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足觀看了許久,李青山和穀峻峰才迴過神來。
對於兩人的驚訝表現(xiàn),沈少東並不覺得稀奇。
每一個初次到訪的客人,均是這般震驚的表情,他早就習慣了。
接著沈少東帶著二人來到了模型展示區(qū)。
這裏陳列著各種型號的戰(zhàn)艦,不過都是些模型。
這些戰(zhàn)艦有大有小,價格有高有低,全看客人自己需要。
對於李青山和穀峻峰提出的各種問題,沈少東都會詳細解答,事無巨細。
也非常熱情、專業(yè),不厭其煩。
不論客人買什麼樣價格的艦艇,數(shù)量多少,沈少東都會一視同仁,無微不至。
這是他的服務宗旨。
在他看來,和氣才能生財。
眼前的李青山雖然隻有築基後期,還自我介紹為散修,但是看起來器宇不凡。
沈少東多少有些不信。
他猜測,此人定然是哪個宗門的聖子。
切不可怠慢,壞了口碑。
通過對比,李青山相中了一款性能最好的戰(zhàn)艦,名為天風艦。
沈少東報出的價格是十五萬上品靈石一艘。
“沈掌櫃,天風艦一百艘,多長時間可以交貨?”
李青山淡淡問道。
“什麼?天風艦?一百艘?”
不隻是沈少東,就連一旁的穀峻峰也是被震驚到了,皆是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看向了李青山。
“沒錯!”李青山點點頭,微微一笑。
“岑道友,您可知道,整個中皇大陸,也就隻有皇極宗才擁有超過一百艘的戰(zhàn)艦。您說是散修,用得著這麼多戰(zhàn)艦嗎?”
沈少東震驚之中帶著不可置信的神色看向李青山問道。
“哦?你們做生意,還要看身份的嗎?”李青山問道。
“那倒不是,我隻是有些擔心,岑道友購置這麼多戰(zhàn)艦,會不會太浪費了。”
沈少東立馬換上笑臉解釋道,但是眼中的疑惑之色絲毫不減。
“這個就不用沈掌櫃的操心了,價格沒問題,靈石也不會少你一分。”李青山淡淡說道。
“那好,還請二位在此稍等片刻,喝些靈茶,我去查一下庫存和排期,稍後答複!”
沈少東扯了個理由,笑著說完,便匆匆離開了。
這麼大的訂單,擱誰身上,都應該激動到起飛,但是此刻沈少東的臉上,更多的是擔憂。
……
中皇大陸。
達利城,柳家。
“什麼?一個築基後期散修要購買一百艘天風艦,此人叫什麼,是何來曆?”
正在喝茶的柳萬雲(yún),聽到傳音符中沈少東的聲音,立馬驚訝迴話。
神情異樣。
“據(jù)說是叫岑仁廣,東青大陸的散修,以倒賣一些法器法寶為生。”沈少東馬上迴傳。
“東青大陸?築基後期?散修?岑仁廣?一百艘天風艦?”
柳萬雲(yún)一邊眉頭緊鎖,一邊喃喃自語,大腦高速運行。
“怎麼啦,父親?”
剛好路過的柳君卿,見到父親柳萬雲(yún)憂思重重的樣子,連忙走過來問道。
“哦!生意上的事情。有個散修要在咱們的造艇坊購買一百艘天風艇,父親正發(fā)愁呢!”
柳萬雲(yún)抿了一口茶,皺了皺愁眉說道。
“這是一大筆生意,應該高興才對,父親為何要發(fā)愁呢?”柳君卿不解地問道。
“這一百艘艦艇,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你也知道,咱們皇極宗作為中皇大陸的頂級宗門,也才一百艘出頭。”
“這數(shù)量,足以武裝一個頂級宗門了。你說一個散修要那麼多艦艇幹嘛?”
“搞不好,這天風世界就要變天了!”
說到這裏,柳萬雲(yún)臉上的愁雲(yún)更重了。
“父親,您以前不是很喜歡這種動蕩的局勢嗎?隻要局勢動蕩,咱們家的生意就會如日中天。”
柳君卿坐在下來,也斟了一杯茶,邊喝邊說。
“以前局勢動蕩,也隻是在咱們中皇大陸上,不至於變天。這次不一樣,據(jù)說這位散修來自東青大陸。”
柳萬雲(yún)皺了皺眉說道。
“散修?東青大陸?”聽到這幾個字,柳君卿心裏咯噔一下,立馬問道:“是不是叫岑仁廣?”
“卿兒,你認識此人?”柳萬雲(yún)聽到這話,立馬放下手中的茶杯反問,臉上神情疑惑。
“父親,還記得我早上迴來時,跟您說過的遭遇?”柳君卿問道。
“你是說,那個救你的小子,就是要買咱們家艦艇的人?”柳萬雲(yún)似有所思問道。
“嗯!當時他還問過我咱們家造艇坊的地址,我以為他隻是想買艘大一點的船玩玩的,也沒有在意,還送了他一張咱們柳家的至尊簡。誰知道他要買這麼多?”
柳君卿皺了皺眉頭說道。
“那你告訴他造艇坊是咱們柳家的產(chǎn)業(yè)了嗎?”柳萬雲(yún)問道。
“那倒沒有!”柳君卿頓了頓,隨後問道:“父親是擔心他用至尊簡來獲取咱們家的內(nèi)部價格?”
“那倒不至於!若是那小子真心救你,別說內(nèi)部價格,哪怕一百艘送他也無妨!”柳萬雲(yún)頓了頓,繼續(xù)說道:
“此人應該是對你有所隱瞞。父親擔心的是,他與那結丹期大圓滿的穀峻峰設的局,誘騙你上當?shù)摹!?br />
說到這裏,這位父親的臉上,泛起了濃濃的擔憂之色。
“那不至於吧!我跟他們待了一天,感覺都挺真誠的。”
柳萬雲(yún)的話,讓柳君卿有些難以置信。
“你這孩子,還是磨煉的太少了!修仙界,特別是散修,人心不古,什麼樣的事情都有可能發(fā)生。”
“他接近你,很可能是另有目的。你覺得一個築基後期修士,輕鬆製服結丹期大圓滿修士,正常嗎?”
柳萬雲(yún)耐心解釋道。
“可是,岑道友他一點也不像是演戲啊!”
盡管心裏也生出了一些疑慮,但是柳君卿還是替李青山辯解。
對於李青山,柳君卿心中似乎有著極強的好感。
“你這傻孩子,我看你是被那小子給蒙蔽了雙眼,說不定人家出發(fā)之前,就已經(jīng)將你調(diào)查得一清二楚了,就等著你上套呢!你陳叔昨天迴來還跟我提起過這事!”
柳萬雲(yún)白了她一眼,苦口婆心說道。
“我還是有些不明白!人家綁架了我就可以得到十條上品靈脈,都夠買咱們家七十條天風艦了。何至於去演戲呢?”
柳君卿據(jù)理力爭迴複道。
“卿兒,你呀,還是太年輕了,以後要吃虧的!他這麼做說不定還有其他目的!要不這樣,你我去一趟造艇坊,一試便知,也好讓你死心。”
柳萬雲(yún)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眼前的柳君卿,內(nèi)心憂愁。
他隻有這一個女兒,又不忍心責罵。
雖然女兒根骨極佳,但是太年輕,沒經(jīng)曆過人心險惡。
以後要是繼承家業(yè),他如何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