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的宴會大廳,古典雅致的音樂旋律悠揚盤旋,王國的上流人士們舉止優(yōu)雅地行走在由珍貴的紅木鋪成的地板上,或交談,或品味美食,或在舞池中伴隨著優(yōu)雅的旋律翩翩起舞。
可場上有這麼一道纖弱的身影,正以風(fēng)卷殘雲(yún)的速度襲擊著宴會上的各類甜品,一個人便撐起了宴會中的另一種畫風(fēng)。
這個特立獨行的少女麵容精致,有著一張閉月羞花的麵貌,她的身材窈窕,舉止優(yōu)雅,捧著一個小盤子細嚼慢咽著,行動之自然,讓人絲毫察覺不到她正在以令人瞠目結(jié)舌的速度進行著掃蕩。
黑裙少女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朵黑鳶尾花,神秘高貴,如此矚目的身影明明往哪裏一站哪裏便是焦點,可偏偏周圍的人似乎都沒有注意到她,她泰然自若地在人群中穿梭,掃蕩著一桌又一桌。
有一位今夜值班的女仆也察覺到了這些甜品的消耗速度有些不對勁,可她偏偏就找不出什麼異樣,恍然之間想起了有一位讓人忘不掉麵容的貴族小姐曾頻頻出現(xiàn)在那幾處甜點被快速消耗的地方。
總不能是她吧?
那些分量,就算是來十個正常人都不一定能吃的完,那小姐嬌弱的身子像是一陣風(fēng)就能刮跑似的,怎麼可能吃得了這麼多甜點?
說不定,隻是人家品嚐甜品的時候剛好那個盤子正好空了呢?
也不知道是哪些個天殺的家夥把這些最好吃的甜品吃的一幹二淨(jìng),把這位小姐餓到了怎麼辦?但她也沒辦法,她能做的就隻是將這些空了的盤子撤走,然後補上新的甜品。
一想到那位站在空蕩蕩的甜品盤發(fā)呆,前顯得有些落寞的少女,女仆不由得就有些心疼。
不過說來奇怪,明明那位小姐的氣質(zhì)那麼吸引眼球,可偏偏一轉(zhuǎn)眼她怎麼找都找不到,算了,說不定等會在某個空盤子前還能撞見呢。
女仆也不再多想。
......
繆再次避開了一個正要注意到她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她已經(jīng)通過魔法降低了自身的存在感,就差直接施展出隱身術(shù)了,可偏偏總有些人能注意到她。
她就想安安靜靜吃頓晚飯,至於嘛!
繆鼓著腮子,眼神惡狠狠地朝著周圍掃視了一遍。
但這些擁有魔法天賦的貴族感知一般都比較敏銳,立刻就有不少人朝著她所在的方向往來,不過在他們發(fā)現(xiàn)之前,繆已經(jīng)飛速的潤到下一個地方了。
話說,托德那小子,是不是也跟丟了?算了,等會他自己會出現(xiàn)的。
繆聳了聳肩,繼續(xù)執(zhí)行自己的美味甜點掃蕩計劃。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一陣清脆的響聲,似乎是盤子碎裂的聲音。
有誰不小心碰掉一個盤子摔碎也是很正常的,所以繆起初隻是隨意望了一眼,並沒有怎麼在意,自顧自地繼續(xù)吃著自助餐,直到太一提醒的時候她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小姐,您的朋友名為伊頓和托德的個體,似乎遇上麻煩了。」
“他們兩個?發(fā)生什麼事了。”繆提勺的動作微微一頓,在腦海中與太一溝通道。
「他們似乎正在與一位金發(fā)的年輕貴族爭吵。」
“知道了,我這就過去。繼續(xù)警戒周圍,有什麼情況立刻和我匯報。”
「明白。」
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繆的臉上多了幾分嚴肅,她緩緩地將手中的盤子放了下去,轉(zhuǎn)身朝著先前動靜傳來的方向望去,喃喃道:
“這倆家夥,搞什麼呢。”
......
“所以,她都已經(jīng)道歉了,你為什麼還打人?不就是一件衣服而已,你就不能大度點嗎?”
一道帶著幾分怒意的聲音,迅速地引起了周圍在場人的注意。
無數(shù)道目光匯聚在那個宴會大廳的中央,那裏,金發(fā)和紅發(fā)的少年正彼此凝視,他們的身側(cè),灰發(fā)的少年正半蹲在地上,扶著跪坐在地上的一位女仆。
“都說了,我沒有推,是她撞到我然後自己摔倒的,我隻是想要順手過去扶而已。”金發(fā)男子抱著手臂,麵色冷漠地說道。
而憑借著那句話,所有注意到這個場麵的人第一時間都會以為是金發(fā)少年將女仆推倒在地。
可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隨著周圍那越來越多帶著審視的目光向這邊投來,察覺到的金發(fā)少年表情顯得越發(fā)不耐煩了,揮手說道:“就算是我推的,那又怎麼樣?她隻是個下人而已,單單弄髒我的衣服這一點我就能當(dāng)眾責(zé)罰甚至打殺了她,我沒追究她的責(zé)任已經(jīng)是我大度了。”
“你憑什麼這麼蠻橫!”紅發(fā)的少年帶著怒意反駁。
“就憑我是貴族,她是下人!”金發(fā)少年冷笑,他的眼神朝著四周越來越多聚集在周圍的人們望去,最後又落到了麵前的紅發(fā)少年身上,然後大聲地說道:“忘了自我介紹,我名為塔斯汀·布萊克希思,是布萊克希思侯爵的三子,敢問你們,又是什麼人?”
魔法省省長布萊克希思,王國的三巨頭之一,聽到這個名字,原本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立刻就少了大半,不少人自覺地散開了。
特德、伊頓還有那位女仆小姐得臉色頓時一白,伊頓原本準備反駁的話語也被卡在了喉嚨裏。
就在這時,有人靠近塔斯汀,在他的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麼。
塔斯汀原本冷然的臉上露出了幾分不屑,“不過是兩位窮鄉(xiāng)僻壤地方子爵的子嗣而已。”
“怎麼?侯爵子嗣了不起麼。”伊頓更怒了,“這也不是你能夠隨意傷害他人的理由,王國的法律上可是明確規(guī)定了保護王國公民的人身安全的,就算你是侯爵之子也不能幸免!”
“談王國律法是吧。那麼好,我們就好好談?wù)勗觞N解決這件事情。”塔斯汀甩了甩脖子,指著自己胸口處的那一大片汙漬,“這身衣服,是木木大師的設(shè)計作品,是一件服飾類的魔器。用的是西大陸的一種特殊的絲綢製作的,上麵有著特殊的附魔能夠根據(jù)使用者的身體來調(diào)整合適的大小......”
“直接說吧,多少錢?”
塔斯汀並沒有被打斷的不悅,嘴角帶著幾分譏諷,抬手比了個數(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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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