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梨是我用能量變成的，當然什麼都沒有。”石棠說道。
石棠又變出一個蘋果，遞給小華。
“啊，是塊石頭！”小華苦著臉說道。
“現在你知道這裏的水果不是變得了吧！”石棠說道。
“我過去買一個嚐嚐。”小華說道。
“給我一串葡萄。”
小華對水果老板說道，然後遞給他一塊仙元石。
“給錢！”水果老板說道。
“我給你了。”小華指著他手裏的仙元石說道。
“我要的是錢，不是石頭。”
老板把仙元石還給小華說道。
“石棠姐姐，我沒有錢！”小華說道。
“聖女！”水果老板惶恐的說道。
這時從旁邊走過來一個侍衛交給老板幾個銅錢，然後又走開了。
“這裏居住的大多數都是凡人，所以隻認凡間的錢幣。”石棠說道。
仙元石對凡人確實毫無用處，還有可能給他們帶來殺身之禍。
“這真是葡萄！”小華說道。
又酸又甜，十分美味。
石棠笑了笑，沒有說話。
小華一邊看著街道兩邊的商鋪，一邊觀察這裏的居民。
有人錦衣華服，有的粗布麻衣，還有的衣衫襤褸。
“死人了！”有人大喊道。
前方出現一陣騷動，幾個侍衛前去查看情況。
一個胖子倒在地上，身上還插了一把匕首。
一個幹瘦黝黑的年輕人說道，“人是我殺的。”
侍衛一擁而上抓住了他，他也不抵抗，任由侍衛把他捆起來。
“聖女！”
“聖女來了！”
人群中響起一陣竊竊私語，然後都看向了石棠。
“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殺人？”石棠問道。
“我叫馬大樹，牛二殺了我女人。”那人說道。
“什麼時候的事？”石棠說道。
“三天前。”馬大樹說道。
“牛二殺人，為什麼沒有被抓起來？”石棠看著侍衛們說道。
“抓了，後來因為一些原因又給放了。”一個侍衛說道。
“牛二他花了很多錢，用來收買人心。”馬大樹說道。
“怎麼迴事？”石棠說道。
“牛二是城裏有名的大善人，經常給窮人發錢。”守衛說道。
“這個我知道。”石棠說道。
“牛二殺人之後，發了很多錢給城裏的人。”
另一個侍衛說道，“很多受過牛二恩惠的人聯名請願，請我們放過大善人。”
“牛二到底有沒有殺人？”石棠說道。
“殺了兩個女人，一個是馬大樹的夫人，另一個是牛二的小妾。”侍衛說道。
“也就是說牛二殺了兩個人，花錢買了一條命。”小華說道。
“我們也沒有辦法，他們人實在是太多了。”侍衛說道。
“不對啊，那些平民明知道牛二殺了人，為什麼還要替他請願。”小華說道。
“他們知道，但是不相信牛二會殺人。
他們覺得是馬大樹的夫人王氏勾引牛二，勾引不成自殺的。”侍衛說道。
“勾引不成也不用自殺吧！
再說具體什麼情況，你們應該調查清楚了吧？”小華說道。
“是牛二覬覦王氏的美色，強迫不成殺了她。”侍衛說道。
“你們跟那些平民說了嗎？”小華說道。
“說了，他們不相信，因為在他們眼中牛二是大善人，根本就不會做喪盡天良的事。”侍衛說道。
“我看那些平民是被錢收買了，已經不在乎馬氏的死，真是可笑，他們就不怕這種事情輪到自己頭上。”小華說道。
“你是聖女的朋友吧，我不同意你的說法。”
一個男子看著小華說道，“我們很重視馬氏的死，她的死讓我們很是悲傷。
她雖然做了錯事，但是我們已經原諒她了。”
“馬氏是被牛二逼死的，她何錯之有？”小華說道。
“馬氏是自殺的，牛大善人沒有殺她。”那人說道。
“侍衛的話，你難道聽不到嗎？”小華說道。
“大善人是不會殺人的，不然就不叫大善人了。”那人說道。
“他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沒聽懂？”小華看著石棠說道。
“他說的是因果關係，因為牛二是大善人，所以他不會殺人。
如果牛二殺了人，他也就不是大善人了。
可牛二在他們心裏依然是大善人，所以牛二不可能殺人。”石棠解釋道。
“等等，我怎麼有點頭暈。”
小華說道，“不對，這分明就是歪理！”
“這叫人心！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那人笑著說道，“牛大善人深得人心，他是我們這些人的衣食父母。”
“牛大善人是好人，好人是不會殺人的。”周圍很多人說道。
