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在一片震耳欲聾的鑼鼓聲中睜開了杏眸。
清亮的眸子呆滯無光。
她機械的抬起手捶著太陽穴。
那裏發(fā)出了一陣陣的鈍疼。
“這裏是哪?”黎夏看著滿目的紅色,黛眉微微蹙起。
“我身上為什麼會出現(xiàn)這些東西?”
她喃喃自語。
她在腦中過著往事。
“唔~我的頭怎麼這麼疼?”
她在救那個小男孩的時候,被一輛飛馳而來的汽車直直的撞了出去。
緊接著她便兩眼一黑,失去了知覺。
之後發(fā)生了什麼?
黎夏一概不知。
“我出車禍了!”
“不對呀,這裏也不像醫(yī)院啊。”
醫(yī)院都是燈火通明,怎麼可能這麼昏暗?
出了車禍,她按理是要躺在醫(yī)院的。
這裏又是哪裏?
難道她不治身亡,來到了地府?
可是。
地府也不會什麼都是紅色的吧?
黎夏皺了皺眉。
眼前的蓋頭遮擋了她的視線。
“誰?”她正打算把蓋頭掀了,不遠處傳來了噠噠噠的腳步聲。
黎夏警惕的聞聲扭頭。
有腳步聲,那就說明有活人。
基本上可以排除這裏是地府的可能性了。
“吱嘎——”
一道突兀的木頭聲出現(xiàn)在黎夏的耳膜內(nèi)。
“噠噠——”
細碎的腳步聲停在了黎夏的麵前。
由於頭上蓋著紅蓋頭,她看不清來人是誰。
垂下杏眸,黎夏看到了一雙燙金的黑靴映入她的眼簾。
黑靴的上麵,是和她身上一樣的鮮紅服飾。
這應該隻是夢吧。
對!
就是夢。
我被撞了,然後陷入了昏迷,就產(chǎn)生了這個夢境。
黎夏覺得自己這個猜想非常的正確。
既然是夢,那就等它醒了就好。
老天爺不會對她那麼殘忍。
從小到大,她沒有做過一件壞事,還總是力所能及的去幫助別人。
不求做好事有好報。
老天爺總不會寒了好人的心,讓她無法善終吧?
黎夏在心中安慰自己的同時,也不免產(chǎn)生了擔憂。
要是她就這麼一命嗚唿了,和她相依為命的老爸可怎麼活?
“林氏,我已經(jīng)履行了對你父親的承諾,讓你做了這裴家的主母。”
“往後希望你擔得起這份責任,莫要如村婦一般蠻橫無理而丟了裴府的臉。”
一道富有磁性的清冷聲打斷了黎夏的思緒。
黎夏眨著眼睛在腦中思索。
“我知道了!”她突然出聲。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
那接下來就是男主和女配攤牌的時候了。
裴硯聽著紅蓋頭下突然拔高的聲調(diào),好看的眉頭不免擰在了一起。
“林氏,你若真知道了我也就放心了。”
“但你該知道,我無心於你。”
“故,除了當家主母的位置,你切莫再奢求那些不屬於你的東西。”
他的聲音很冷,像是臘月寒冬沒有一絲溫度。
字裏行間都是威懾。
果不其然。
黎夏聽到了這聲清冷的嗓音吐出了熟悉的話。
除了他這次開口的第一句是書中沒有的,後麵的那兩句都和書內(nèi)的一字不差。
她整個人已經(jīng)恍惚了。
黎夏不敢相信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那實打?qū)嵉耐锤邢砹怂恼麠l腿。
到此。
黎夏不得不相信。
這不是夢,而是現(xiàn)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