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挽留捷蒂,在她走後就有一位女傭來拜訪我,然後告訴我去麵見祖王的事情。
很明顯捷蒂來到這裏的目的絕對不是告訴我祖王的事情,畢竟憑她的身份來看,我確實沒有那個資格。
那她是來看白藍粉的嗎?
在這方麵我不敢過多的揣測,畢竟我跟她沒有明確的立場,也沒有明確的矛盾。
在整個海底城裏,我似乎就是那個孤立無援的人。
跟在傭人的身後,我再次來到了我與祖王第一次見麵的地方。
祖王找我並沒有太多的事情,隻是要了一份《冰人魚種人權保障法權益法》和《議論會製度》,和一些我順手借用安德裏家族名義購買的工廠和土地,還有跟佩拉利家族合作的房地產合作分配下來的土地資源劃分表,等一係列在婆交式國的所作所為。
我自認為自己的任務算是完成的不錯的了,不說有什麼功勞起碼沒做錯什麼事情。
臨走前祖王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的手掌寬大有力,像是鼓勵又或是警告。
我並不喜歡這種喜歡打謎語的上司,像一把高懸在人頭上的利刃稍有不慎就會被斬下頭顱,甚至說這種利刃上還籠罩著一層濃密的霧氣。
當然像是安德裏·喬裏納斯那種上司也大可不必了,我也不怎麼喜歡。
“去女鯨建築群吧,見見我的王妃,納裏亞·婕蒂,我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件事情,但是希望你知道,孩子是無辜無罪的。”
祖王的話讓人摸不著頭腦,像是在磨人的心智,隻是我不知道的是,這件事裏麵到底有哪些見不得人的秘密。
我似乎還是沒有明白。
隻是在傭人的帶領下來到了,那所謂的女鯨建築群,無數白色大理石建築起層巒疊嶂,幾根巨大的大理石築起的巨大石柱,順著傭人的步伐走過無數如同白骨般的珊瑚叢,最終來到一處大殿處。
幾根石柱支起一個白色屋頂,看起來相當的簡陋,如果不是下麵的石臺階上納裏亞·捷蒂在我的麵前,我應該會覺得這裏是祖王殺人滅口的地方。
麵對納裏亞·捷蒂我的內心算是五味雜陳的吧,畢竟現在站在我麵前的是我目前的丈母娘,看起來這丈母娘也是風韻猶存啊!
白藍粉:我看你是真的餓了!
捷蒂:小貓啊!
祖王:不對!
門卡利達:這丈母娘確實挺不錯的。
兩個人互相對視著,納裏亞·捷蒂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白紗布包裹在她的身上,緊緊的貼合在一起,展露出她姣好的身材,凹凸有致,翹挺豐腴,但偏偏長了一張冷淡的臉龐,像是古希臘的石膏雕塑一般的臉龐,若是她展露出自己強有力的一麵,也許那就是美的雌雄難辨。
“您找我何事?”
我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周圍一片的女鯨建築群,顯的是那麼的荒涼,但她卻是那麼的尊貴,讓我不知不覺便說起了敬語。
“納裏亞·潔莎到現在還沒有醒來的跡象對嗎?”
納裏亞·捷蒂的話很簡單卻是讓我的心頭一震,白藍粉是我內心的一塊的軟肉,隻要有人稍稍提起,就會讓我內心一陣的慌亂。
“我並不清楚。”
雖然她很美,但是對待白藍粉的問題,容不得我一絲一毫的退讓。
“你當然不清楚,但是納裏亞·潔莎作為你的妻子,你必須清楚!”
納裏亞·捷蒂的語氣嚴肅,不容置疑。
“我不需要你的教導。”
我的態度依舊強硬。
“我需要你。”
納裏亞·捷蒂的語氣已經嚴肅,隻是她說的內容卻是在示弱。
我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我像是一隻蜷縮起來的刺蝟,用鋒利的尖刺刺傷了向我伸出纖細手指的女孩,等到我抬起眼看時,看到的卻是她帶著歉意的善意微笑。
我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情,大概用個愧疚是我最認為片麵的了。
隻是她沒有給我繼續想下去的機會。
“我需要你,去了解納裏亞·潔莎的身世,我才能去解決她身上的問題。”
“你真的有辦法嗎?”
我帶著懷疑的目光。
“我不知道,但最起碼的是應該去尋找這個癥狀的根源,最起碼的是不能病急亂投醫。”
納裏亞·捷蒂隻是轉過身去,不再看我一眼。
似乎這種話對於她而言是什麼不可啟齒的事情。
比如說:
“我需要你。”
雖然語氣冷冰冰,但是魏武遺風,丞相之誌,這種事情應該可以叫做來自少婦的誘惑。
更準確的來說一應該是,丈母娘的誘惑,當然我對少婦不感興趣,丈母娘也不敢有興趣。
白藍粉:那就是有賊心沒賊膽咯?
門卡利達:不是怎麼哪都有你啊!不是沒有你的戲份了嗎?
納裏納·捷蒂:wink!???
祖王:不對!
“我知道了,那我該怎麼做。”
我的語氣還是帶著生硬,我不知道為什麼,在她的麵前我似乎多了點異樣的反應,當然不是指那種反應,因為我現在根本立不起來,更別說反應了,我二弟平時除了撒尿,其他的什麼也不幹了,更別說反應。
那是一種心裏麵出現的,一種對於孤獨與悲傷似的共鳴,似乎我與她一樣都活在自己的困苦裏。
隻是很明顯,對方過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裏,怎麼可能會有困苦和悲傷了。
“你知道納裏亞·潔莎的過去嗎?”
納裏亞·捷蒂冷不丁來了一句。
我搖搖頭。
白藍粉從來沒有跟我說過,我也從來不去追問,我似乎就是這樣跟一個我根本不了解的女孩子,結婚了,甚至說我根本不知道她多少歲了。
但是我跟她一起在一張床上睡過,在一個碗裏吃過飯,保持著嬉戲打鬧的日常,牽手,擁抱,撒嬌,在大海中遨遊,在深海中逃離,也許這隻是一樣無比巨大的夢,也許我早就已經死在了那片海底。
也許海裏根本沒有美人魚,而我隻是去喂了魚。
白藍粉:那我們現在的關係是?
門卡利達:床友?
納裏亞·捷蒂:夫妻關係!夫妻關係啊!什麼狗屁床友啊!喂!不許你糟蹋我家納裏亞·潔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