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穀關(guān)外,
聯(lián)軍大營,
“這一次是五國伐秦,三百萬對六十萬,五倍的碾壓,優(yōu)勢完全在我!”
元*信陵君*始站在高臺上,意氣風(fēng)發(fā)道。
“這一句,為何總感覺有些熟悉?”
趙將廉頗皺了皺眉頭。
“當(dāng)初人皇軒轅和兵主蚩尤決戰(zhàn)之前,那位涿鹿戰(zhàn)神廣成子,就是這麼說的!
副將趙奢從長袖中取出了一本《春秋》,小聲提醒道,
自文祖?zhèn)}頡起,人族就對曆史記錄十分重視,曆代有學(xué)之士都會進行修訂和增補,還有專門的說書先生,對其中的典故進行講解。
“實際上,我們趙國和秦國同出一源,都是嬴姓趙氏,平日裏商貿(mào)往來也十分頻繁,為何要打生打死呢?”
大夫郭開跟著嘀咕了一句,
由於蘇寒這隻蝴蝶的原因,秦國開拓的重點一直在南瞻部洲,和趙國之間雖有小衝突,但矛盾並不算深。
“秦國崛起之勢已經(jīng)十分明顯,若是不阻止,我趙國也遲早被其所侵吞!”
廉頗搖了搖頭,
作為領(lǐng)軍將領(lǐng),對於伐秦之事,他也並不看好,
畢竟函穀關(guān)是天下有名的雄關(guān),秦國實力也相當(dāng)不弱,即便是五國聯(lián)手,也必然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但是王令不可違背,也隻能率軍出征。
“論貪婪,魏國可是不亞於秦國,反正這次五國伐秦也是魏國挑頭,那位信陵君更是不可一世,幹脆就讓他們先和秦國去拚個你死我活好了!”
趙奢嘀咕了一句。
“韓、燕、楚三國想必也有此意,大將軍隻需當(dāng)做不知道,此事就交給屬下來辦理好了!”
郭開捏了捏長袖中秦國送來的禮單,積極開始遊說起來。
...
函穀關(guān)內(nèi),
“雖說敵軍勢大,但五國內(nèi)部向來不和,又豈能真的擰成一團!”
副將蒙武開口道:“給末將一萬兵馬,連夜襲營,必能狠狠打擊一番他們的士氣!”
“對方畢竟是三百萬大軍,一萬兵馬,縱使獲勝也難以動搖大局,還有可能讓對方更加警惕!”
裨將軍白起搖了搖頭道:“要出手,就一定要大量殺傷對方有生力量,一次性將他們打殘!”
“論守城,我墨家頗有一些研究,如今城中不僅有三千墨家弟子,還有十萬守城器械,以及三十萬木牛流馬!”
墨家嫡傳相裏勤開口道。
“儒門弟子,向來是文武雙修,學(xué)館之中,射禦和劍術(shù)也是和識文斷字一起教授!”
儒家子路也是毫不示弱。
“農(nóng)家沒有其他本事,不過除了後方儲備的千萬石糧草外,還在關(guān)內(nèi)開墾了十萬畝良田,和三萬熟悉耕作的民夫!”
農(nóng)家陳相憨厚一笑。
“商家行商各國,在對麵營中也有不少數(shù)人,比如趙國郭開、魏將龐涓的管家,都能說上點話!”
商家掌門趙錢信心十足道。
“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擅自出擊!
而且防守也要有節(jié)奏和層次,既不能讓對方真攻進來,打掉他們的銳氣,也要給他們留一點希望!”
孫臏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原本加入秦國,是由於老師王詡所言,鬼穀門下,隻有一位嫡傳能夠繼任鬼穀子之位,
龐涓是魏國人,而天下能和魏國對抗的,隻有齊國和秦國。
但齊國雖然最早稱霸,但在齊桓公末年儲位之爭後就元氣大傷,權(quán)柄逐漸被田氏所掌控,自顧不暇。
秦國雖然地處東勝神洲西部,遠不如中原的魏趙韓區(qū)域繁華,但毗鄰南瞻部洲,可開拓區(qū)域廣闊,十分適合孫臏發(fā)揮。
尤其祖龍珠異象出現(xiàn)之後,孫臏更是深信秦國才是未來希望,
不過秦國輩出的人才,也是讓孫臏深感壓力,
無論是眼前的蒙武還是白起,還是在外的王翦等,都是極其難得的將才,遇到合適的機遇,就又是一代名將。
這一戰(zhàn),不僅要贏,而且要贏的漂漂亮亮才行!
孫臏目光在地圖上看了許久,最終落在聯(lián)軍後方糧道上,緩緩開口道: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餓著肚子,再強的軍隊也無法獲勝!”
“此次交鋒,我方最大的優(yōu)勢,就是本土作戰(zhàn),兵馬糧草補給都比較方便;
而對方糧草甲胄,都要千裏迢迢運過來,路上先要消耗至少三五成,還不算貪墨,
尤其五國不同歸屬,雖說由魏國統(tǒng)一管理,但人都有親疏遠近之心,不同軍之間也有強弱之分,糧草分配絕對是十分困難,
拖上幾個月,對方內(nèi)部矛盾就會更加激烈,也必然會更加焦急,我方勝算自然也更高!”
“等時機合適,我自然會讓你們,去斷敵軍糧道,建功立業(yè)!”
...
“這位武祖,不會真以為人族是他主場,就可以隨便亂來了吧?”
“也許管事的,已經(jīng)換了!
