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清點完了票子,說“多給了200。”
“不是一錘子買賣。”南特斯·向葵的意思很明顯了。
“行。”他從點好的票子裏又數出一筆,他沉著臉,將錢遞給南特斯·向葵。
“拿著,這裏是五千盧卡森,這藥在英格拉姆賣的便宜,有的賺頭,你小姑娘家賺不到錢。”
老大說,他不去看南特斯·向葵。
南特斯·向葵一愣,對著一邊的刀疤說,“你呢?”
“老大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還有我媽說不能欺負小女孩子。”刀疤很是認真的說著,他還撓了撓頭。
“行,但是以後得按市場的價格來。”南特斯·向葵也很是認真的說,她確實是缺錢,但她還有尊嚴,這一次是施舍,下一次她會把錢湊齊。
“什麼市場?”老大問了一句,向一邊的刀疤使眼色。
刀疤也是立馬反應了過來說,“什麼市場?我買迴來的東西就是我定價格,我就是市場。”
“……謝謝”南特斯·向葵隻覺得眼眶一熱,但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內心裏縱使有千萬句話,到嘴邊也就隻變成了一句謝謝。
她不太會說肉麻的話,那個巧舌如簧的斑鳩,到這裏卻隻變成了那個冷漠之中帶著點自私的南特斯·向葵,而縱然有上萬種話術的她,也隻能變成一句謝謝。
除此之外她想不到任何一種可以彌補這份恩情的方式。
“早點迴去,我叫刀疤陪著你,藥可能會被搶,這一帶有不少像你們這樣的。”老大說,他的目光給到刀疤。
“我跟我媽說送小女人迴家,我媽會誇我像個紳士的。”
“你媽誇你,你別信,你媽罵你,你也別聽,記得了刀疤。”
“不行,我媽說她罵我,我要聽。”刀疤反駁。
剛想哭出來的南特斯·向葵莫名的露出笑容來。
老大也隻是在一邊笑著,隻是刻意壓低了頭。
“那個,我留一份藥在你們手上,如果有人要買的話,可以先給一點,起碼這樣到時候把藥買迴來了,人卻先死了。”南特斯·像葵遞過去三板流淌病的特效藥。
“行。”老大接過那三板藥,揣進了自己的口袋裏。
“那我先走了。”南特斯·向葵說。
“刀疤去跟著,早點迴去,別讓你媽擔心。”老大說。
……
在刀疤的護送下南特斯·向葵成功迴到了那個她人生中的小院子。
“我走了小姑娘,你這地怪偏僻的,自己小心點。”刀疤撓著頭說。
“要不留下喝點水?”南特斯·向葵詢問。
“不了,晚了我媽又要罵我了。”刀疤笑了笑,就轉身離開。
南特斯·留不住這個男人,因為他是媽媽生的。
她熟練的打開了門鎖,走到院子裏去,這時候的月亮在地上披了霜,就連她也是明顯一愣,似乎今晚的月光很圓,可惜那是一輪缺月,她走進了房子,找到了自己的房間。
直到明天一早她就將藥分配好,交到各個流淌病的患者手中,這些人都是不知道從哪裏來的,但大都是梅勒息得夫婦那一時期剩下的小孩,到現在這群人已經死的所剩無幾了。
流淌病不會在開拓帝國流行,也就是他們沒辦法得到國家或者任何一方勢力的援助,她們本身也沒有任何的價值。
“篝火”沒有能力幫助他們,開拓帝二世家族不會去幫助他們,斯卡森家族沒有理由去幫助他們,那剩下的呢?有能力還有理由幫助他們的是誰呢?
就算有那一個“篝火”的基層斑鳩,一個南特斯·向葵的社會底層,無論是哪一個都沒有能力去拯救這個院子裏的16個人,就連她自己也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死在流淌病的手上。
隻能等,等到下一個她在這個院子裏成長出來,然後帶著這份沉重的希望,活下去。
這樣的一個院子,南特斯·向葵想要一把火燒了這裏,這樣就不需要有人擔負責任了。
南特斯·向葵,沒讀過書但也聽過幾句讀書人的話,比如什麼?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那她呢?
她擔不起的責任有誰能幫她呢?沒有,所以她更要努力的站起來,她倒下了那現在就徹底完蛋了。
這裏救過她的命,她也想要救這裏所有人的命,她希望她能做到。
……
夜漸黑。
娜娜莉風俗店。
八號包廂內,烏拉爾黨的黨首烏拉爾坐在最上方,五光十色的霓虹燈,刻意壓低的光亮,一股子讓人沉迷其中的味道,在沙發還有幾位穿的火辣的獸耳少女。
而在烏拉爾正對麵的是那位斯卡森家族三少爺。
“明天我要去西伯利亞斯卡森工業區一趟,有事情的話早點說,不要影響我休息。”我說。
“好的,我親愛的斯卡森家族三少爺,為了表達您對西伯利亞黨的大發慈悲,我特意將整個娜娜莉風俗店為您包了起來,隻要在娜娜莉家族勢力範圍內的所有魁寰,你隻需要一句話,她就可以在你懷裏。”她拿起一邊的葡萄喂進了自己嘴裏,整個人也毫無形象可言的躺靠在沙發上,一整個葛優躺在那裏。
一時間,我甚至不知道該從何吐槽起。
“這才幾天沒見過麵,你們烏拉爾黨就已經可以富可敵國了嗎?”我缺德的拆臺。
“當然不可能,但我說的也沒錯,反正你不會到大廳去,所有在這個八號包廂的姑娘都是可以躺著你的懷裏,而在娜娜莉家族勢力範圍內的,就算是我不說話,你勾勾手指她都會貼上來,沒人會拒絕一個人傻錢多要求少的少爺,從結果來看我並沒有撒謊,不是嗎?”烏拉爾瞪大眼睛看了看我,似乎那雙黑色的眸子已經看穿了一切。
“你應該也算姑娘吧?”
“啊?你不會對一個要胸沒胸,要腿沒腿的超級無敵平板雞有非分之想嗎?”她突然雙手抱胸,整個人演技相當浮誇的蜷縮起來,一雙眼睛像是在看一個變態奸殺魔。
“不會。”我麵無表情的拒絕,對烏拉爾我不再抱有任何的期待了,就算她脫光衣服到我的麵前來,我也隻會麵無表情的蓋上被子睡覺,如果她爬上床來,我會把她一腳踹下去。
“所以,有興趣合作嗎?”
“關於什麼的?”
“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