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你說我跟陳川兩個人是不是真的不合適?”
最近發生太多事情了,塞拉實在是有點心累。
自從她和陳川在一起後,他們兩個人就總是有各種各樣的原因出現。
好不容易克服了兩個人自身的問題,終於要到談婚論嫁的這一步了。
結果雙方父母各不退讓。
塞拉實在是找不到任何人訴說,她心裏太過壓抑。
都說父母不支持的婚姻,就算勉強在一起了,將來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她也怕一點。
陳川現到在乎她,所以才會讓人退讓。
可如果真的因為他們倆結婚,他和他父母鬧到了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
塞拉覺得他們這個婚也沒有必要結了。
她不想將來他們倆成為怨婦怨夫。
陳川再把自己跟父母斷絕關係的錯誤加在她身上。
這麼大的錯,她是無法承受的。
這麼多年,這是塞拉第一次真的從心底裏開始打退堂鼓。
但她的想法沒有和陳川說。
她也不敢和他說。
從兩個人的感情上麵來看,他們對對方都是有情的。
如果自己要提結束的話,塞拉都想不到任何的理由。
要是和陳川說,他們倆的感情破裂的話。
不要說陳川了,這樣的謊話就是連她自己都是不信的。
塞拉都說服不了自己,又怎麼可能可以去說服陳川?
黎夏原以為塞拉給她打電話,隻是因為想她了,想和她說說話,敘敘舊。
但直到她說出這麼一句話的時候。
她才意識到,塞拉心裏有事。
黎夏皺了皺眉,她開口朝塞拉說道:“塞拉,你不要瞎想,你們都在一起這麼多年了,就連畢業了,你們都還沒有分開,那就說明你們度過了磨合期,你和陳川就是最合適的。其實要是站在對方父母的角度去考慮問題的話,你爸爸媽媽和陳川的父母,他們都是為自己的兒女去考慮事情的,他們雙方的出發點是沒有任何錯,並不是針對你,或是針對陳川。
我知道你這段時間可能是遇到了很多事,心裏很累,可你要想想你們倆從在一起到現在一起經曆了多少,難道就因為眼前的這一點點困境,你就要放棄這麼多年,你們倆都努力了嗎?”
雖然塞拉沒有明確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但是黎夏認識了她這麼多年,她很清楚塞拉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她開始對自己的感情產生懷疑的那一刻開始。
她就已經在打退堂鼓了。
“塞拉,你聽我說一句,你去和陳川說,你們倆都各自去和對方的父母談,一定要告訴他,必須要好好的和父母說話,包括你也是。我們很多時候都是把最壞的脾氣留給了自己的家人,但其實隻有他們是最關心我們的人。我相信你們好好的去跟他們說明,他們是可以理解的。你看當初你爸媽不是那麼反對你跟陳川在一起嗎?現在還不是因為你的堅持,他們也鬆口了。
這件事就告訴我們,隻要堅持不懈,就沒有什麼是辦不到的事情。我明白你最近就是太累了,又發生了太多事情,你想要逃避,這是人的本能,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遇到一件事情,你實在想不明白的時候,那我們就不要去想它了,就把它放下,有的時候是時間沒有,到時候到了自然就會有答案了,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緊了!
塞拉很少會有這樣的狀態。
黎夏是真的有點擔心她了。
“塞拉,你要不要來我這邊散散心?”黎夏動了動唇,開口問道:“或者我去找你,你有沒有時間?”
