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後是誰贏了?”
“你說呢?”
季離輕輕貼在紅絲絨的床間,皮膚上傳來床墊和柔軟肌膚的光滑觸感。
琴的身材很適合摟靠,像是軟彈的大號抱枕。
寬體的腰線弧度能夠完全覆蓋季離的體寬,在任何姿勢下的摟抱,那股壓實的肉感都傳來滿滿的安心。
透過現在的視線,能看到琴金色的後腦勺。
絲綢般的發絲在枕頭上流淌到一起,露出側臥的尖耳朵,還有上麵三對金色的耳釘,被同樣色澤的細細鏈條穿插到一起。
“那當然是你贏了,冥照打迴響還要用惡靈化,這做父親的可真丟人……”
“勝負並不關鍵,讓兩個發育階段不同的個體比拚力量高低,結果是沒有意義的,理清和冥照之間的差距更重要。無論是孤陵王還是小孩兒爹都是如此。”
空氣中傳來一陣波動,來自琴的靈壓被季離化作龍螢蟲停留在手邊。
那東西的外形是一種金屬薄片堆疊而起的高精密機械造物,其呈現應當來自於季離記憶深處中的技術外形——世界樹集團的無人機產線“螢火蟲”。
小孩爹作為頂尖的冥照者,即便是開啟自噬的情況下,想要正麵擊敗也非常困難。
但如果能夠通過“靈格”的能力,通過源源不斷的龍螢蟲持續疊加自身,賦予力量,說不定還真能力大磚飛——
這算是季離在這場小切磋中總結出的最大經驗。
其實之前在新羅的時候,也不是沒和癲婆測試過。
不過那時候僅憑靈質方麵的修習根本沒辦法看穿那家夥,而且那貨當時隻是在玩而已。
成功晉升不朽也隻是向前邁進了一步,這畢竟隻是王選戰場的敲門磚。
後麵還有通天塔總部和記憶的事情在等著自己:
“還得繼續衝刺啊。”
話音剛落,旁邊的人啃住他手上和淵陵王戰鬥留下的燒傷:
“在哪裏衝刺?”
季離:“你就不能休息一下麼?比如賢者時間什麼的。”
光潔白皙的臉頰輕輕湊近:“沒有那種東西,我可以不眠不休和你跳上整整一個星期……”
隨著眼中浮現金粉色的氣霧,蜜一般的香甜氣息瞬間充斥季離的鼻腔,讓他微微抬起腦袋,將那些長調的芬香全部吸入肺中:
“那估摸著得比打孤陵王還累吧?”
“但那是上百小時的雲端巡遊……”
脖頸處傳來輕微的瘙癢,綢緞般的金發掃過,琴將濕潤的蜜香灌入他的嘴裏。
不算漫長的親吻後盯著他的雙眼,看到蒼藍色的瞳孔深處有兩道螺旋的龍形咒紋:
“直覺告訴我,你剛剛在想別的女人。”
“還真是。”
“那你的歉意在哪裏?”
“在你手裏攥著,順便指甲太長,有點刮到了。”
“因為我要現在就要吃掉它了……”
季離捏了捏她滿臉的膠原蛋白,不過笨狗已經化身寬體起落架。
脖頸下的血寶石吊墜被猛猛帶起落下,在空氣中跳出大幅度的起落。
兩小時後,季離摸起震動的手機,對麵傳來墓碑的聲音:
“你遲到了,傷還沒養好麼?”
一聲高亢的吟唱刺得對麵的墓碑瞬間拿遠了手機:
“……那是什麼聲音?”
季離的脖子被摟住,暖熱全身心地從他身前抱來:
“有女鬼,別在意。”
琴眉眼一瞇,脖子上的項鏈蹦躂得更歡快了。
對麵的墓碑沉默了幾秒:
“……盡快過來,我不能現身太長時間,有風險的話得算你頭上。”
電話掛斷,季離看向緊緊抱著他的琴正好到達閾值,他也沒有再過多堅持,輕輕摟住對方,將她按得緊了些,把她想要的送進去:
“飽了嗎?”
