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南的老婆婆,她本來是個有福的,兒子十來年前去了,什麼仙門,好像是要去修仙,原本我們還挺羨慕她的,可她兒子真不是個東西!幾年前迴來看過她一次,後來就再也不見人影了。”
“可憐崔婆婆對那不孝子思念成疾,終於落下了瘋病。村裏人總是聽見她在家裏自言自語像是在和什麼人交談。七日前她剛剛過世,還是村裏人幫忙發(fā)喪的。”村長說道。
“自言自語的過世瘋婆婆,還有什麼別的嗎?”清玄繼續(xù)問道。
“別的?村口哪家前幾天來了一隻黑貓,要知道,貓可是通靈的,更何況還是黑色的!我估計啊,這事跟它脫不了關(guān)係。”
“不說了不說了,太晦氣了。”村長搖了搖頭。
“貓?有意思。”清玄思索著,這可是離開師傅以後第一次遇到事兒,可不能給師傅丟臉了。
不知是不是巧合,跑來黑貓的那家裏,住的竟正是我剛才救的村民。
村民還沒恢複過來,他的妻子正在一邊照料。隻見這位夫人身著粉紅玫瑰香緊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腰間用金絲軟煙羅係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jié),鬢發(fā)低垂斜插碧玉瓚鳳釵,有著普通人沒有的氣質(zhì)。
“咦,剛剛就是您救了我家柱子把,太謝謝了。”村民的妻子迴過頭對清玄拱手彎腰道。
“我隻是偶然路過,說起來,我想問你件事。”清玄擺了擺手。
“我聽村長說,你們家裏前幾日跑來一隻黑貓,這貓,可有什麼異樣,或是,發(fā)生過什麼怪事?”
“黑貓?果然是它惹出來的不成?”
“我就覺得它不對勁,跟你講,要說怪事,那可多了去了!”
“這幾天晚上起夜的時候,我總看見它蹲在那,瞪著眼睛,盯著我一直瞧,弄得人心裏毛毛的。”
“我拿掃帚趕了它好幾次,可怎麼也趕不跑,不消多久便又跑迴來了。”村民妻子滔滔不絕的說道。
“晚上不睡,愛盯著人,認家,感覺隻是普通的貓啊。”清玄心裏道。
進了裏屋,隻見一隻黑貓正蹲坐灶臺之上,待我先看看這隻貓,功運雙目看向這隻黑貓。
在這黑貓身上並沒有發(fā)現(xiàn)妖氣,難道是我想多了?
不可妄下定論,還是再去別的線索之處看看好了。
想著往村長所說瘋婆婆的屋子走去,走到一處茅屋前停了下來。
“這裏應(yīng)該就是那位婆婆的屋子,且看看有些什麼遺物。”
在屋子裏搜了一圈,可以看的出老婆婆的生活比較清苦,家徒四壁,隻有牆上掛著一幅與環(huán)境不太和諧的畫卷。
這畫看起來有些年月了,畫工精妙絕倫,提拔俱全,畫的下方是高山峻嶺可這畫的上半部分卻一片空白少了一大塊,好似畫家沒有完成一樣。
清玄收起了畫卷,迴去尋找村長。
“村長,我在婆婆家中發(fā)現(xiàn)了這幅畫卷,你可知來曆?”清玄遞上了畫卷。
村長接過畫卷,“畫卷?讓我看看,哦,這幅畫啊,似乎是她兒子第一次探親時候帶迴來的。據(jù)說,是仙門大師所作,我們那會兒還去看過,奇怪,那會兒這畫是完整的啊?”
“好像叫什麼沒稻子來著。”村長說著。
“是吳道子!那可是仙門鼎鼎大名的大畫家。”村長旁邊的婉兒姑娘開口說道。
吳道子?是個有名的大師嗎?師傅沒對我說過,先記下吧。
“村長你說當(dāng)時畫是完整的,你還記得空白的這裏當(dāng)時畫了什麼嗎?”清玄。
“相隔太久,記不大清了,似乎是條大魚?”村長捋了捋胡須。
“大魚?在天上飛的魚?吳道子大師不會犯這種錯誤的!”旁邊的婉兒姑娘說道。
“咳咳,那可能是大鳥?或者是雲(yún)?唉,老了,記不住了。”村長尷尬的說道。
兒子現(xiàn)在下落不明,這幅畫定有蹊蹺。
把畫先帶著,再去向村裏人打聽打聽好了。
收起畫,又迴到了之前黑貓的那家裏。
“嫂子,可知道柱子哥昏迷之前去過哪裏?”清玄向村民的妻子問道。
“和往常一樣種田啊,我們這小村子裏的還能做什麼呢。”
“沒有做別的什麼嗎?比如,去村口釣魚什麼的?”
“我家那口子不會做這些,前幾天我讓他去忘憂穀取了些酒迴來。”
“忘憂穀?你們在說什麼?我哥哥就是去忘憂穀取了壇酒,迴來就昏死過去了。”旁邊跑來一個小童說道。
“忘憂穀?這是什麼地方,似乎沒聽村長提起過。”
“就是西邊一個偏僻的山穀,沒什麼人,不過哪裏比較清涼,所以很多酒都存放在哪裏,忘憂穀的名字還是瘋婆婆的兒子迴來那次取得,說那裏酒香四溢,風(fēng)光秀麗,令人忘記憂愁什麼的。”
“請問忘憂穀怎麼走”瘋婆婆的兒子,uu看書 .uukanshu 這忘憂穀倒是個線索。
“一直向西就到了,進到忘憂穀,跨過一座橋,就是存酒的深穀”
清玄告辭了村民妻子一步邁出,已到忘憂穀邊緣,能明顯感覺到不對勁。山穀裏麵還躺著幾個昏睡的村民,這幾個人似乎入夢已久,如果貿(mào)然接近,勢必引起穀中之物的警覺。
見周圍無人,盤膝而坐,運用北鬥洞玄劫法中的周天神算,雖然清玄現(xiàn)在不過凝聚出兩具星神,也足夠了解前方之事原由,找到進入之法了。
起身一步穿過門洞,來到了一片幽幽的深穀。詭異的天空,詭異的幻象,這是一片現(xiàn)實與夢境的交匯處。
目光向裏望去,一名身著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大約十歲左右的小女孩,哭哭啼啼的叫到“婆婆,別丟下我好不好,我真的好想你。”
“我一定會做個好孩子的,我求求你了,別走好不好。”小女孩聲音哽咽,淚水滾滾流下,沾濕衣服前襟。
“小漁乖啊,乖,婆婆答應(yīng)你,婆婆會一直看著小漁長大的。”說話的是一位老態(tài)龍鍾的老婆婆,十分慈愛、和藹可親的看著眼前的小女孩。
“真的嗎?婆婆,你之前走了以後,我好害怕,害怕極了,不過,小漁已經(jīng)長大了!我、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保護好婆”小女孩梨花帶淚的聲音紮然而在。
“等等,是誰在那邊。”小女孩望向清玄的方向。
“糟糕,被發(fā)現(xiàn)了。”清玄無奈的說道。
“你就是這一場夢境之災(zāi)的禍源了”清玄平靜的望著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