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夫人,你歇著去,這裏交給我就好了,你莫操心了。”蕭昀岐聽到自家夫人叮囑的話,舔了舔唇,張嘴道:“孫嬤嬤,你送夫人迴房歇息。”
他扭頭,眨了眨眸子看了眼蕭夫人身後的嬤嬤,開口命令道。
媳婦兒今日天還沒亮就起床給老太太煨湯了。
他們也同樣擔心小蘭,隻是未在老太太的麵前表現出來。
關心則亂。
老太太現在便是如此。
他們要是也同她一樣,府上都會亂了套。
孫嬤嬤聞言點了點頭,“是,老爺,老奴這就帶夫人迴房休息。”她伸出手,扶住蕭夫人的胳膊,“夫人,我們迴房吧,老爺在這裏照顧老夫人,夫人不必憂心。”
“好吧,那就辛苦夫君了,母親都一日未進食了,夫君一定要看著她多少吃一點進去,人是鐵,飯是鋼,何況母親都這麼大年紀了,連著幾頓不吃一點東西,身體會受不了的。”
蕭夫人眨了眨眸子,她抬眸看著蕭昀岐,舔了下唇,開口和他說道。
她已經同老太太說了太多,她硬是油鹽不進,她也無計可施。
自己也實在是沒轍了。
索性就讓相公試試看。
說不定母親會聽他這個兒子的。
“夫人放心,為夫自有分寸。”蕭昀岐抬了抬眉梢,給了自個兒媳婦兒一個放心的眼神。
蕭夫人聞言,她轉眸看向旁邊的孫嬤嬤,動了動嘴道:“孫嬤嬤,我們迴吧。”
“是,夫人。”
孫嬤嬤躬身道。
蕭夫人和孫嬤嬤祖婆二人離開蕭老夫人的房間後,蕭昀岐眨了眨眸,他朝著房內的小鈴鐺說道:“小鈴鐺,你去把老夫人扶起來,再將她後背的靠墊墊高一些。”
他手上端著湯碗,不方便操作。
“是,老爺。”小鈴鐺福了福身,屈膝迴道。
“老夫人,小鈴鐺扶你起身。”
她彎著腰,伸手要把躺在床榻上的蕭老夫人扶起來。
“昀岐,娘真的吃不下,你能讓為娘一個人靜一靜嗎?你要是無事就多派些人手去外麵尋蘭丫頭,她是你親妹妹留在這世間唯一的骨血,蘭兒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你讓娘如何能下咽?”蕭老夫人擰著眉心道。
“娘,兒子明白你的心情,可不管怎麼樣,你也不能什麼東西都不吃,你這樣下去,身體肯定受不了,這要是萬一有個啥好歹,小蘭就算是安然無恙的迴來了,她心裏也會不好受的。”蕭昀岐開口勸說蕭老夫人,“這碗湯是婉兒天還沒亮就起來為您熬的,娘一口不喝,豈不讓你兒媳婦寒心?”
若是好好說老太太不聽,那就用道德綁架她。
果不其然。
蕭老太太聽到蕭昀岐說他手中的湯是自己兒媳親手煨的,還是一大早起來特意為自己做的,自己要是一口都不喝,她心中也有些過意不去。
“行吧,你拿過來,為娘就喝兩口。”蕭老夫人妥協的說道。
蕭昀岐開口道:“娘,兒子喂你。”
“老爺,讓奴婢來吧。”
小鈴鐺張著嘴道。
蕭老太太擺了擺手,“不用了,你們誰都不用,我自己喝就行了,老身還沒老到喝口湯,還需要人喂的程度。”
她伸手拿過蕭昀岐手中的碗,拿起湯勺,舀了兩口。
———
夜幕降臨。
“佑笙,今日玩的開心嗎?”黎夏難得見黎佑笙玩的滿頭是汗,她攥緊衣袖,用袖口給小家夥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
愛玩是小孩子的天性,尤其是像小佑笙這個年齡段的孩童,都是愛蹦蹦跳跳的,他算是極力克製自己的了。
黎佑笙如同小雞啄米一般,連連點頭,“姐姐,我玩的很開心,謝謝姐姐。”
他抬起手,用手語表達著自己的感謝。
“傻瓜,和姐姐不需要說謝謝。”
黎夏輕輕的拍了拍黎佑笙的腦門,張嘴道。
“好了,時辰不早了,你今日也玩夠了,我們迴客棧早點休息,你要喜歡這裏,我們便暫時在這邊定居一段時間,姐姐明早去租一間小院子,我們打掃整理一下,就可以住進去了。”
黎佑笙聞言,眸子瞬間亮了亮,“真的嗎?姐姐,我們可以把家安在這裏嗎?”他的表情有些不可置信。
他們一路也途經了不少的地方,他之前因為一些片麵的原因確實也有些抗拒邕州。
那來到這裏後,他便不想離開了。
“當然是真的,姐姐何時哄騙過你?”黎夏眨了眨眸子,張著嘴道:“你現在乖乖聽話,早點去安寢,明日我們早些起來。”
小孩子的喜怒哀樂都是很直觀的表現在臉上的,一目了然。
黎佑笙猛的點頭。
“我給你備水,洗漱好你就上榻安寢。”黎夏眨著眸子道。
她要等到小家夥熟睡了之後,才能閑下來,有功夫去接收係統傳來的隱藏線索。
軍營。
“糧倉走水了,快去稟報將軍!”秦霄緊鎖深眉,“其他將士隨我一同去搶救糧草。”
“秦副將,火勢太大了,貿然上前太危險。”
隨行的將士怕秦霄太衝動了,趕忙拉住了他。
“秦副將,不好了,將軍營帳被敵軍偷襲!”
秦霄聞言,他雙手緊握成拳,額角的青筋瞬間暴起,“這群王八蛋,正麵交鋒贏不了我們,淨搞偷襲這一套。我們走,竟敢用調虎離山偷襲將軍,看我不取下他們的項上人頭!”
“衝啊!”
一陣刀光劍影,雙方打的火熱。
偷襲者眼看敵不住,他朝身後的同伴使了個眼色,對方心領神會,從背後掏出了毒箭,對準了衝鋒在前的秦霄。
歹人從他背後瞄準了他的後心窩。
而此時秦霄正在奮勇禦敵,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來臨。
“秦霄,小心!”鬼麵男子見到蒙麵人拉開了弩箭,千鈞一發之際,他提劍飛奔上前。
“將軍!”
“將軍!”
“撤!”
鬼麵男子用劍給秦霄打掉了朝他飛射過來的毒箭,隻是反彈過來的箭頭插入了他的右肩。
秦霄和其餘將士見到他中箭,無心戀戰,紛紛擔憂的朝男子湧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