大不了自己向公司請幾天假。
塞拉現在這樣的情況是真的讓她不放心。
“不用了,我沒事,你別來,我最近都忙死了,沒有時間。真的,等我什麼時候空下來了,我去找你就好了!比瓝u了搖頭,開口說道。
她現在一堆破事在這裏都沒處理。
她可不想讓黎夏來這邊替他收拾爛攤子。
如同黎夏了解她一樣。
塞拉也知道,黎夏是不放心自己,所以才想來看一看。
但自己總不能一直依靠她解決事情。
這畢竟是他們的事,得要靠她自己去解決。
“塞拉,你真的確定你沒事?”黎夏不放心的問道。
“真的,我就是最近事情太多了,找你發發牢騷。好了,我有點困了,我想去休息了,我們下次再聊。”
塞拉說完後便掛斷了電話。
“怎麼了!眴我倭囟酥槐D踢M到了房間。
他一到房間就看著黎夏坐在床上發呆。
單屹霖走了過去,開口詢問。
自己剛才出門的時候,黎夏還正在睡覺。
怎麼自己出去一趟再迴來,她就一臉心事的模樣。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單屹霖把牛奶放在床頭櫃上,他伸出手摸了一下黎夏的額頭。
隨後又用手背測試了一下自己頭上的體溫。
黎夏搖了搖頭,“我沒事,也沒有身體不舒服,就是剛剛塞拉給我打了個電話,我聽她的聲音好像有什麼不對勁!
她仰起頭,將自己心裏的擔心說了出來。
塞拉現在在國外,國內外是有時差的。
他們這邊剛清晨,她那邊已經是深夜了。
她不睡覺就給自己打電話,隻是為了發兩句牢騷。
黎夏覺得這個借口怎麼都不對勁。
她想來想去,心裏還是不放心。
“不行。“黎夏掀開被子,從床上起來,“我得給陳川打個電話問一下情況,不然我今天一整天都要心神不寧的。”
倒不是她喜歡去操心別人的事。
而是塞拉是真的找不到任何人說這樣的話,否則也不可能打給自己。
“夏夏,他們小情侶之間的事,你插手太多了,也不好!
單屹霖動了動唇道。
“我不是管他們之間的事,我是想問一下塞拉的情況,我問她,她又什麼都不說,但她給我的感覺是他們之間肯定出問題!
“哎~你實在要管的話,我也攔不住你,你先把這杯牛奶喝了!眴我倭匕雅D潭说搅死柘牡狞I前。
媳婦兒要做的事情就是八頭牛也拉不迴來。
“我不想喝,現在沒心情,你放哪裏,等我打完電話我再喝!
黎夏搖了搖頭。
她現在心裏都急得半死,哪還有什麼心情喝牛奶。
單屹霖皺了皺眉,“不行,情緒很容易影響胃的,你如果不喝一點東西的話,非常容易胃不舒服,總之你今天不把這杯牛奶當著我的麵喝完的話,我是不可能讓你去打電話的!
他可以依著她,但一些原則上麵的問題,是沒有退步。
她的身體她不重視的話,那就隻有自己來替她重視了。
什麼話都好說。
唯獨她的身體,他是不能依著她的。
“好好好,我喝!崩柘囊彩悄脝我倭貨]有辦法。
她伸出手接過了他遞過來的牛奶杯。
仰起頭,一飲而盡。
雖然她的脾氣比較倔,但如果單屹霖真正的倔起來,自己可是比不過他。
“一滴不剩,行了吧?”黎夏把嘴裏的牛奶咽了下去,她將空的玻璃杯還給了單屹霖,“我現在可以去打電話了吧?”
她鼓著腮幫,沒好氣的瞪了單屹霖一眼。
“嗯!
單屹霖看到黎夏聽話的喝完了牛奶,他也不再阻攔。
黎夏知道這個時間國外已經是深夜了。
如果不是因為實在擔心塞拉的情況,她也不好大半夜的給陳川打電話去擾人清夢。
但現如今,她能找的人也隻有陳川。
國內國外有這麼長的距離。
自己就算長翅膀了,一時半會也飛不到塞拉身邊。
“喂!
“喂,陳川,你聽得到嗎?我是黎夏。”
黎夏的電話剛打過去,聽筒裏麵就響起了陳川接聽電話的聲音。
聽著他的聲音不像是剛睡醒的樣子。
加上陳川接電話的速度,黎夏懷疑他根本就沒有睡。
“陳川,剛剛塞拉給我打電話了,我聽她的狀態好像不太對,她有點怨自己,說是因為她讓你和父母不和睦。”黎夏動了動唇,開口說道。
對於她聽出塞拉想要打退堂鼓的那種念頭。
黎夏想了想,還是決定暫時不要和陳川說了。
畢竟他們現在都一波未平。
眼前的事情都沒有解決,如果再讓陳川知道塞拉有這種想法的話,他們或許還真的會很難走下去。
“黎夏,我知道了,謝謝。這些事情我會處理好的,我現在去塞拉家裏看一下!