琴緊緊抱著季離的肌肉猛地鬆懈,重新睜開迷蒙的水光色雙眼:
“又被壞好事兒了……”
“這是正事兒。”
“嗯……”
琴輕輕起身,將微抖的車身微微前置,坐在沒有進攻性的位置,汩汩:
“這邊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我可能要迴一趟歐洲總部……有意願陪我去一趟麼?”
閃街,或者說血契隱士會想要在恕龍內部展開勢力,在有琴主持的情況下,季離並不介意自己在恕龍境內的助力和籌碼稍多一些。
所以他靠著淵陵王府的勢力,略微助力了一下琴的布置和行動,在蓑衣組織內部,閃街也得到了一定發展的機會。
而因為琴和暗之主之間的衝突有了結果,現在她不得不迴歐洲總部複命一趟,也就是白島的勢力範圍。
“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至少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的。”季離迴答道,也想到了白島那邊的情況——
如果和墓碑前往通天塔總部,正式以席位的身份入局,應該正好也在白島那邊。
如果有琴在血契隱士會中以血腥聖女的身份逐漸掌握更多的話語權,對他來說應當也有不小的幫助。
之後正麵應對通天塔的事情,也不至於一頭抓瞎,依靠隻是同事關係的墓碑。
“真可惜……不過你們在天巢會館鬧得那麼大的動靜,竟然隻是管道爆炸就搪塞過去了麼?如果是在新羅的話,恐怕少不了人之靈集群恐慌下的大動亂……”
“神州龍脈的確是很神奇的集群靈樞,或者說……係統。”
天巢會館的後續影響如果是放在新羅或者其他地方,自然是不小。
尤其是在當時事態緊急的情況下,景向榮不得不在如此多的人麵前展現自身的靈質能力。
但神州龍脈具備一種特別的能力:
認知感染。
這種認知感染,能夠扭曲普通人之靈的認知,能在事後讓他們自動忽略眼前發生的超出認知之外的事態。
或是將一件事情認定為另一件事情。
比如天巢會館發生的動亂,就被扭曲為了大規模管道爆炸。
當然,這並非是無代價的,“績”就是代價。
在王選的過程中,往往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按照責任劃分,會在恕龍的上層和引發事件的當事人之間選擇一方或雙方共同支付“績”,讓龍脈完成擦屁股。
這次的事件由於是上層的原因導致了核心問題的產生,所以自然就是九大陵王自己提供績來讓龍脈擦屁股。
這裏不得不說的是,因為王選是不會停止的。
所謂的一輪又一輪,隻是為了方麵認知,確立時間上的標準,由恕龍上層劃分的,王選是一直存在的。
所以任何人都可以獲取“績”,這並不是參與王選者單獨的權利。
在和有些依依不舍的乖小狗告別後,季離來到了和墓碑上次會麵的地方見到了這家夥。
這次他使用的屍體是一具男大學生:
“你的業餘活動還真是豐富啊,沒想到還能再和血契隱士會扯上關係。”
“你平時沒事兒的時候就不能別老盯著我麼?”
“我和你可不一樣,有官方身份,有龍脈的許可,可以到處浪到處玩。
左邊一個沒血緣關係的姐姐,右邊一堆學校的小迷妹,還有血契隱士會的血腥聖女的床可以爬……嘖,說得我都羨慕了。”
“不好意思,泡妞的事情我教不了你。我們為什麼不能先聊聊正事兒呢?”季離懶得跟它扯這些。
墓碑恢複正色:
“龍躍節在即,大墓的入場名單你應該已經拿到了?”
季離淡淡應下。
王選沒有許可,但進入大墓是有許可的,名單已經發送到了持有資格者手中,除了監管人員,例如上次九皇子那樣的信息不會放在上麵外,基本的參與人員都會在其中。
淵陵王府這邊,得益於和李江行的交易,原本隻有一個名額的淵陵王府得到了額外的名額,這讓突破不朽者的紀若汐也具備了進入大墓的資格。
“名單是在恕龍內網上的,我沒辦法帶出來給你看,基本就是幾個陵王和其他民間參與者的信息。”
墓碑點頭:“那李江行那邊的情況如何?”
