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晚上幾點行動?到時候把地方地址告訴我一下,我先迴去放一下東西,我跟你一起去,幫你加油打氣。”
黎夏開口說道。
自己已經見證了塞拉和陳川的第一次見麵,塞拉表白的這個重要的場景,自己肯定也是不能缺席。
其實,按照這段時間黎夏對陳川的了解與認識。
他必定是對塞拉有好感的。
不然也不可能上次在知道塞拉生病的時候,他還特意請假,就隻為了照顧來到塞拉的家裏照顧她。
如果說他們之間隻是純友誼的話,這種的事情說出去估計誰也不可能會相信的。
“行,你過來幫我加油打氣,我看到你的話,可能沒有那麼的害怕。”塞拉聽到黎夏要給她加油打氣,她稍微有了一點勇氣。
這要是被陳川看到了,估計得要笑話她。
塞拉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明明她也不是第一次跟人家表白。
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這麼的緊張,這麼的害怕被拒絕。
“你放心,你一定會夢想成真的,不要去想那麼多,有的沒的,你就隻想結果一定是可以的,是會成的,隻要你想的多了,就會冥冥之中產生一種效應,那種效應就會覺得你那種事情就會成為事實,我們要相信有的時候他的定律就是這樣子的,但是你要講道理的話,他講不出來準確的道理。”
黎夏看著塞拉緊張的模樣,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勸她。
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黎夏還以為他倆也最多就是試試玩玩的。
結果沒想到塞拉這一次算是完全的栽進去,她陷進去就完全出不來了。
“真的嗎?”
塞拉眨了眨眼,雖然她剛剛對自己說了那麼多的打氣的話,可這就像上戰場一樣,盡管做了充分的心理準備,但麵對即將到來的戰場。
她的腿還是不受控製的,有點想要打退堂鼓。
“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你試一下,這種很準的,你就想著你今天的告白絕對能成功,不要去想任何一點不好的,也不要想你們告白失敗了之後,你們倆就橋歸橋,路歸路了,以後也老死不相往來的那種,就是任何的不好的,現在都把它從你腦子裏麵去除,什麼都沒有,就隻有好的,就隻去想你們一定會成,沒有不可能,你要想自己想著不可能,那怎麼會有可能。隻有你先過了你自己這一關,你認為你們一定會成為一對,一定會在一起,一定會成功,你首先要把自己說的相信了,那這件事情你就成功了一半了,剩下的一半,就得靠你今天的發揮了。”
黎夏也沒有這種經曆,更沒有這種經驗。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給塞拉一些很好的建議。
她隻能先幫助她建立起信心,隻有她完全的把信心給建立起來了,才不會退縮。
否則不要想他們能不能成呢?就她隻想著不會成,她都不想踏出這一步。
一定要先克服自己的,才有可能會創造出無限的可能。
塞拉點了點頭,她認為黎夏說的非常的在理。
確實是這樣的。
她不能在事情都還沒有開始,就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了。
這可不是她塞拉的性格。
“塞拉,你要相信自己,你一定能成的,你可以得償所願,今天的告白也一定會成功,我要和陳川在一起。”
塞拉的聲音由小到高,慢慢的給自己建立起了信念。
黎夏見狀,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對嘛,就應該這樣,你要有信心,一切皆有可能。”
塞拉自從認識了陳川,每天都拉著黎夏要她教她中文。
隻要一有時間,塞拉就要拉著黎夏陪她練對話。
在這種情況下。
塞拉的中文突飛猛進。
夜幕降臨。
今天是個好天氣,天空中布滿了滿屏的星星,偶爾輕浮過來的一絲微風,可以撫平人心中的燥熱。
塞拉的手心握著一封親筆寫的告白信,信封的一個角都已經被她的汗水給打濕了。
她不停的深唿吸,心裏在給自己加油打氣 。
