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鹿攸寧一本正經地綁好帕子。


    柯翔飛哭笑不得，“你這樣引起的注意更多。”


    鹿攸寧卻不管，扯住他的袖子，“師父丟了，咱們倆是相關方，無論如何要去查探一番。否則師兄師姐們問起來，咱們不好交待啊。”


    柯翔飛又是無語，“我們倆丟了怎麼辦？”


    鹿攸寧嗬嗬一笑，“這麼多人圍觀，還能丟？”


    這話，柯翔飛真是反駁不了。


    光天化日之下，眾目睽睽之中，他倆要是丟了，那真是……


    *


    鹿攸寧忽悠柯翔飛重返商街的這點時間，姬天亦已經火速趕到現場。


    沒有異樣，人流量跟之前也沒什麼變化。


    姬天亦將識海開到最大，一格一格地過濾不相幹的雜音。


    同時他瞇起眼，目光跟著識海走，緩緩地看。


    茶樓裏，麵罩男坐在原來的地方沒變。他當然看到姬天亦，手指在玉簡上錄著字，“趕緊跑吧，渡靈宗搞出搜魂符了。”


    “姬天亦？”


    “嗯。”


    他輕瞇起眼睛，目光很涼，若無其事地盯著姬天亦看。


    他也不躲，視線有一瞬的交匯。


    姬天亦眸光微凝，剛想有所行動，麵罩男突然站起來，也不見他做什麼動作，原地消失了影蹤。


    他也是高段位的符修，境界修為比之姬天亦，隻有更高。


    這些人裏頭，他隻對蕭汲和歸陌兮有所忌憚。


    其餘人，隻有嗬嗬二字。


    否則他也不會堂而皇之地出現在符符城。


    *


    等鹿攸寧和柯翔之趕到，事麵都散了。


    茶樓的那個位置，換成了姬天亦。他白的耀目，幾乎每一個路過的人，都會朝他看一眼。


    有識貨的認出他。


    渡靈宗宗主嘛，剛才好像帶著兩個小徒弟逛街的，引起圍觀後，離開了。怎麼又迴來了？是這裏的茶水格外好喝嗎？


    嚐嚐？


    莫名其妙的，茶樓裏湧進了好多人，坐不下的就蹲在地上喝，掌櫃雖然覺得賺錢是好事，但……這畫風還是奇怪了一些。


    “姬師父在上麵。”


    用帕子蒙麵，瀟灑走在大街上的鹿攸寧，還是被很多人認出來。身後跟了一串人，一起探頭探腦，又一起發現了姬天亦。


    她一步邁過符籙所在的位置，後麵一串也跟上，柯翔飛卻不動，麵色無奈地看著他們。


    “師父。”


    鹿攸寧覺得喊話太引人注目，所以摸出玉簡與之交流，“您在上麵幹嘛呢？”


    她動靜這麼大，姬天亦當然也看到她。


    情緒不高，他在玉簡上迴複，“你先迴去，我馬上就到。”


    哦哦哦。


    鹿攸寧迴過頭，後麵一串人中，沒有柯翔飛的身影。


    “害羞地走了？”


    她倒也沒多想，目前的這種場合，確實有點那啥啥的，她不能怪對方不講義氣。


    *


    迴去住宿點。


    剛剛進門，她看到姬天亦從裏麵走出來。


    這速度，太嚇人了。


    “師父，你……”


    姬天亦麵孔板得正，“收拾一下，我們馬上就迴渡靈宗。”


    “出什麼事了？”


    “巫神殿的人來了符符城。”


    鹿攸寧的第一反應是，“他們不能來嗎？”


    姬天亦倒沒從這個角度想過，“宗門、世家控製的城池，都有防魔陣法，魔修沒有辦法進入。但是巫神殿的巫師都是人族，他們可以自由通行。”


    “所以這個是bug？”


    “bug？”


    “漏洞，缺陷。”


    姬天亦的眉眼嚴肅起來，沉吟片刻，“別多說了，咱們迴渡靈宗再說。”


    “大師兄、四師姐、五師兄呢？”


    “我給他們留言了，他們自己會迴去。”


    “哦。”


    鹿攸寧想起柯翔飛，連忙摸出玉簡，“我和柯師弟聯係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