陳川聽了黎夏的話,他張了張嘴道。
幾天後。
塞拉一直沒有來電話,陳川也沒有給他迴電話。
黎夏也不好貿然打電話過去影響他們。
她隻能安慰自己,沒有消息,現在就是最好的消息。
終於在她快要按捺不住的時候。
塞拉給黎夏帶來了一個消息,她和陳川的婚期已定。
黎夏聽到兩個人解決了眼前的一切困難,她也是真心的為他們感到高興。
他們兩個一路走來不容易,好在最後終於要修成正果了,那一切的苦都會變成日後的甜。
隻要結果是好的過程,怎麼樣都不重要了。
———
教堂內。
“有請我們美麗的新娘,塞拉女士。”
“大家給我們的一對新人掌聲祝福!
婚禮司儀熱情地向臺下的賓客介紹著今天的主角。
大家給予了最熱烈的掌聲。
小糖果眨了眨眸子,她抬起脖子,看向了臺上的塞拉,“媽媽,塞拉姐姐今天好漂亮,她身上的婚紗也好美,好像一位美麗高貴的公主!
小孩子的讚美往往是最真誠的。
他們有什麼說什麼,都是發自內心的有感而發。
黎夏轉眸看著小糖果,抬起手,輕輕的點了下她的鼻子,張著嘴開玩笑的說道:“小糖果是不是也想做新娘子了?”
不可否認。
今日的塞拉確實非常美。
不過這樣的話可不能被她給聽到。
按照黎夏對她的了解,塞拉想聽到的是大家誇她每天都很美。
“媽媽,我是在誇獎塞拉姐姐,你怎麼開起我的玩笑了?”
小糖果聽到黎夏的話,小臉噌的一下紅了起來。
現在的小朋友接觸的多,思想上比以前的小孩都要成熟。
雖然小糖果現在才11歲。
但該懂的,她基本都懂了。
像她現在這個年紀,黎夏就不會再像她小時候一樣,把小糖果當小孩子一樣相處了。
她更希望和女兒成為知心好友。
在平日和女兒的交談和對她的教導中,黎夏從來不會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長輩姿態。
那樣隻會引起孩子的反感,往往會適得其反。
隻有平等的對待孩子,孩子才會平等的對待父母。
黎夏深諳這個道理。
她也一直都是這麼做的。
“夏夏,我們家小糖果還小呢,你跟她提什麼嫁不嫁人的事?”單屹霖張了張嘴道:“以後等她們姐倆長大了,直接讓她倆對象來我們家,我可不舍得讓我女兒嫁到別人家去。”
看著臺上幸福的一幕,他由衷的祝福塞拉和陳川這對新人。
但要是話題扯上自己的女兒。
單屹霖的臉上就顯得不那麼樂意了。
小糖果跟小貝都是他的掌上明珠,他會努力做一位讓她們姐妹心中滿意的開明父親。
盡量的不去幹涉日後她倆的感情生活。
不過戀愛自由,婚姻可不行。
想娶他女兒的小子怕是還沒有從幼兒園畢業。
將來等小糖果和小貝長大了。
想要抱著他單家美人歸的人,首先就要遵循第一點,入贅單家,否則別的免談。
“你現在說這個話為時過早,等以後小糖果和小貝長大了,那可就女大不中留了!崩柘奶袅讼旅,張了張唇,開口道。
她看著單屹霖那麼有信心的樣子,不免給他澆了桶涼水。
孩子大了有孩子的生活。
他們做父母的,縱使心裏再舍不得他們,也不能把他們牢牢的抓在手裏。
必須放他們去翱翔屬於他們自己的天空。
這個過程是每一位疼愛孩子的父母必須要承受的。
愛是成全,不是枷鎖。
“爸爸,媽媽,我還沒長大呢,你們現在就談這種事情,未免有點早了吧!毙√枪V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