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神峰大殿,柳如煙端坐在大殿主位之上,清冷的目光看著下方的外門長老許勤。
許勤不敢抬頭,柳如煙那不自覺逸散出體外的氣勢,已是讓他雙腿輕輕打顫。
“有關(guān)林煊的事情?”
柳如煙率先開口打破了沉寂。
“是!”
許勤急忙應(yīng)聲:“柳峰主,那林煊今日要與一五品資質(zhì)的弟子踏上生死臺,以他跟愛徒的關(guān)係,晚輩不知如何處理。”
“他還想以凡身硬撼修煉者不成?”
柳如煙眉頭微蹙。
“我觀他身體素質(zhì)很強,應(yīng)該有係統(tǒng)的鍛煉過,遠超凡人。”
外門長老許勤迴道。
柳如煙輕輕點頭,這一點自然也逃不過她的眼睛。
“即便如此,廢體資質(zhì)短時間內(nèi)無法領(lǐng)悟鍛體之法,也難入鍛體境,太自大了。”
許勤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資質(zhì),那就是仙道路上的敲門磚,資質(zhì)愈發(fā)高絕者,修煉路途愈發(fā)順暢。
天賦資質(zhì),古往今來,不知道攔下了多少仙路追求者。
倒在這條路上的枯骨,比那恆河之沙還要密集。
“你去吧,讓他吃一點苦頭,讓他知道仙路殘酷即可,希望他知難而退,未來,不要再影響玉兒的仙道路途。”
最終,柳如煙丟下一句話之後便消失了。
“是!”
柳如煙雖然走了,但是許勤卻依舊保持著恭敬姿態(tài),緩緩?fù)顺隽舜蟮睢?br />
與此同時,林煊已經(jīng)來到了雜役廣場,雜役管事牛放正在聚集所有的新晉雜役。
他身邊,張濤早已站在他的身側(cè),看到林煊的瞬間,張濤和牛放均是目露冷芒。
“林煊!”
牛放直接喊道。
聞言,林煊走到了牛放前方,不發(fā)一言。
牛放也不在意,直接開口道:“你今後的任務(wù)就是到飼養(yǎng)園飼養(yǎng)荒原豬。”
“每天完成一千斤豬草任務(wù)和宰殺二十頭荒原豬,完成可獲得1點宗門貢獻。”
“三次完不成任務(wù),你便不配呆在神霄聖地了。”
牛放說完,轉(zhuǎn)頭看向張濤:“張師兄,我如此安排,您可還滿意?”
牛放的話落下,張濤還沒說話呢,四周突然響起了密集的議論聲。
“嘶……”
“這林煊也太慘了吧,飼養(yǎng)荒原豬,那可是最麻煩的任務(wù)了,幾乎都沒有時間修煉。”
“可這,不都是鍛體境的師兄們?nèi)プ龅娜蝿?wù)麼,林煊跟我們一樣,才入門啊。”
“嘖,誰讓他得罪了外門弟子呢?”
“說起這個,他一會兒不是還有生死臺挑戰(zhàn)麼?”
“哈哈,那張師兄就不能把他打個半殘,然後讓他直接無法完成任務(wù)嗎?甚至可能在之後的殺豬過程中直接被荒原豬咬死!”
“嘶,仙路還真是殘酷啊!”
無數(shù)人倒抽涼氣,這一刻,全都變得謹(jǐn)小慎微了起來。
張濤也從周圍的議論聲中聽到了許多東西,當(dāng)即無比滿意的看著牛放。
“你幹得不錯,以後有什麼事,可以直接來找我。”
“那我就多謝張師兄了。”牛放喜笑顏開。
林煊此時卻是淡淡的看著兩人,並未去反駁。
不管是牛放還是張濤,均已是上了他的必殺名單。
仙路殘酷,那殺出一條血路來便是。
林煊無懼!
“不過,不知道宰殺荒原豬,能不能強奪更多的時間?”
“荒原豬具有妖獸血脈,即便是飼養(yǎng)的,那也是鍛體境初期的妖獸,不知道跟普通的豬比起來,有什麼不同。”
林煊莫名的有些期待起來。
很快,牛放給所有人都安排了任務(wù),之後便解散了。
一些雜役,也各自朝著自己的崗位去了。
當(dāng)然,有一部分人還是留了下來,等著看熱鬧。
“林煊,走吧!張少已經(jīng)在生死臺等你了。”
跟著張濤的兩名清水鎮(zhèn)雜役一左一右來到了林煊的身邊,戲謔的看著他。
“嗬嗬,在清水鎮(zhèn)殺豬,到了聖地仙門,還是殺豬,林煊啊林煊,你這一輩子,也隻配殺豬了。”
“唰!”
林煊猛然出手,一道清亮的刀光猛地抵住說話之人的脖頸。
“你信不信,我馬上把你當(dāng)豬殺了?”
“馬三!”
另一人驚唿出聲,同時喝道:“林煊,你住手,你連門規(guī)都敢不顧嗎?”
馬三此時大氣都不敢喘,林煊的刀已經(jīng)將他的脖頸劃開一道口子,再深一分,立刻便能切斷他的大動脈。
他的身軀在顫抖,死亡的恐懼蔓延在心間。
“唰!”
就在這時,馬三感覺到自己脖頸處的冰涼消失。
下一秒,林煊便出現(xiàn)在了剛剛為自己說話的劉奇身邊,那鋒利的刀刃,也抵住了劉奇的脖頸。
“滴答!”
鮮血順著刀刃滑落,滴落在地上。
“你,你……”劉奇被嚇了一大跳,臉色瞬間煞白。
“在我眼裏,你跟豬沒有什麼區(qū)別,豬仗狗勢,麻煩你找好對象,明白嗎?”
林煊淡淡的聲音傳入劉奇的耳中,話語冰寒如刀。
劉奇和馬三都不敢說話,內(nèi)心屈辱至極,憤怒至極。
但,敢怒不敢言!
“慫逼!”
林煊收起了刀,抬手就是一個大耳刮子抽了下去。
“啪!”
劉奇直接被一巴掌抽得跌倒在地。
隨後林煊迴身,對著目瞪口呆的馬三又是一巴掌。
馬三隻感覺臉頰火辣辣的疼,伸手一摸,已經(jīng)腫了起來。
“該死,該死!”
“張少會殺了他的,會殺了他的。”
林煊離去了很遠,兩人這才發(fā)出了怨毒的聲音。
周遭,一眾雜役麵色稍顯複雜。
林煊的果斷,著實有點嚇到他們了,他們毫不懷疑,若是沒有門規(guī)限製,這兩人怕已經(jīng)是兩具冰冷的屍體了。
生死臺,林煊很快來到。
張濤站在那近三百平方的生死臺上,雙手抱胸,目光睥睨。
周遭,不斷傳來充滿羨慕的話語。
“五品資質(zhì),入門三天,鍛體境初期,羨慕啊。”
“嗬嗬……隻能說,不愧是張師兄,要是能抱上他的大腿就好了。”
“誰不想呢?可惜,我們區(qū)區(qū)雜役,哪有機會啊?”
聽著周邊的議論,張濤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不過忽然,他眉頭一皺,眼中爆發(fā)出一股怒火。
馬三和劉奇繞過了林煊,率先來到了生死臺之下,兩人的慘狀被他盡收眼底。
“誰幹的?”
張濤冷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