“閉門研究,要見到人的話也得一周之後了,看來我上次帶進去的東西讓他的研究進展加快了不少。”
在事件結束後,李江行和他之間的交易倒是沒含糊,很快就將那一大坨失效的異界結晶送到了淵陵王府上,之後便一頭紮進了研究之中,告訴季離有什麼事兒就等一周之後再說。
季離道:“目前我沒辦法拿到太多他的研究,紅心實驗室那種地方,硬要進去難免會引發懷疑,強闖就更不可能了。無論這邊想要什麼,都得等到一周之後。”
墓碑頓時笑了:
“那你的時間可就有些緊張了……一周之後,那距離龍躍節也不剩幾天了。不過我有一個問題……李江行,應該也要參與這次王選吧?”
季離眉頭一挑:
“沒錯,但不是參與者的身份,而是負責龍躍節現場的靈質迴路布置總負責人。你看過名單?”
墓碑:“沒有,但我猜到他應該會參與這場王選……你就沒有想過,和皇室走的這麼近,還需要避嫌的他,為什麼手上會有一個名額可以拿出來給你麼?”
“我當然查過,那原本是他學生的東西。”
季離不太明白墓碑想要說什麼,但直覺告訴他這家夥可能當時在怨龍地獄裏知道了些什麼:
“他曾經有個很重要的學生,用恕龍的話說就是關門弟子,是他年輕時資助的第一家福利院成長起來的學生,基本等同於他的子嗣。”
“隻是後來那學生因為一次實驗事故丟了性命,後麵李江行才開始和皇室接觸,這些事情的表麵甚至不涉及覺醒者問題,在網上都能查到。”
墓碑露出微妙的微笑:
“你知道就好……我猜你現在並不想殺掉李江行?”
季離不動聲色:“我隻專注我自己的目標。”
墓碑嗬嗬笑了起來:
“專注於自己的目標麼……還真是有水平的迴答。不過不管你想不想殺掉他,在我帶你去通天塔總部之前,你都得完成這場任務。”
“不過,目前任務有了些改變,我在怨龍地獄裏得到了不少有意思的信息,並且……看到了一些東西,他的研究結果,你不需要去獲取了。”
季離眉頭微皺:
“你們找到‘銜尾蛇’了?”
“是我們。”墓碑糾正季離的人稱代詞:
“並沒有,但我已經獲取到足夠的信息,所以不需要他的更多研究了,剩下的……隻需要一場刺殺足矣。”
季離的靈魂扳機微微顫動:
“時間太著急了,這個節骨眼上,我要麼想辦法進入紅心實驗室,要麼就等他出來之後,冒著皇室眼線的風險幹掉他……這樣會導致我失去陵嗣子的身份,對於我們的利益來說也是得不償失的。”
“沒關係,不需要你冒險……”
墓碑娓娓道來:
“你想想,什麼時候才是最混亂,最危險的時候,哪怕並非核心衝突點,也有可能被波及的場合……”
季離微微一頓:
“龍躍節?”
墓碑:“沒錯,我要你在王選戰場上殺了他,屆時,我所需要的信息自然就會暴露出來……”
他看了眼時間:
“就這樣吧,我不適合在白天出現太長時間。總之,恭喜你成功達到雙痕的境界,我很期待你接下來的表現。
順便,這場王選,我也會參加……如果這段時間你有什麼需求,我也會盡量滿足你。”
季離眸光一閃:
“那你下次用屍體來見我的時候,記得換個身材和樣貌都好看點的皮囊。”
墓碑正要消失的身形頓時凝固,麵無表情地轉過頭來:
“你還真是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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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天在群裏發了個用vam做的琴跳鋼管舞的小視頻,大夥說扔子太大物理太炸了,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