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楊建已經在咱家別墅門口等待了。
晏北簡單的吃了一點早飯所以就出去了。
“晏少早。”楊建見到晏北後問好。
晏北點了一下頭,然後就上了車。
直接開口道。
“去京都公安局。”
“晏少,去公安局幹什麼?”楊建問道。
“去看劉欣欣。”
“晏少,你沒事吧!你不是很討厭劉欣欣嗎?她被關起來你就能清靜了,怎麼還要主動去看她呢!”
“她被關起來,畢竟跟我也有點關係。”晏北說道。
“那好吧!”
楊建也沒再多說什麼,直接開車前往了京都公安局。
到了公安局。
晏北開口道,“你在外麵等我吧!”
“好。”
晏北下了車。
然後邁著大大的步伐朝著公安局門口走去。
晏北走進公安局的會見室,心情沉重又複雜。牆壁上冰冷的白漆和頭頂昏黃的燈光,將這狹小空間襯得愈發壓抑。劉欣欣坐在對麵,透過那層厚厚的玻璃,她曾經靈動的雙眼此刻布滿血絲,頭發淩亂地散在肩頭,全然沒有了往日的明豔。
看到晏北的那一刻,劉欣欣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隨即又黯淡下去,嘴唇微微顫抖,像是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
晏北拿起聽筒,聲音低沉:“你沒想到會有今天吧?”劉欣欣苦笑一聲,眼中溢出淚水:“我……我後悔了,可一切都太晚了。我明知道我們之間不可能,可是我還是……”劉欣欣哽咽住了。
晏北的目光中滿是失望與痛心:“你為了嫁進我家,居然用那麼狠的手段,害死了自己的親生父母,你怎麼能這麼做?”劉欣欣雙手捂住臉,泣不成聲:“我……我當時鬼迷心竅了,一心覺得隻要能和你在一起,其他都不重要。我以為用那些手段得到了婚姻,就能擁有幸福,可現在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晏北深吸一口氣,“感情真的不是勉強來的。我從始至終都沒有對你有過那種情感。”
劉欣欣抬起頭,用祈求的眼神看著晏北:“晏北,你能原諒我嗎?哪怕隻是一點點。在這冰冷的地方,我每天都在反思,我知道我罪不可恕。”
晏北沉默許久,緩緩說道:“原諒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你的行為造成的傷害太大了,那些痛苦不是一句道歉就能抹去的。但我希望你能在裏麵好好改造,真心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劉欣欣用力點頭:“我會的,我一定會的。我每天都在懺悔,我會用餘生去彌補我的過錯。”
晏北沉默了一下,然後開口道,“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知錯總比不知道錯好。”
劉欣欣淚流滿麵:“我記住了,晏北哥哥,謝謝你還願意來看我,讓我在這黑暗中還能感受到一絲溫暖。”
晏北扯動了一下嘴唇,然後就放下了電話。
會見結束,晏北站起身,最後看了一眼劉欣欣,轉身離開。身後傳來劉欣欣的哭聲,那哭聲在這寂靜的公安局走廊裏迴蕩,仿佛是她對過去錯誤的悔恨與對未來新生的渴望。
晏北離開公安局。
直接朝著車走去。
上了車。
沉默著沒有說話。
楊建開口道,“晏少,怎麼了?見到劉小姐了嗎?”
“嗯!”
晏北輕輕的應了一聲。
楊建想了一下也沒有多問,看樣子晏北心情不是很好。
“晏少,咱們現在是迴公司嗎?”
“對。”
“好。”
楊建開車又前往了公司。
昨天由於太忙,晏北爽約了張丹。
不過今天中午要補上的,畢竟合作上的事情,他不能不去。
快到中午的時候晏北給張丹打過去了電話。
“張小姐,今天中午有時間嗎?”
“如果是晏大少約我,當然有時間了。”
“好,一會兒把位置,發給你。”
“好的。”
“……”
晏北掛了電話,把地址發給了張丹。
然後就繼續處理工作。
此時的張丹,掛了電話後,勾了勾嘴角。
臉上有一種掩蓋不住的喜悅。
她以前都很憧憬晏北,對晏北有一種愛慕之情。現在能跟晏北近距離接觸了,她當然是很高興。
張丹站在巨大的落地鏡前,眼神中少見地帶著一絲緊張與期待。今晚,她要去見那個藏在心底許久的人。身為商場上雷厲風行的女強人,談判桌上的唇槍舌戰、決策時刻的果敢堅決,都不曾讓她有過片刻猶豫,可是一會兒要跟晏北談合作的時候,她竟像初涉情場的少女般慌亂。
她的手指在衣櫥裏來迴穿梭,目光掃過一件件剪裁精致、風格各異的職業套裝,平日裏這些象征著她權力與自信的戰袍,此刻卻無法滿足她的需求。最終,她的手停留在一件淡粉色的連衣裙上。這裙子是朋友送的,一直被她擱置在角落,從未穿過。淡粉色的裙擺如輕柔的雲霧,領口精致的蕾絲花邊帶著一絲浪漫的氣息,與她平日裏的幹練形象大相徑庭。
張丹輕輕將裙子穿上,拉上背後的拉鏈,感受到裙擺的柔軟貼合身體。站在鏡前,她微微轉身,看著鏡子裏那個仿佛陌生又有些迷人的自己。以往總是一絲不茍地束起的長發,此刻被她放下,如黑色的綢緞般垂落在肩膀兩側。
與平日裏那個在商場上唿風喚雨、氣場強大的女強人判若兩人。
她深吸一口氣,拿起放在桌上的小巧手包,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出家門。高跟鞋敲擊在地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仿佛在敲打著她此刻激動又忐忑的心。
雖然是談合作,但是她內心想的不隻是談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