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兩位，剩下的親傳都是熟悉的。


    三師兄熟門熟路，跟她要了貓貓去，二師兄興致勃勃地跟在身後。


    貓貓又被捏了命運的後脖頸，不得不跟著走。它原本很喜歡那兩位大佬的，鹿攸寧在藏書閣看書畫符的那個月，貓貓都與他們在一起，一個喂他丹藥，一個喂他天靈地寶，都是強壯貓體的好東西。


    兩位大佬心靈手巧，還做了好些藤球。空了就跟它玩，貓貓玩球絕對的強項，但它玩不過劍修大佬。


    原本非常愉快。


    但。


    貓貓的精算的小腦瓜子感覺到了不對。


    轉過頭看鹿攸寧，豎瞳裏透了些疑惑。


    *


    鹿攸寧根本顧不上它，短暫的親傳見麵會之後，殷書筆將她帶去主峰的練習場。


    三個劍修正在接受五長老的錘煉。


    原本是晏岢一個人的戰場，現在多了兩個人，他明顯輕鬆了。


    抱臂站在邊上，隨時還能指點幾句。


    鹿攸寧過去的時候，蒼子騫剛剛被五長老錘趴下，躺在地上像一條鹹魚。


    餘惠是女的，五長老也不留情麵，一掌過去，真氣帶動的力道直接將她擊飛。


    拋物線下墜，剛好落在鹿攸寧的腳邊。


    呆了半秒，鹿攸寧友善地伸出手，想拉她起來。


    餘惠可能被錘惱了，完全不領情，重重地拍一記地麵，她飛跳起來，直梗梗地往五長老的方向衝去。


    一邊還喊，“蒼師兄，起來幹。”


    蒼子騫要麵子，鹹魚翻身也跳起來。


    他倆配合屬於1+1＞2，但也幹不過五長老，三下五除二，兩人又都躺倒在地。


    下麵就要輪到晏岢上場。


    這個實力要強上很多，運一口真氣，他唿地打出一拳。五長老境界高他好幾層，稍避鋒芒，身體切過去，手掌轉劈為抓。


    被他錘過一百年，再加上八天的晏岢飽有經驗，旋身一百八十度，迴手又是一拳。


    五長老左手擋住，右手順勢掏襠。


    晏岢嚇得跳起來，飛起就是一腳。


    五長老等著呢，轉身避開這一踢，下一個動作是用身體撞擊。


    ……


    相對築基段的兩隻弱雞，晏岢堅持的時間要久很多。


    二人對陣。


    一招一式，一來一去動作極快。


    鹿攸寧看得眼花繚亂，激動起來，她捏緊了拳頭，想喊師兄加油，但是又不敢。


    認真堅持了一刻鍾，晏岢還是敗下陣來，被五長老飛起一腳踢出一個流星趕月。


    “轟”地落地，塵埃揚起，然後就是痛苦的哀嚎。


    五長老閑庭信步一般，淡悠悠地看著他們。


    “再來。”


    餘惠是個實在人，咬著牙站起來。


    晏岢卻在遠處高聲喊，“小師妹也是劍修，換她上。”


    豬隊友不講武德，關鍵時刻拖她下水。


    五長老的目光掃過來，鹿攸寧心驚，琢磨用哪個姿勢跑路比較迅速？


    殷書筆也想看看她的實力，笑著說話，“去試試。”


    鹿攸寧嘴角抽了抽，滿心不情願地往前走。


    五長老很冷靜，盯著她看一會兒。


    “金丹期的雷劈，將你的骨骼淬煉得很好，不會摔壞。”


    這話……聽得好慌。


    鹿攸寧硬起頭皮，學著電視裏看過的畫麵，朝五長老拱一拱手，“承讓了。”


    晏岢扶著腰走過來，見此場景“噗嗤”一笑。


    鹿攸寧卻是認真，心道挨打而已，還能比挨雷劈難受？


    事實證明，她想錯了。


    挨雷劈可以躺平裝死，挨打可不行，一招一式都是西湖的水自己的淚。


    一二不過三。


    鹿攸寧連續第四次落到地上。


    不肯起來了，麵孔朝下，她大聲喊，“換人！”


    兄弟姐妹一起來，不能總錘她一個。


    勉強起來一個餘惠。


    也就三招，她姿勢優美地落去前方三米的地方。看距離，五長老貌似手下留情了。


    “下一個。”


    五長老氣都不喘，淡定得很。


    鹿攸寧歎氣，高高地舉起手，她問，“五長老，咱們渡靈宗有沒有比如淩波微步這類‘體迅飛鳧，飄忽若神’，呃，就是專伺閃躲的步法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