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的幾天,那位阿爾蓋比·依卡嵐,倒是沒有做出什麼大的動靜。
反正我在報紙上沒有看到這些東西。
反倒是在外交部的工作上忙的不可開交,冰人魚種那一邊的合作重要開展,很多重要的問題都要用合同簽訂,而冰人魚種那邊點名要我來跟合同。
而兩邊的人一致要求我去實地考察,因為議論會在即的緣故最終選擇在議論會結(jié)束的當天到冰海進行實地考察。
說是實地考察,實際是冰人魚種鐵了心要把我抓迴去看看任務(wù)的進程,可以迴去看看白藍粉了。
白藍粉:好耶!
距離議論會我沒有過多的準備,畢竟這方麵不是我的特長,而是喬裏納斯擅長的領(lǐng)域,我並不喜歡跟人勾心鬥角,喬裏納斯喜歡這種事情。
安德裏·喬裏納斯:這種玩弄別人的感覺我很喜歡。
安德裏·芙麗絲:最討厭這樣的人了。
阿爾蓋比·哼諾:我也是。
門卡利達:我也是……
阿爾蓋比·哼諾:你也是這樣的人。
門卡利達:最不想被你這樣的人評價。
阿爾蓋比·哼諾:怎麼了?
安德裏·維爾衛(wèi):“……”
要說起最大的變化的大概是議論會又發(fā)起了新一輪的征稿論事,作為負責人,顧國公衛(wèi)會在議論會開始的前三天交給我議論會的的定稿。
議論會的第三天在定案交給我的時候,同樣的新聞登上了報紙,議論會的體製直接在報紙上刊登。
這是皇家對於我的挑釁。
他們根本不把我這個議論會的負責人放在眼裏。
對此我無話可說,隻是在仔細看完這份議論會的定案後,我才確認佩拉利·韋德裏說的沒錯,隻是相較於草案這份定案也是在預(yù)測之中沒有太多的變化,隻是在細微處發(fā)生了改變,這些改變幾乎全部都是在針對著我的計劃,相較於喬裏納斯的計劃反倒是無傷大雅。
隻能說明一件事情,皇室最了解我的人是那位老國王,而他並不喜歡冰人魚種,而我唯一的利益共同體,就隻有冰人魚種,我已經(jīng)被老國王針對了。
我莫名覺得無力。
但是又突然想起來,我跟阿爾蓋比·哼諾談判時的籌碼之一好像就有關(guān)於議論會的代表製度。
而阿爾蓋比·哼諾還是被嚇住了,最簡單的可能是她沒有看清楚條例,但很明顯我與她的談判不是簡單的遊戲,她不可能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也就是說,她手上的那份定稿早就已經(jīng)被人掉包了。
那問題就複雜了起來,因為能掉包的人有三個一就是負責這件事情的顧國公衛(wèi),而是有權(quán)利改變這件事的阿爾蓋比·依卡嵐,最後就是那位老國王陛下。
隻是這一看,事情就變的複雜了起來。
但我還沒有來得及思考,報紙上突如其來的一條新聞吸引了我的注意了。
安德裏家族公爵,安德裏·維爾衛(wèi)確認死亡,死因心梗。
而繼任者,安德裏·喬裏納斯……
“他殺了他的哥哥。”
我的腦子裏突然出現(xiàn)了這麼一句話。
隻是我根本無法相信這件事情。
不對!
安德裏·喬裏納斯根本就是個瘋子,他什麼事情都幹的出來。
我突然想起我與他見麵的第一次,他給我?guī)淼膲浩雀小?br />
他真的很瘋狂,很瘋狂。
隻是我還沒有從震驚之中緩過神來。
急促的敲門聲就傳了出來。
“進。”
我?guī)c麻木出聲。
“門卡利達,我的定案有問題!”
剛進來的阿爾蓋比·哼諾就說。
“細說。”
我沒有慌神,隻是故作放鬆的拿過一邊的熱脂茶,手突兀一顫,那熱脂茶沿著杯壁潑在了我的手心。
我依舊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拿過一邊的手帕,擦拭手心,愣愣的看向她。
似乎是因為她很急切的模樣,沒有注意到我的極其不自然。
“我剛剛收到了佩拉利家族的信件,裏麵是蓋了顧國公衛(wèi)章印的議論會定稿。”
“怎麼了?”
我提問,掩蓋自己的麻木。
“跟我收到的定稿不同,補充和修改了很多處的細節(jié),我被皇室內(nèi)部的人暗算了,他們算準了顧國公衛(wèi)與喬裏納斯的合作,故意讓我賣出了這個破綻,也看出了我想要通過跟喬裏納斯的交易,拿過外交部。”
“我被擺了一道。”
說完阿爾蓋比·哼諾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一樣猛的低下頭。
是死局了。
她從一開始的布局就已經(jīng)被人利用,一開始的她還覺得計劃雖然有點小偏差但是還是順利的完成了,但門卡利達用議論會確實打的她措手不及。
她隻能匆忙應(yīng)對,而現(xiàn)在她所麵臨的困境比想象中的還要大。
她的哥哥要對她動手了。
一次深思熟慮的計劃。
為什麼?
一份造假的定案,迫使了她和門卡利達的合作,而現(xiàn)在的情況是,一但坐實了她跟門卡利達與喬裏納斯的合作,就相當於她擁有了安德裏家族的支持。
但是安德裏家族站的是中立派,他就可以通過縱橫之道,逼迫基模格家族站立場,沒有任何一個家族希望發(fā)生鬥爭,更何況是基模格家族這個老古董。
如果說安德裏家族的加入皇室戰(zhàn)局是一個騙局,但是實打?qū)嵉慕o所有貴族看在了眼前,就連那位老國王都不得不去支持自己的兒子,因為她阿爾蓋比·哼諾已經(jīng)展現(xiàn)出她對鬥爭的渴求。
那一刻起,阿爾蓋比·哼諾與阿爾蓋比·依卡嵐的鬥爭便是你死我亡。
而現(xiàn)在她再也無法置身事外。
“我看出來了。”
我從椅子上站起來。
“你真的對國王的位置沒有任何的想法嗎?”
阿爾蓋比·哼諾愣住。
“他想要跟你鬥一鬥。”
“太幼稚了!”
阿爾蓋比·哼諾很不滿。
“但事到如今你又有什麼辦法呢?他要殺你。”
我搖搖頭。
“你知道我的故事嗎?”
阿爾蓋比突然詢問我,她的紫灰色的眼睛帶著一種神秘,一種我無法理解的魅力。
我搖頭。
“我小的時候頭發(fā)跟我的哥哥是一個顏色,灰色的長發(fā),很好看。”
說著她的眼睛裏帶著迴憶,帶著一種難以言表懷念。
她真的不喜歡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