“石棠姐姐，這些人是怎麼迴事？”小華說道。
“很簡單，利益驅使。”
石棠說道，“牛二給了他們無數的金錢，馬氏給了他們什麼？”
“那也不能是非不分？”小華說道。
“是非能吃嗎？”石棠說道。
“石棠姐姐，這可不像是你說的話。”小華說道。
“我不過是替他們說了出來而已。”
石棠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聖女很沒有用？”
“一切都是為了生存！”小華感慨的說道。
“其實我從來都沒有管過這裏，我想給他們更多的自由。”石棠說道。
石棠並不是在推卸責任，而是說出了事實。
“如果每一個人都是這麼自私自利，不管他人的死活，這種人不配擁有自由。”小華說道。
小華那個世界就有很多精致利己主義者，而且這些人往往生活條件很好。
“牛二為什麼殺了自己的小妾？”小華看著侍衛問道。
“因為她與馬大樹偷情。”侍衛迴答道。
“我沒有與小紅偷情，她是牛二送給我的。”馬大樹說道。
“牛二會把自己的小妾送給你？”小華說道。
“牛二殺了我的夫人馬氏，他為了與我和解，把小紅送給了我。”馬大樹說道。
“你接著說。”小華說道。
“小紅嫌棄我是一個平民，與我住了幾天，實在是忍受不了，就迴到了牛二的家裏。”
馬大樹說道，“後來小紅不知什麼原因死了，為了幫她報仇，我就殺了牛二。”
“小紅想迴到牛二身邊，如果牛二不同意，就要把他做過的壞事說出去，為了維護自己的聲譽，牛二隻能殺人滅口。”侍衛說道。
牛二殺了王氏，牛二給了馬大樹錢和女人，馬大樹不再追究牛二的責任，所以說王氏白死了。
這裏的法律形同虛設，人們擁有很大的自由。
“聽了這麼多，不知你們有何感想？”小華看著眼前的眾人說道。
“他們是死是活與我們何幹，人又不是我們殺的。”
“就是，誰殺了人，你們去抓誰。”
“牛大善人死了，你們要負責任。”
“要把兇手繩之以法。”
“要上大刑。”
“死罪！”
“把牛家抄了吧。”石棠說道，“有罪的定罪，無罪的釋放。”
“是！”一群侍衛離開了這裏。
“聖女大人，如果以後我們餓死了，你就是兇手。”
“聖女大人，牛家都是好人啊！”
“聖女大人，牛家倒了，我們以後怎麼活？”
“把他們也全都帶走，調查他們有沒有做過傷天害理之事。”石棠說道。
“是！”
一大群侍衛把那些支持牛二的人全都抓起來，一個人都沒有逃掉。
“聖女大人，冤枉啊！”
“聖女大人，你破壞了鬼界的自由，會受到天道懲罰的。”
“聖女大人，牛二是壞人，他幾年前也殺過我的夫人。”
“聖女大人，牛二殺了我兒子，我是受害者啊！”
小華看著這些人的醜態，他心裏感到很可笑。
這些人以前可能都是受害者，可是如今他們卻幫助加害過自己的人。
其實他們心裏什麼都明白，牛二就是個偽君子。
他們的所作所為，全都是為了自己。
就算是犧牲自己的女人，甚至是孩子，又有什麼關係呢。
“鬼界肯定還有牛三，牛四。”小華說道。
“慢慢來，這種事情急不得。”石棠說道。
石棠說完，手指向馬大樹，直接把他化為了虛無，連輪迴的機會都沒有。
這種人渣，死不足惜。
“除了剛才的事情，我覺得這裏還是不錯的。”
小華說道，“我沒有看到一個乞丐，人們的臉上都帶著笑容。”
“小華，你不要安慰我，這裏什麼情況我最清楚。”
石棠說道，“我帶你去下一層，你應該會很感興趣。”
兩人又跳入深淵，接著來到一個街道。
“哦，這裏倒是有一些乞丐。”小華說道。
“前麵有人打架，我們去看看。”石棠說道。
不是一兩個人，而是一群人在打架。
“地上躺著一些屍體，而且還殘破不堪。
“他們不是人類？”小華說道。
“他們是鬼。”石棠說道。
這些鬼吃了凡人，侍衛們正在抓他們。
“我們要不要去幫忙？”小華說道。
“不用，侍衛們如果連這種小鬼都對付不了，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石棠說道。
過了一會，鬼全被侍衛們殺死。
“這裏怎麼會有鬼？”小華說道。
“這裏是鬼界，你說呢？”石棠說道。
“我到現在看到的都是人，沒有見到鬼。”小華說道。
“你看看那個侍衛。”石棠說道。
那侍衛懂得聖女的意思，他馬上露出了鬼的模樣。
尖牙利爪，十分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