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潮汐的聲音在耳邊迴蕩,顛簸的船隻在海底裏遊蕩,透明的白泡沫將我淹沒,神明的雙眼流出粉色的珍珠,用她藍色的眼眸注視著我那蒼白的臉頰。
她靜謐的為世界留下了醜惡的珍珠,伸出纖細的手阻攔黑色的泥潭,直到最後的信仰者死去,這才知道萬事皆空的道理,神也會盲目,也會悲傷……
在夢裏的世界,時間像是禁止通行的道路,堵塞著人的所有想法,悲傷而淒慘的河流一點點的流淌。
直到海洋寒流開始奔湧,黑色的旋渦開始奔騰,一點點的吞噬著人的內心。
小船漂泊在異響的世界,寒風刺痛人的目光。
“親愛的,我們似乎要凍死在這裏了。”
男人抱緊著懷裏的女人。
“希望是這樣,我有點困了。”
女人似乎疲憊,隻是還是依靠在男人的懷中。
“親愛的,你有點冷淡了。”
男人低頭親吻女人的臉頰,似乎想要營造曖昧的氣氛。
“你知道的,我感受不到你溫潤的唇,隻有寒風的冷,和海水的潮濕。”
女人抬起自己的眸子看向男人。
“也對,但是有一點你說錯了,我的唇已經幹涸的要起渣子了,就像是刺撓人的勾蒼果,會粘在你的尾巴上。”
男人低下頭,用嘴唇親撫著女人的臉頰。
“你的比喻還真是讓人覺得荒謬,隻是沒想到我還是能對上,你說的對,我的尾巴是有點冷了。”
女人無奈的笑了笑,抬起自己的頭,親吻男人的唇,隻是輕輕的觸碰了一下,沒想到的是男人居然向後撤了一點,沒讓這個吻纏綿下去。
“親愛的,我們到來的這一次,是會死的。”
男人一雙溫柔的眉眼瞇起,一雙貓耳朵折下,琥珀色的眼睛帶著夜的黑,注視著女人。
“可明明是那隻小饞貓先問我的。”
女人也瞇起自己的眼睛,笑著看著男人。
“親愛的,我們可是在船上,可沒有什麼值得讓你留念的小饞貓。”
男人又低下頭,親吻女人的唇。
“我知道的,隻是親愛的,你的耳朵好像成為了告密者。”
女人的手攬住了男人的脖子。
“也許你早該注意到的。”
男人的吻更深了。
女人迎了上來。
最終在生命終結的前一刻,他們完成了一場糾纏,隻是灰色的船隻將他們拯救。
溫暖的炭火和熱乎的食物,雖然不是很合那兩位夫妻的胃口,但起碼填飽了他們的肚子。
寫著微德利拉的船隻將他們帶到了此行的終點,婆交式國……
這對夫妻帶著信件麵見了這裏的國王,阿爾蓋比·安特拉姆。
國王熱情的招待著這對夫妻。
然後告訴了他們一個真相的事實。
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有想過要對亞人種生存區動手,隻是開拓帝國給的太多了,他們給的好處能讓這個新生的國家走向富強。
“你該知道的,亞人種生存區的敵人從來不是遠在冰海對岸的冰人種,他們自己都已經忙的焦頭爛額。”
阿爾蓋諾·安特拉姆意味深長。
這時候男人才反應過來,遠在大洋彼岸的敵人,會去試圖越過天塹來侵擾亞人種生存區嗎?
這並不合理。
而那位開拓帝,在位沒有太多的時間,現在他需要的是一份功績,他需要讓所有人都服從他的威嚴。
想到這裏,男人沉默了。
而這一行,他們拋棄了自己的兩個女兒,隻為完成一個根本無解的問題。
而他們的到來無法解決任何問題,隻會徒增這個家庭裏的悲傷。
他們迷茫的等待著新的時機,他們離開了皇宮,但是國王還是把他們照顧的很好。
這在一個破舊的小國裏算是少見,在寒冷的冬天這裏還有火炮的發射爆炸的聲音。
隻是有的人到現在還沒辦法吃上一口飯,就已經死在了汙濁的雪裏。
最終他們堅定了信念選擇了。
“不嚐試的話就什麼機會都沒有了。”
……
他們投身到了婆交式國的建設之中,男人的妻子是一名傑出的學者,在這個小國家裏有著至高的權威,她帶領著婆交式國的工業走過無數的技術難關。
而男人隻是一位擅長談判的心理學者,他涉及的範疇遠沒有自己妻子的多。
但是他認識了一個男人,一個叫維多利亞·貝加爾的人,貝加爾從開拓帝國而來,是開拓帝國維多利亞家族的一位次子。
貝加爾說喜歡這裏的冰天雪地,貝加爾說這裏的寒冷會凍結湖水,讓人看不清他的樣子,隻留下了淺薄刻板。
“在這狂風之下,你能看到什麼呢?”
維多利亞·貝加爾背靠港口的靠船處,手裏麵拿的是一份不知道詳細的實驗報告,和一些他無法看懂的實驗數據。
“你個將死之人。”
男人轉身離開,不再過多的言語,隻是這一刻維多利亞·貝加爾明白,他注定要死在他自己的高傲手上。
果不其然在離男人妻子工廠三公裏的實驗室出現了一次實驗失誤,導致研究導師被誤殺,而死去的那位導師正是那位與男人見過麵的維多利亞·貝加爾,他的死讓男人感到了意外。
最後他在對方的墳頭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洛維利·柯澤瀝,一個稍顯繞口的名字,希望你不會在意我在你的墳頭寫下了自己名字,不過放心,它不會喧賓奪主,也不會躺在你的身邊。”
洛維利·柯澤瀝說完留下了一本日記,在忽閃忽閃的火光中被徹底燃燒,而日記的主人是維多利亞·貝加爾,裏麵的內容是他個人對人與兵器的理解,也正因如此,維多利亞·柯澤瀝才願意給他上一柱香。
因為事發地與洛維利·柯澤瀝妻子工作的地方接近,國王全權交給他的妻子進行處理,必要時可以動用武力。
隻是最後由絡維利·柯澤瀝進入實驗室,他在與妻子最後的協商下,進入了那個死者實驗室。
他選擇在一個早晨,給維多利亞·貝加爾送完了朵雪鬆花後,再去往了那間實驗室,而看過維多利亞·貝加爾日記的他還是在進入實驗室後感到了震驚。
隻是順帶值得一提的是,柯澤瀝這個名字在亞人種傳說中的天才學者,神明智者。
而很明顯他也具有極其恐怖的天賦,這份天賦足以追平維多利亞·貝加爾全部的努力,聽起來確實很是荒謬。
就連他的妻子也不曾看到的他,現在已經要把這場實驗結束了,一場關於冰人魚種對於生物轉基因的適配性的實驗。
結果冰人魚種有著極強的適應能力,自由切換的人與人魚的特性,在他們的生物演化過程中賦予了他們意想不到的適配性,他們幾乎可以和任何可以產出精子的生物產生出後代,並且就算是植物也可以進行科技上的融合。
這就是維多利亞·貝加爾的實驗。
而他死在一位冰人魚種的少女手上,實驗時因為麻醉劑的效果並不如意,導致在實驗中途試驗品脫離穩定狀態,成功轉化成了人魚狀態,並一擊穿透了維多利亞·貝加爾的胸腔。
而現在那位冰人魚種的少女還被單獨關在實驗室的試驗品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