黎夏走到塞拉的麵前,她開口朝她說道:“塞拉,我去把陳川叫過來,你這邊可不要臨時掉鏈子,咱們一切都準備好了,就隻差你這一步了,你要是臨陣脫逃,打退堂鼓什麼的,那今天所有的準備就都白費了。”
她擔心她會臨時做鴕鳥,特意的叮囑提醒了塞拉一聲。
反正他們之間今天必須捅破友誼的那層窗戶。
無論成與不成,塞拉今天都得邁出這一步。
事已至此了,都走到這個地步了。
不能給她留退路。
塞拉咽了咽口水,她眨著眼眸,仰頭看向黎夏,朝她商量道:“黎夏,我覺得我今天還是沒有做好心理準備,要不明天吧,明天再和陳川告白,等我今天去家裏好好練一練口語。”
塞拉決定用中文和陳川告白,她手寫的告白信也全是用中文寫的。
上麵的每一個字,每一筆,每一畫,都傾注了她對陳川的喜歡。
光是寫這封信,她就熬了三個通宵。
以前總聽到別人說英文很難。
隻有等她自己真正學了中文,經過一對比,塞拉覺得,真正難的是漢文。
或許每個人都會覺得他國的語言比自己的母語更難。
反正塞拉是這麼覺得的。
但是不管難與不難,她也堅持下來了。
這封信裏麵的字雖然比不上書法大師寫的那麼好。
甚至還有點像毛毛蟲歪歪扭扭的,但是是她親筆所寫,是她的心意,她也盡力了。
要知道,塞拉是一個從小生活在國外,除了認識黎夏和陳川之後,她從來都沒有接觸過漢語。
她這個年紀想要寫好一個字,什麼都得要從頭來。
塞拉在學的過程中,都不知道崩潰了多少次了。
但是每次都是靠著想念陳川的意誌力,讓她堅持了下去。
“塞拉,你別討價還價,你別說明天再來了,你就算是半個小時再開始,你都沒有這種機會了。”
並不是黎夏有意為難塞拉。
而是他們認識這麼久了,塞拉是什麼個性。
黎夏一清二楚。
今天是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氣才決定踏出這一步的。
倘若自己此刻鬆口了,讓她下一次再做好心理準備。
那這個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就這麼說,我去找陳川了,你別走,你要是偷偷離開了,我就直接跟他說,你今天是來找他告白的。”黎夏故意的說道。
她要不拿出一點威脅的話,塞拉估計會偷偷的溜走。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出現。
黎夏不得不離如此。
“黎夏……”塞拉鼓了鼓腮幫。
真的是失策了,早知道她會這樣壓著自己,她就不應該把她叫的來了。
現在自己完全是自討苦吃。
按照她前兩天新學的那個句子,比較符合的是自作孽不可活。
塞拉覺得自己現在就是映射了這句話。
黎夏叮囑完之後,她跑去找陳川了。
“陳川,你現在有沒有時間?塞拉有話要跟你講。”
黎夏剛剛說那樣的話,也就是故意唬一唬塞拉。
對於她要向陳川表白的這件事,這是他們當事人的事。
黎夏不會去插嘴的。
“嗯?她有說要跟我說什麼嗎?”陳川眨了眨眼眸,開口問道。
“沒有,她就是讓我過來叫你一下,她在老地方等你。”
黎夏在傳達話的時候還不忘觀察陳川的麵部表情。
“嗯,好,我過去。”陳川都沒有問黎夏老地方是哪,想必他自己是知道的。
黎夏挑了挑眉梢。
怪不得塞拉要讓自己打暗語說什麼老地方?
原來她嘴裏的老地方,是他們倆共同的地方。
黎夏本來是不想跟著去湊熱鬧的。
可她想著自己有答應過了塞拉,說要一直給她加油打氣,直到她成功為止。
黎夏就怕自己離開,她要是沒有看到她。
怕是會誤以為她說話不算數。
“不對,今天是什麼特殊的節日嗎?”
陳川一邊走在前麵,他一邊扭頭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黎夏。
他不覺得如果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或是什麼特殊節日,塞拉會叫自己去老地方。
陳川想破腦袋了,都想不出來。
黎夏聳了聳肩,“你別問了,你問了我也沒法告訴你,你就等著,時間到了,你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她可不能在這個時候把話說出來,那樣子就一點驚喜和懸念都沒有了。
而且告白是塞拉做的事,要說也隻得她親自來。
從自己嘴裏說出來的話,那算什麼東西?
