音平靜，緩緩開口問道。
語氣平淡。
似平常問話，也不曾有修為之力爆發鎖定。
顧淵看了前方人一眼。
“借一個聖子用用。”顧淵如實開口。
都到了這份上了，說什麼都一樣。
到最後，還是強者為尊。
紅袍女子聞言，沉默片刻，沒有迴應。
空氣，安靜。
四周魔門眾人，不敢多言。
空氣中的壓抑之感，愈發濃鬱了幾分。
紅袍女子聞言：“不借。”
“看在故人分上，你走吧。”
話不多。
意思明確，沒有半句廢話。
此女也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顧淵目露古怪。
故人？
他今日是第一次見到這位魔門聖子，哪怕有什麼故人？
“不行。”
“聖子，顧某今日，必須要帶走一個。”顧淵同樣拒絕。
有些古怪。
但他顧淵今日既然來了，就沒有空手而歸的道理。
與界主一戰，他又不是沒戰過。
紅袍女子眸光一凝。
明顯有些不悅。
“膽子不小。”
“你有與本座商談的資格？”紅袍女子輕聲開口。
語氣，始終平淡。
話音落下。
她緩緩抬頭，纖細的玉指點出。
“嗡！”
“唿哧。”
“……”
一點寸芒，凝聚而出。
靈芒翻滾之下，凝出一滴水滴。
下一刻，破空而至。
顧淵目光一頓，內心有了震動。
“那是？”
“攻勢嗎？”
“感覺不到殺機。”顧淵內心喃喃。
這位魔門聖主，與他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樣。
不等他多想。
前方攻勢，已然臨近。
“九日熔爐。”
“唿……”
顧淵抬手，極品聖器祭出。
翻滾的火息之力，欲要將那一滴水融化。
隻是剛一碰撞。
“噗！”
“這是什麼水？”顧淵身子一顫，一口鮮血噴出。
那水滴，明明與聖器碰撞。
恐怖的威勢，卻是全部落在了他的身上。
仿佛在體內爆裂。
若非有不滅神訣護體，就不是吐一口血那麼簡單了。
嗡！
唿哧！
那一滴水，並未散去。
而是穿透了九日熔爐，下一刻直接將顧淵全身包裹。
他周身氣息，迅速散去。
臉色同時慘白。
“滋滋。”
“……”
渾身皮膚，傳來劇痛。
仿佛腐蝕潰爛一般，瞬間渾身布滿了死氣。
體內生機，也在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流逝。
“主上！”
“跑。”
“這是本源之力。”
“哪怕隻有一絲，也不是一個不朽境能夠抵抗的。”金色巨劍內傳來萬龍焦急的聲音。
同時有金光爆出，覆蓋顧淵全身。
腐蝕，潰爛的速度有了減少，但仍舊沒有散去。
顧淵恢複意識，臉上露出凝重。
“本源？”顧淵傳出疑問。
“源頭，初始，至極，老奴沒看見錯的話，這應該是傳聞中的腐水本源。”
“領悟三道，可破界主之境。”萬龍沒有遲疑，傳音迴蕩腦中。
這種級別的強者。
哪怕是他萬龍全盛時期，遇到了也隻有跑的份。
顧淵眼中有精光一閃。
源頭？
初始？
可以看做是一種力量的極致。
“如此。”
“不滅神訣，可吸。”顧淵腦中飛速運轉。
想通之後，沒有半點遲疑。
立刻運轉功法，將四周的腐水，向著體內吸收而去。
“主……主上，不可！”萬龍連忙驚唿，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這種極致之力。
融入體內，隻會加快死亡。
別說顧淵隻是個不朽中期，就算入了界主之列，同樣扛不住的。
“嗡！”
“嗡鳴……”
水滴之威，全部吸入體內。
恐怖的力量，迅速摧毀著體內生機。
顧淵並沒有在意，而是全力催動其內修為，開始煉化這所謂的本源之力。
他的身形四周，有水汽聚而不散。
“咦？”
“小輩，你修的是什麼功法？”前方紅袍女子，此刻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別人看不清。
她可是看得極為真切。
腐水本源，正在那小輩體內被慢慢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