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裏逃生的黎天逸疑惑的看著眼前的背影,怎麼看怎麼覺得熟悉,而且那一身不屬於鬼界的氣息,直接讓黎天逸想到了一個人,一個雖是自己的護道者,又讓自己仰望的人。“陳兄”?試探性的開口,“黎兄近來可好”?看到那一張熟悉的麵孔,黎天逸震驚到無以複加。“陳千雨,真的是你,我這不是做夢吧,竟然真的又見到你了”,此時的黎天逸直接喜極而泣。
“陳千雨,哦,原來你叫陳千雨,聽他的話,你似乎不屬於鬼界啊,那這麼說,你應該來至人界了”,說到這,曼妙身姿的女子咯咯的笑了起來,“這一場,我宣布,勝利者是陳千雨,同時我也宣布,陳千雨,我天陰宗要了”,說罷,一手直接抓住陳千雨,另外一隻手則是操起荒天槊,便要離開。“段寒酥,這恐怕不妥吧,此戰乃是他們二位的對決,不管他們二位誰輸誰贏,你天陰宗選擇弟子,都應該從其中選擇一個,而這位道友,應該放入下一場或者後麵的對決中才是”,曼妙身姿的女子剛準備拉陳千雨走,一身材高挑的男子便攔在了二人麵前。
看著兩人,陳千雨雖然麵無表情,但卻是愣住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我一個廢人,什麼時候成香餑餑了”?帶著疑問,陳千雨轉身拔起荒天槊,“二位,不管是天陰宗還是哪個宗門,我都沒有興趣,今天出現在這裏,是因為我是他的護道者”,說著陳千雨指了指黎天逸,“因為他遇到了危險,情急之下,才破壞了這場對決,所以”,陳千雨沒有說下去,不過目的已經跟很明顯。
對於陳千雨的話,段寒酥似乎早有預料,反而是後麵出現的男子臉上滿是驚訝,莞爾一笑,頓時風情萬種,“陳兄可別太急著拒絕哦,不妨看看那裏,然後先跟我迴去,到時候再做決定也不遲”,說著段寒酥抬手指了指遠處的城牆。順著段寒酥手指方麵看去,陳千雨直接驚掉了下巴,隻見牆上掛著一張橫幅,橫幅上密密麻麻的寫著很多字,不過最醒目的,當屬第一排,“參賽選手須知:第一,勝者當聽從安排,進入天陰宗或者玄天門,不然視作搗亂者,格殺勿論……”。
看了看橫幅,又看了看段寒酥,確定其內開玩笑,陳千雨心裏不由得一頓吐槽,“這種事情,竟然還寫出來,這不是扯淡嘛”,不過陳千雨倒也沒有造次,畢竟現在一身情況不樂觀,雖然手握荒天槊,不懼任何人,但也不適合和別人交惡。“段姑娘慧眼如炬,你應該看得出來,我的情況不容樂觀,與其因為我和這位道友交惡,不如就按照這位道友所說的,我參加接下來的對決”,“交惡”?段寒酥身上氣勢澎湃而出,瞬間擺出了一副禦姐範,“區區戰神宗,我天陰宗還不放在眼裏”。
“戰神宗”?嘴裏嘟囔著,同時,一個宗門的身影出現在陳千雨腦海裏,帶著疑惑,陳千雨看向了段寒酥,“這戰神宗,和戰神殿,莫非有什麼聯係”?“哦,道友知道戰神殿,那就好辦了”,不等段寒酥開口,身材高挑的男子急忙接過話,隻是卻沒看到,陳千雨冰冷的臉龐上,一閃而逝的厭惡。“算了,我突然想了想,跟他們對決沒意思”,說著陳千雨看向了高挑男子,“我觀道友器宇不凡,氣息棉厚,想來恐怕已經是化形境大圓滿,隨時便可踏出那一步了吧”,“化形境”?男子頓了頓,方才點頭道:“半步天象境”,“還好,我剛剛說了,和他們對決沒意思,不如我們倆戰上一場,我輸了,去往哪個宗門,你說了算,我若贏了,就此離去,就當是誤闖此地的賠罪了”。
“嗯”?陳千雨話音出口,高挑男子和段寒酥都是一愣,“好氣魄,你是第一個敢向特使發起挑戰的,我若不應戰,那還真讓天下英豪把我戰神宗看扁了”,得到男子的迴應,陳千雨看向了段寒酥,此番出手不為別的,以為念頭通達,雖然錢忘川已死,但是在聽說對方和戰神殿有關後,陳千雨心裏還是堵得慌。“看我幹嘛,他都同意了,那就打唄,正好讓姐姐我看看你的實力”,說罷,飄飄然退到了擂臺下方,而此時聽到有人挑戰戰神殿特使,擂臺下的眾人瞬間嘩然一片。
“有沒有覺得這人有點麵熟啊”,嘩然之後,眾人開始討論起陳千雨來,“是有點麵熟,但是一時……”,話音未落,剛剛開口的鬼族張大了嘴巴,“他……他是天驕榜第一的陳千雨”,隨著陳千雨的名字傳來,頓時眾人驚訝的同時,露出了原來如此的表情。“也隻有他敢如此行事了,隻是他身上的氣息有點古怪,似乎是混元境,但又好像是陰陽境”,“管他呢,這些外來勢力,近段時間,趾高氣昂的,有人挫挫他們的銳氣,也不錯,要不然真以為我們都是軟柿子”。
