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你知道為什麼我會不同意嗎?”
斯列夫頓了頓,似乎想起了點什麼,說,
“我迴答他,說因為我窮,沒誌氣。”
“他對我說,她是我的孩子,我有權利決定她的人生,而我清楚的知道,你無法給她,她想要的幸福,你知道嗎?”
斯列夫歎了口氣。
“他說的太極端了。”
我無奈。
“可他說的沒錯,我沒辦法給到她那樣的生活,甚至說她還是一個奴隸,我也根本無法償還的起一份平民貸。”
他露出一個釋懷的笑。
“軍長,我知道你是個大貴族,這對於你來說不算什麼,你告訴我吧,你花了多少錢買下她。”
“五千盧卡森。”
我淡淡的說。
斯列夫的嘴角不易察覺的抽動了一下,他的眸子依然看向不遠處的朝暇。
可氣氛卻變了樣。
“您還真是有錢。”
斯列夫半晌終於是無奈的說。
我沒有迴答,看了一眼時間,打開了那扇酒館的大門。
“該起來了,要集合了!”
我對著裏麵的醉漢們大聲怒吼,早晨的寒風奔湧襲來,天邊的彩霞氤氳。
這時候正是好時節。
斯列夫無奈的看了我一眼,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這位軍長沒有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巨劍廣場。
五千多大軍集結完畢。
那位總指揮,在調整了一下各個職位和部隊之後,我們的隊伍即將出發。
說是遠征,但實際上我隻是騎上一匹駿馬上,悠閑的趕路。
而遠在莫斯利安的烏拉爾,卻沒有閑下來,她剛迴到篝火就有一大堆的事情要處理,因為黎蘭多家族在過冬前的那一波操作之後,現在的莫斯利安算是一片爛泥。
篝火因為糧食和過冬的事情也忙的不可開交,盡管們已經很努力的從外省調節糧食,但依舊是杯水車薪。
那位開拓帝二世根本不管這裏的死活,按照他的說法是什麼?
這裏已經成為了斯卡森爵士的私人領地,他無權幹涉其內政。
真是無稽之談。
先不說斯卡森爵士是誰?她到現在都沒有看到那位所謂的斯卡森爵士,以她篝火在莫斯利安的體量,不可能說連一位爵士都見不到。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呢?
除非那位斯卡森爵士從一開始就沒有到這裏來過。
等等……
她思考著卻一時間開始了茫然。
她突兀的想起來了,自她和斯卡森·門卡利達迴到莫斯利安後通往西伯利亞的道路已經被大雪覆蓋了,那麼……斯卡森·門卡利達現在在哪裏呢?
他的別墅裏,那地方她不曾見到他的身影。
那麼……在哪?
莫斯利安斯卡森家族工業區?
她思考到了這麼一種結果。
當天下午她就已經來到了莫斯利安斯卡森家族工業區。
雖然是叫這個名字,但實際來說更應該說是科洛西斯斯卡森家族工業區。
這是在建國初期臨近科洛西斯地區外郊建立的工業區,後麵這片區域因為莫斯利安發展前景,於是乎把這片區域劃分給了莫斯利安。
實際上這裏離科洛西斯更加的近,也可以被稱之為科洛西斯斯卡森家族工業區。
在總務辦公室內,烏拉爾正襟危坐,現在斯卡森·蔚還沒來,那位秘書告訴她在這裏稍等片刻,斯卡森·蔚馬上就來。
可現在已經過去了快一個小時了,她現在連一個人影都沒有見到。
大概又過去了一個小時的時間,總務辦公室才被打開。
走進來一個嚴肅古板的中年男人,他的身材健碩,眉眼鋒銳,和她曾經見過的那位斯卡森·司洛達有著七分相似。
但在他的臉上少能看到斯卡森·門卡利達眉眼的形狀,反倒是他的臉型和斯卡森·門卡利達非常的相似。
該說不愧是斯卡森·門卡利達他爹嗎?
那斯卡森·蔚冷哼一聲,一雙冷傲的眉眼微微抬起,他的眉頭緊鎖,目光如同無邊天穹落下的紫荒雷電。
這時候的莫斯利安已經進入了夜晚。
辦公室內隻有幾盞明燈。
“你就是篝火的黨首,烏拉爾?”
斯卡森·蔚的聲音低沉富有磁性,像是中年男人喉嚨裏特有的——卡了一口濃痰。
“是……”
烏拉爾畏懼了。
“你是……卡維娜·安加裏娓?(kahu.hangeruiwei)”
斯卡森·蔚疑惑的聲音傳來。
“是……蔚姑伯。”
斯卡森·蔚無奈的冷哼一聲,說,
“你是用什麼身份在跟我說話,告訴我。”
“篝火的領導者……斯卡森爵士。”
烏拉爾的聲音很小,她明顯底氣不足。
“說……你要做什麼事情?”
斯卡森·蔚歎了口氣,他知道無論是什麼條件,他斯卡森·蔚都會答應卡維娜·安加裏娓。
這是他欠卡維娜家族的。
“我想在您這邊買點糧食,您知道的蔚姑伯……不是……斯卡森先生,那黎蘭多家族留下的爛攤子,篝火完全沒辦法收拾,皇家那邊也根本不管……”
烏拉爾的聲音更小了。
“你在那邊等著最多一個星期,我會把足夠的糧食帶過去,你到時候給我列一張表,就這些了嗎?”
斯卡森·蔚簡單明了。
“還有,那個蔚姑伯……斯卡森·門卡利達現在在哪裏?”
烏拉爾的聲音已經小到聽不見了。
“嗯?”
斯卡森·蔚皺了皺眉頭?他沒聽清。
“那個……斯卡森·門卡利達在哪?”
烏拉爾像是大聲吼出來的,她的小臉通紅,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一種見家長的感覺在她的腦袋裏揮之不去。
“他?”
斯卡森·蔚一愣,他似乎很少關心他的這位小兒子,關於斯卡森家族工業區的事情已經夠多了,還要調節皇家和斯卡森的關係,這些都已經讓他精疲力盡。
更別說他的三個孩子,他其實都不太關注。
“他……應該被斯卡森·司洛達安排到了西伯利亞工業區了吧?”
斯卡森·蔚遲疑著迴答,他其實並不知道,也不確定這個結果到底對不對。
“是這樣嗎?”
烏拉爾遲疑著,她的內心始終認為斯卡森·門卡利達對所有人都選擇了隱瞞。
他斯卡森·門卡利達,是斯卡森家族的孤鷹,終究一生隻能孤獨飛行。
“可是……去往西伯利亞的鐵路已經被大雪覆蓋了……這……”
烏拉爾還是沒有隱藏住自己的疑惑。
她想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