倆人走了一段時間。
陳川走了兩步,停了下來。
“到了。”
黎夏停下來後,抬眸看了過去。
原來他們說的老地方,就是河邊。
難道這裏對他們倆有什麼特殊意義嗎?
不然這大晚上的跑到河邊來吹冷風喂蟲子。
黎夏實在不覺得這有什麼浪漫可言。
也或許是她這個人就沒有什麼浪漫細胞粗人一個。
“塞拉,你在嗎?”
陳川看到河邊有一個女孩子的背影,很像塞拉,但是她身上的衣服跟打扮又不像他認識的塞拉。
她不太敢確認,又怕認錯人,隻好開口對著背影喊了一聲。
塞拉聽到陳川的聲音,她緩緩的轉過身,麵向他。
“是我,怎麼樣?你剛才是不是沒有認出我來?”
塞拉抿了抿唇,開口說道。
她今天的打扮跟衣服全是黎夏帶著她去了專業的造型屋裏麵做的。
本來她是覺得沒有必要。
反正她是個怎樣的人?陳川在沒見她麵的時候,自己就已經跟她說過了。
陳川看到轉過來的塞拉,他的瞳孔閃了閃,眼眸閃過了一絲驚豔。
其實他一直都知道塞拉的五官長的不醜。
隻是平時她一直走的是可愛風,陳川就從來不會將性感放在她身上聯想。
“你幹嘛?”
“不好看。”
陳川隻是看了一眼,她看了眼塞拉脖子以下露出的肌膚,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隨後,陳穿脫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
他什麼話都沒有說,直接走到塞拉的身邊,把外套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這樣還不夠。
陳川還拉了拉自己的外套,完全的把沙拉包裹在他的衣服裏麵。
遮擋住了一切春光。
塞拉看到他如此,她皺了一下眉,現著眉心仰頭看著陳川,開口問道。
難道他不喜歡自己這樣打扮嗎?
她在心裏猜測。
陳川咽了咽口水,他移開目光,不去看塞拉的眼睛,口不對心的說道。
黎夏看到陳川的舉動,她的唇瓣微勾,露出了一抹姨母笑。
眼前的這一幕,她似曾相識。
這麼看來,陳川和某個人都是悶葫蘆,隻用行動做事,不用嘴巴言語。
黎夏看到這裏,她選擇默默退場。
陳川剛剛的舉動,無非就是不想讓塞拉的美麗被別人看到了。
一個男人隻有對喜歡的女人才會展現出這麼霸道的一麵。
看來,今晚塞拉是絕對可以得償所願了。
她要是再沉得住氣一點點,恐怕和她表白的應該就是陳川了。
黎夏把空間留給了他們小兩口。
她迎著微風,轉身離開了。
看到他人甜蜜的這一刻,黎夏不知道怎麼了,竟然有些想念單屹霖了。
兩人都是老夫老妻的關係了。
黎夏也不好意思對著他說出想他的這種話。
他們雖然每天都會通話,但更多雙方問的都是孩子。
其實黎夏心裏是知道的,單屹霖雖然嘴上每天隻是為了給她報備孩子們的一天情況,他不過是借著這個由頭給自己打電話。
沒有辦法。
誰讓自己選了一個悶騷,沒有長嘴巴的男人。
一切苦與甜,也隻能自己咽下去。
黎夏一邊走路,一邊從包包裏麵拿出手機撥通了單屹霖的電話。
“夏夏?你沒睡嗎?你那邊應該很晚了吧?”
但凡是她打過去的電話,單屹霖都是秒接的。
“沒有,我在外麵呢,突然想給你打電話了。”
黎夏舔了下唇瓣,開口說道。
“怎麼了?你是想孩子們了嗎?”單屹霖輕啟薄唇道:“小糖果馬上就放假了,等她一放假,我把工作安排一下,就把他們帶到你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