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岢當然不樂意，龍吟劍又拔出來，但是被鞏安攔住。


    “放迴去，這裏不許拔劍。”


    晏岢鬱悶了，不許鬥毆，怎麼還不許拔劍了？


    “收迴去，不要引起別人的注意。”鞏安瞪他，“說幾句話而已，小師妹有分寸的。”


    晏岢不甘心，但也沒什麼辦法 ，被迫收劍入鞘。


    而鹿攸寧和柯翔飛已經說上話了。


    剛開始的幾句，像對暗號似的，一般人都聽不懂。


    “我2024的。”


    柯翔飛接得順暢，“比你早兩年，2022。”


    “我h城的，你哪裏？”


    “我m國和g市，兩頭跑。”


    “m國啊，那難怪了。”


    鹿攸寧懂了，盯著他看一會兒，她含蓄地表達，“渡靈宗和陰間有點交情，你想重新做人的話，還是有機會的。”


    柯翔飛笑了，搖頭，“在這兒挺好的。”


    鹿攸寧還是盯著他，“老是幹傷天害理的事情，下輩子……會進畜牲道。”


    “所以我不迴去。”


    柯翔飛的語氣裏帶了些玩味。


    感覺沒勸好，鹿攸寧隻能朝邊上看。


    正好有一隻姬萊走過，這隻長著黑毛，不愛管閑事，看都不看他們，邁著別扭的步子，往前麵的商鋪走去。


    “是不是有點辣眼睛？”柯翔飛還說呢。


    鹿攸寧嚴肅一些，“人各有誌，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現在我隻想問你一件事情。”


    柯翔飛點頭，“嗯，你問。”


    鹿攸寧瞇起眼，若有所思地看他，“巫神殿真的不打算喚醒湮滅了？”


    柯翔飛聳聳肩，答得不算認真，卻是他之前思考的結果。


    “這個答案恐怕隻有巫玄、巫塤之流才會知道。我與他們交往五百多年，就我的觀察，他們不是那種會放棄目標的人。”


    鹿攸寧也是這想法，“如果他們不往這個方向走，是不是說明他們有了別的方向？”


    柯翔飛勾起唇，“我也是這麼猜。”


    鹿攸寧皺眉，沉思片刻，她又看向他，語氣很平靜，“之前的柯翔飛呢？”


    “被陰差帶走了。”


    所以這裏有一條人命，鹿攸寧與他對視，“你的另一條靈根的主人呢？”


    “這都看出來了？”


    反正都說了，柯翔飛絲毫也不介意，“也被陰差帶走了。”


    鹿攸寧心中歎氣，沒等她說話，柯翔飛又喂她一個消息，“你那隻古魔挺厲害的，巫塤沒有掐出他的來曆。”


    鹿攸寧抬起眼，“巫神殿最會掐算的是巫塤？”


    柯翔飛搖頭，“最會掐算的是巫珝，不過他腦子不太正常。”


    鹿攸寧點點頭，想一想，她突然一笑，“咱們……割袍斷義了！”


    柯翔飛唇角的那抹玩味重又出現，“字麵上的意思？還是真的要割一塊。”


    鹿攸寧不在意，“無所謂形式，反正就那個意思。”


    柯翔飛瞇起眼，“趕緊跑吧，放你們十秒。”


    鹿攸寧卻又問，“姓葉的什麼境界？”


    “寂滅以上。”


    這一個可以幹翻他們三個。


    鹿攸寧不猶豫，轉身往前，“跑啊。”


    晏岢和鞏安聽習慣她的跑路指令，毫不猶豫地跟上。萬聖城的中央大街人流湧動，三個身影同時往前，稍稍幾個拐彎就消失了影蹤。


    葉灤下意識地追上去，卻被柯翔飛攔住。


    “隨他們吧。”


    “雪鬆山穀那場，巫玄布了這麼大的陣仗想要抓住鹿攸寧，現在她送上門來……”


    柯翔飛態度有些冷，“你隻是一個掮客，沒必要奔在前頭。”


    葉灤抿唇，“那你呢？巫玄在你這裏下了重注，你不用奔在前頭？”


    “拿什麼奔？”柯翔飛似笑非笑，“你不知道我現在的境界？憑我現在的實力，給人墊腳都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