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羅德島的部分小隊已經去挖掘安格妮絲所在的廢墟了。
柏舟也參與到了其中,薩沙和雪怪們剛剛拿到了安格妮絲的”序曲“,他們找到了先前愛國者插在一棟建築內的法杖,他們都認識那把武器,這種奇形怪狀的法杖隻有安格妮絲會有。
博卓卡斯替為了紀念剛剛成長起來的安格妮絲,將那把武器插在了核心城外的最不起眼的一棟建築裏。
感染者遊擊隊看到了,雪怪小隊看到了,隱藏在葉蓮娜身邊的薩沙也看到了。
他們將那把武器取了迴來,那樣的重量讓雪怪一號和雪怪三號不得不一起抬起來,那上麵的刮痕和血跡清晰可見,這讓他們下意識加快了步伐。
那可是大爹......那可是愛國者。
雪怪和薩沙不想讓那位先生就此死去,因此他們加快了步伐,想要快點見到那位愛國者。
“愛國者先生!不要再打了!”
“你......雪怪......”
博卓卡斯替認出了他們,氣勢在無形中又強了幾分,他的聲音變得陰沉,如同驚雷在耳邊作響:
“霜星......在哪裏?”
“安格妮絲救了大姊!就是那個血魔,她很好的,愛國者先生,不要為塔露拉戰鬥了,她已經變了,我們的首領已經不再是那個人了!”
雪怪二號看到了飽經滄桑的愛國者,她看到了逐漸組建在一起的感染者遊擊隊,看著那些熟悉的人:
“塔露拉差點就殺死了大姊!我不知道羅德島怎麼樣,但至少他們一直在尋找著讓感染者生存下來的方法,他們的醫生都在研究著治療的藥物,我們的人都可以得到很好的治療!”
“大姊承認了羅德島!”
“她的行為......與我無關......”
博卓卡斯替絲毫沒有因為雪怪和薩沙動搖自己的意念,他的目光落在了他們身上,沉聲說道:
“你們活了下來......很好......不要再參與鬥爭......繼續活下去。”
“而你們......羅德島,你們傷害了他們......我會殺了你們......”
博卓卡斯替的態度讓博士和阿米婭感到無法理解。
無論他們怎樣去辯論,眼前的溫迪戈都隻會有一個想法:
“戰爭......無論對錯,你們不戰鬥,就會被我們碾碎,你們戰鬥,也會被我們碾碎......”
“無論命運站在誰哪邊......在此之前......我都會前進......我隻會......向前走。”
“......所有幹員立即退後!”
凱爾希眼看交涉失敗,立刻對所有羅德島幹員發布了指令:
“我們的敵人是整合運動的指揮官之一,代號‘愛國者’的感染者。”
“他的身軀,他的力量,你們已經通過幹員安格妮絲的落敗看到了。”
“源石代替了他的眾多生理機能,他的喉嚨處是高結晶率身體的副產物。”
“......”
“我們必須打敗他!”
聽罷,博卓卡斯替也舉起了自己的長戟,將戟尖對準了羅德島的所有人,周圍的感染者遊擊隊也逐漸向他靠攏,拿起了自己的盾牌:
“羅德島,我將進軍。”
............
“......霜星。”
安格妮絲迴到了自己的意識空間當中,她本來想要立刻迴到現實中,發動自己的源石技藝,卻被葉蓮娜一把拉住了。
“我現在沒有時間同你講述我們之間的事情了,霜星,我要出去。”
“你看看你的傷.......”
葉蓮娜指了指安格妮絲的身體,她的上身衣服幾乎已經破碎了,僅剩幾塊布條搭在身上,各種傷口體現在身體各處,看得葉蓮娜想起了以前的自己。
“傷口對我而言是不存在的事物,我的源石技藝可以將它修複,鬆手。”
安格妮絲的胳膊晃動了一下,她看著葉蓮娜,卻從中得到了憂慮的情緒:
“你們是迴到切爾諾伯格了?那個老頭子......你受到這麼嚴重的傷,是他造成的?”
“......是,我迴到現實後,就不會壓製我的術式了,源於血液的源石技藝會直接釋放,他幾乎殺死了我兩次,我絕對不可能再放過他了。”
安格妮絲卻看到葉蓮娜流露出了悲傷的情緒。
“那個老家夥,我是他在雪原中收養的女兒......”
“你?”
安格妮絲的雙眼中蘊含著匪夷所思,她的動作也逐漸舒緩下來。
“不,無論我是否要殺死他,他的結局都隻有一個,被我轉化為死魂靈。”
“他的身體已經到達極限,就像你那樣。”
“但不一樣的是,他已經接受不了‘觸生’的治療了。”
“‘觸生’能夠治療礦石病的原理是,通過海嗣細胞排斥體內的源石,將接近體表的和容納不進血液中的源石排斥到體外,然後再及時地觸發我的源石技藝,迅速治療因缺失源石而無法支撐生命活動的器官。”
“可是博卓卡斯替會怎樣,他的全身已經......我不知道他已經到達了什麼恐怖的地步,我總感覺,隻要我把‘觸生’喂給他,他就會像......”
安格妮絲不知道怎麼形容那種感覺,她比著手勢:
“海嗣細胞排斥掉他體內的源石過後,他就會像一個空殼一樣,幾乎所有的器官都涉及到了源石,所有的器官都在這一刻失去了生命活動能力,是,我的源石技藝是能夠快速很快修複器官,但那也太多了,我根本沒有辦法在他死亡之前完成治療。”
“他不會主動死的,那我就殺死他,把他轉變為死魂靈。”
“誰讓......他是薩卡茲呢......”
安格妮絲成為醫生是為了薩卡茲。
安格妮絲成為生物學家是為了薩卡茲。
可到頭來,她還沒有治療過任何,哪怕一位薩卡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