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了。”


    說到這個晏岢又得意了，興致勃勃，“關起來了，按以往的套路，最多明天就能把事情辦好，然後迴去修真界。”


    “這麼快？”


    鹿攸寧倒沒想到，“以往你們好像要去十日左右呢。”


    徐尋南淡然地答一句，“以往巫神殿的目標放在怨靈，這一迴，他們的目標在你。”


    鹿攸寧倒抽一口氣，“我有那麼大的價值，需要他們這麼一而再三的麼？”


    識海裏還有龍傲地的聲音，“怨靈哪有你有趣。”


    鹿攸寧無語了，大家都在辦正經事的好吧。


    *


    迴去那個荒園子。


    居次躺在原來的位置沒有動，依舊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鞏安上前檢查一番，眉毛皺得緊。


    “怨靈好像不是隨機上的這個身體，她對居次有恨意，怨氣對本體的魂魄進行了攻擊，居次一時半會醒不來。”


    晏岢不耐煩，“把怨靈放出來問問。”


    鞏安先布了陣法。


    然後才把怨靈放出來。


    經過這些時間的沉澱，怨靈明顯安靜下來。灰影子伏在地上，默不作聲。


    徐尋南的聲音很淡，“想好了嗎？”


    怨靈頭也不抬，還是不說話。


    徐尋南見慣了各種形式的怨靈，淡淡地笑一聲，蒲團拿出來，坐下練功。


    人界靈氣是少了點，闔目養神也還是可以的。


    師弟師妹們照著做，那陣勢，好像在給怨靈做超度一樣。


    純純的心理戰。


    鹿攸寧也是闔目，不過在聽龍傲地叨叨。這古魔，話匣子打開就收不住。


    講的都是萬年以前的事情，她當是故事隨便聽聽。


    其中就有講到湮滅，聽那個作派像是文藝青年，作天作地，沒完沒了。


    “魔族為什麼要奴役人族？”鹿攸寧突然提問。


    龍傲地說的這個版本實在是呸呸呸，他說是因為人族的男人太好看，勾走了魔族女人的心。


    “那仙族的男人不是更好看？”


    “仙族的男人慣會裝逼，不如人族的男人溫柔體貼肯遷就。”


    鹿攸寧表示不信。


    龍傲地表示不信拉倒。


    “美人、金錢、權勢，打來打去不就為了這些。”龍傲地看破紅塵一般，“其中美人排第一。”


    “魔族的女人很好看？”


    “當然不如人族或仙族，但是……”


    龍傲地又說了一句讓鹿攸寧呸呸呸的話，“再醜的女人，也有一顆芳心！”


    鹿攸寧決定自閉，不理他了。


    龍傲地歎一聲，也不說話。


    而怨靈終於飄起來，四麵飄著看一圈，目光鎖定在居次身上。聲音裏像是淬了毒，“如果不是因為她，明廣死就死了，不會連累我的那對兒女。”


    鹿攸寧“噌”地睜開眼，同時脫口而出，“你是宋明廣留在京師的妻子？”


    怨靈冷笑著，“是啊，他做了匈奴大單於的乘龍快婿，我卻成了下臺之妻。不僅如此，我的那對兒女，跟著被宋家逐出了家門。”


    這個部分鹿攸寧已經知道，“你們不是被娘家接走了嗎？”


    “確實接走了，但是他們連宗族都沒有，怎麼在京師立足？”


    怨靈哽咽著，“走投無路，我隻能帶他們來高闕城找明廣，結果怎麼樣你們知道嗎？居次找人堵住了我們，殺了我的兒女，還……”


    她說不下去。


    停頓了許久，她又飄起來，瘋狂地笑，“我的兒女死了，我也死了。可惜老天爺不讓她得逞，我變成了怨靈，還上了她的身體。你們說，我能讓她好過嗎？我能讓宋明廣好過嗎？”


    “你想如何？”徐尋南問。


    怨靈還是瘋狂，喉嚨尖銳，直接吼破了音，“我想毀天滅地，所有人都給我的兒女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