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翔飛打的這招，懂行的瞬間都是專注。


    晏岢眉頭挑得老高，心道這貨真是強，連長虹貫日都能破掉？


    鹿攸寧固然也是驚詫，不過她不打無準備之仗。


    老祖殺連綿不斷，好似潮水漲疊，一招連著一招，是全進攻的打法。


    柯翔飛呈防守之勢，招式老練沉著。


    一百招轉眼過去。


    雙方漸成膠著之勢。


    鹿攸寧打著，腦子不間斷地轉著。禦龍訣是歸陌兮的劍式，一共有九招，鬥轉星移是根據第一招變幻而來。


    她突然變了套路，招數由快變慢，禦龍訣第二式起來。


    晏岢看得真切，不知道她要玩什麼花樣。


    柯翔飛也是一怔，不過他殺手出身，遇變即變，化解的招數也有跟上。


    鹿攸寧往嘴裏扔一粒還元丹，氣息瞬間到達高峰。


    右手執劍橫劈出手，左手執匕首隱於其下，變幻出一招上下通吃。


    柯翔飛一時不察，擋劍之後，險被匕首刺中。


    旋身閃避之際，被鹿攸寧一腳踢中，後退幾步，落到了輸贏線外。


    全場肅靜。


    隔一會兒才有裁判發言，“渡靈宗，鹿攸寧勝。”


    全場嘩然。


    風萬行坐得近，看得清楚，柯翔飛或許有讓的成分，但鹿攸寧贏也是說得過去。


    她真的很強。


    場上，柯翔飛走迴中間，抱拳客氣，“佩服。”


    鹿攸寧跟著拱一拱手，卻沒有說話。


    “小鹿師姐貌美如花！”


    不知道哪個男修在下麵吼了一嗓。


    鹿攸寧突然笑了，朝那個方向揮揮手，跟著喊，“你很有眼光啊。”


    與此同時，姬天亦又在扯蕭汲的袖子，“你說話要算話。”


    蕭汲癱著臉，“如果有人告過來，我不會偏幫你們。”


    姬天亦點頭，“這個自然。”


    蕭汲深深地看他一眼，不再說話。


    *


    離比賽場地不遠的一處山峰。


    殷書筆和歸陌兮閑閑地坐在山石之上，隱約可以聽到場地內的歡唿聲。


    姬天亦發消息過來。


    殷書筆仔細地看一遍，然後她笑，“小師妹很厲害，贏了柯翔飛，第一名非她莫屬。”


    歸陌兮站在邊上，沉思著說，“柯翔飛比她強。”


    “那她怎麼能贏？”


    “怪招多。”


    “柯翔飛能中她的招？”


    歸陌兮不語，隔一會兒，“可能讓了半招。”


    殷書筆眼神犀利一些，想一想，她問，“柯翔飛很聰明，可能察覺出了不對。你看葉灤把風輝都找去了，你說，他會不會和小師妹交換了什麼？”


    她素來多疑，最不願意考驗的是人性，最不願意相信的也是人性。


    甚至她連自己都不相信。


    所以才能做到算無遺漏。


    現在她隻是一說，心裏已經把鹿攸寧排除出此次行動。


    歸陌兮與她交往八百多年，很清楚她的脾性。


    “小師妹不會與他做交換。”


    殷書筆笑笑，“她拿了第一名，替渡靈宗爭了光。師父讓我獎勵她一千上品靈石。”


    說到這裏她又是笑，“師父也是小氣了，小師妹日進鬥金，一千上品靈石哪夠，五千還差不多。”


    歸陌兮看看她，沒有說話。


    *


    場內的比賽還在繼續。


    下麵一場，柯翔飛對陣蕭封。


    他贏得不算輕鬆，但結局就是贏了。


    鹿攸寧也贏了蕭封，劍修新人賽的第一名，毫無懸念地落到了她的頭上。


    她走路帶風，邁著六親不認的步子，歡快地走迴渡靈宗的區域。


    鞏安先給她報個好消息。


    “大師姐獎勵你五千上品靈石。”


    財迷的星星眼閃起來，她興奮。


    “梁掌櫃那裏還有三千上品靈石，師父說給我十張天品符籙，收獲大大的，我發達了！！！”


    鞏安接著講第二個消息，“大師姐說你比了這麼多場，應該很累，等會兒散場，讓屠進先送你迴去。”


    鹿攸寧心頭一沉，但她臉上還是笑容，“你們不迴宗門？”


    鞏安搖頭，“我們還有事情要做。”


    鹿攸寧知道這個結果對她來講，會少掉糾結與麻煩，但她心頭有點空。


    摸了摸鼻尖，她還是笑，“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