在一片嘩然中,陳千雨舉起了荒天槊,“散修,陳千雨,請多指教”,“散修”?聽到散修二字,男子愣了愣,隨後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戰神宗,楊政勳”,話音剛落,一桿長槍出現在楊政勳手中,一步踏出,直取陳千雨命門而來,麵對刺來的一槍,荒天槊一擰,也直取對方命門而去。看到陳千雨同樣的舉動,楊政勳急忙收槍,一個側身,躲開來,沒辦法,這就是槊的優勢,一寸長一寸強。
側身躲開,楊政勳橫移一步,手中長槍橫掃而出,直取陳千雨腰部,不過陳千雨還是站在原地,刺出的荒天槊一個橫移,槊鋒朝著楊政勳脖子而去。看到陳千雨連動都沒動,此時楊政勳的臉上露出了一縷怒氣,頭一偏,躲開槊鋒,不管不顧的朝著陳千雨殺來,不過就在其長槍接近陳千雨腰部的一剎那,楊政勳隻覺得一股巨力作用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隨即整個身體不由自主的軟了下去。迴頭的一瞬間,楊政勳差點沒吐血,陳千雨還是紋絲不動,隻是鬆開了手中的槊,而此時荒天槊,一頭搭在地上,一頭則是落在了自己肩上。
楊政勳想要掙紮,但隨著其身體蠕動,整個身軀軟得更快,“砰”一聲巨響,楊政勳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渾身的靈氣也在這一刻,直接被衝散,好在最後時刻,陳千雨再次握住了荒天槊,隻是冰冷的聲音已經傳到了楊政勳耳中,“你輸了”,說著一抬手,把荒天槊收了迴來。此時楊政勳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輸不可怕,可怕的是輸給了一個土著,輸給一個土著不可怕,更加可怕的是對方三招兩式就把自己拿下了。
不等楊政勳反應,陳千雨一躍跳下了擂臺,輕而易舉拿下楊政勳,一是在化形境這個境界裏,鮮有對手,二,就是對方的槍比自己手中的槊短了一大截,三嘛,就是對方太輕敵了,完全不把自己當迴事。再加上荒天槊那無法言表的重量,一擊得手,別說打敗了,對方的死活都得看自己心情。“黎兄,看來你修為懈怠了啊”,走到黎天逸身邊,陳千雨打趣道。“陳兄莫開玩笑了,不是我懈怠了,而是你的腳步太快了,不過陳兄你怎麼突然來鬼界了,現在人界應該也在緊鑼密鼓的招收弟子吧”,“一言鑼緊”,對於自己身上所發生的事情,陳千雨不想提起。
“對了,你在這,傅紅雪呢”?聽到傅紅雪三個字,黎天逸尷尬的摸了摸頭,“那個她去混元境的對決處了”,“看來你真是懈怠了”,不過雖然在打趣黎天逸,對於傅紅雪進入化形境,陳千雨還是很意外的,雖然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但終究當時對方修為差陳千雨等人太多了。“好了,我要走了,下次不行的事情不要逞強,這次隻是恰好我就在附近”,拍了拍黎天逸的肩膀,陳千雨朝著城門方向走去。至於黎天逸,最多也就是進不去那兩大宗門而已,迫害,他們還拉不下那個臉。
不過還不等陳千雨離開,段寒酥已經擋在了陳千雨麵前,“陳兄真不打算加入我天陰宗,從剛才的情形來看,你似乎和那戰神宗,不戰神殿可不對付啊,他們……”,不等段寒酥說完,陳千雨隻是擺了擺手,“無妨,我一介散修,無牽無掛,他們要對付我,盡管來就是”,段寒酥要說什麼,陳千雨怎麼可能不明白,一個能夠把手伸到鬼界來的五大宗門,陳千雨也從未敢小瞧過。
“這個說的倒也是,這仙隕大陸,險地絕地無數,真要躲起來,別說一個戰神宗了,就是所有宗門一起,也未必能找得到你,不過陳兄倒也不必急著拒絕,不妨和我走一趟,喝杯茶再走,就當交個朋友”,說著段寒酥拉起陳千雨的手,開始撒嬌起來,“一起喝喝茶嘛,好不好”,撒嬌者無意,對象卻有心,段寒酥這一下,隻讓陳千雨渾身如遭雷擊,一股殺氣忍不住迸射而出。“段姑娘自重”,甩開段寒酥的手,陳千雨迅速朝著門外走去,隻留下段寒酥在風中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