根據(jù)傳聞,那位三界大天尊,一直在淩霄寶殿後宮日夜笙歌,都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理政了!”
“說不定這一次祖龍出世,是那位天皇伏羲安排的!”
“這也是個誌大才疏的,全靠有個聖人好妹妹!”
“這就弄懂了,為何秦國先是茍住穩(wěn)定發(fā)展,突然間就開始膨脹,原來是幕後控局的人換了!”
“如今五國聯(lián)軍輪番攻擊,雖然暫時沒能破城,但也隔三差五就能上一次城頭,靠著人數(shù)優(yōu)勢,耗也能把秦軍耗死!”
“在我們那邊,隻要是三倍以上的數(shù)量優(yōu)勢,都不需要打,對麵就會自己投降!”
“你們西牛賀洲就是奇葩,打仗好好的,突然就跳起舞來了,笑都把人笑死!”
“你們南瞻部洲還能好到哪裏,不也是一群散兵遊勇?”
“至少有點組織,而且要不是我們南瞻部洲牽製了秦國大量精力,真以為鹹陽城就六十萬兵力可用?”
“趁他病,要他命,秦國內(nèi)部也不可能是真一團和氣,肯定有不少憤懣不得誌的,都給他們發(fā)動起來,裏應(yīng)外合,不愁秦國不滅!”
“無論如何,這一次是內(nèi)外夾擊,有心算無心,優(yōu)勢在我!”
距離函穀關(guān)不遠處的一座山上,一群衣冠楚楚之輩聚在一起,評頭論足。
眾所周知,洪荒有四大部洲,其中東勝神洲其實就是原本的東方大陸,多年核心區(qū)域,人傑地靈;
南瞻部洲雖然是封神量劫後期重新煉製,但最靠近東勝神洲,不少爭霸失敗的諸侯和部落,都會遷移到這邊來,因此整體實力排行第二;
西牛賀洲雖然是有準(zhǔn)提接引兩位聖人坐鎮(zhèn),但這兩位長年對東方不死心,加上魚龍混雜,妖人族、魔修、各種混沌魔神帶來的奇特種族,
因此勢力隻能排行第三,外加準(zhǔn)提最愛忽悠渡化人去西方,接引入須彌佛教,因此也被戲稱為“引渡阿三”;
至於北俱蘆洲,不僅麵積最小,而且長年苦寒,隻有一些妖族和魔修被迫遷到這裏,除了想要降妖除魔積累功德的修士外,很少有人關(guān)注這裏。
就在一眾人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一位道袍修士,忽然手持一個奇特的大喇叭,落在身後,大聲開口道:“諸位道友,請留步!”
伴隨著眾人下意識迴頭,一縷縷劫氣業(yè)力,悄無聲息垂落而下,凝聚成一片片小烏雲(yún)。
“這一波,賺大了!”
感受著暴漲的修為,申公豹心中暗喜,
大爭之世,果然是自己最好的舞臺!
...
韓都新鄭,
“公子,最近鹹陽城內(nèi)外,開始出現(xiàn)了一些不利我秦國的言論!”
王翦恭聲奏報道。
“無妨!”
蘇*嬴政*寒?dāng)[了擺手道:“不過是一群權(quán)貴放出來試探風(fēng)聲的炮灰罷了,當(dāng)做沒看見就是!”
“公子的意思,是要借著機會,讓那些居心叵測之人,自己跳出來?”
王翦神色一動。
“正是,
自古以來,一個大國的覆滅,往往都不是外敵,而是內(nèi)部出了問題;
李悝本有機會助魏國稱霸天下,卻被魏國之人逼的下野,變法也宣告失敗;
韓地主持變法的申無害,同樣是被韓人逼迫下臺,韓非雖然身為九公子,也被排擠出了朝堂!”
蘇*嬴政*寒緩緩開口道:“大秦想要真正起飛,這些內(nèi)部隱患,也必須率先根除!”
“公子果然深謀遠慮!”
王翦越發(fā)佩服,
跟隨遊曆六國數(shù)年,他的見識也增長了不少,自然清楚內(nèi)部隱患的可怕,就在於其難以預(yù)防。
許多朝堂權(quán)貴,看似上一刻還是忠良,下一刻突然就變卦給你一刀。
魏李悝、韓申不害,都是被自己昔日的“親信”出賣,
但如今五國聯(lián)軍壓境,秦國看起來“岌岌可危”的情況,那些暗藏私心之輩,必然會坐立不安,逐漸將自己的真實念頭暴露出來。
掃除了這些障礙之後,嬴政將來接掌王位,征伐六國,就會順利許多。
“其實秦國和蠻族征戰(zhàn)多年,在騎兵上有著極強的優(yōu)勢,整個天下也隻有趙國能相提並論,隻要再加上軍功爵位製度,最多二十年,就能橫掃六國,一統(tǒng)天下!”
商鞅不失時機開口道。
“軍功爵位製度雖好,但也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殺心,一旦開啟,就很難扼製,一旦血仇太深,固然能起到一定震懾效果,但更多的還是副作用!”
嬴政緩緩搖頭道:“這一套,對蠻族可以,但是人族內(nèi)部,還是要恩威並施,讓百姓切切實實感受到跟隨大秦的好處,才能長治久安!”
“打天下難,守天下更難!”
“君王如果是舟的話,黎民百姓就是承載舟的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背離了百姓期望,再強盛的帝國,也隻是剎那芳華!”
至於五國伐秦之事,
主帥是元始天尊這位喜歡微操的涿鹿戰(zhàn)神之師,又何須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