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胤聽得笑了，“有道理。”


    不過他馬上垂眸，幽幽地說，“姚桃是一根筋，不如鹿攸寧有謀略，她向死求生，靠得是一個勇字……”


    龍傲地實在是好奇，“你們大姚王朝有古魔血統，咱們也算是一夥的，你有啥不能為外人道的秘密可以講給我聽。你也發現了，我現在很有謀略，可以幫你參謀一二。”


    巫胤語氣平淡，“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龍傲地鼓勵他，“那就說來聽聽。”


    “嗯。”


    巫胤隻發了這麼一個音，之後又沒了聲響。


    龍傲地也是無語，在他邊上繞了幾圈，忍不住飛去西廂房的簷下。


    他大聲地吼，“已經三日了，虎憨憨你可以出來了。”


    這麼不識趣？


    鹿攸寧懶得理他。


    龍傲地憋得沒辦法，隻能放緩語氣，“我大舅在城外等我，你應酬我一下，行不？”


    又安靜了會兒。


    終於，識海裏傳來鹿攸寧慵懶的聲音，“祖宗，你不是和大舅在一起麼，怎麼跑來我這裏？”


    龍傲地氣得急，“我說過我會迴來找你的。”


    鹿攸寧“嗯”一聲，許久又未說話。


    反而巫胤像是想通了，迴了他一句，“大姚王朝有守護神，是你們古魔的神，叫殷虛。”


    龍傲地嗖地飛迴去，“真的麼？我怎麼沒聽過這個名字。”


    “他很早就隕落了。”


    巫胤慢吞吞地講，“巫族有一個秘密，巫神之間通過秘籍代代相傳。我是巫族的下一任巫神，井嘉佑被天火燒死之後，得到了那份秘籍。”


    “繼續繼續。”


    龍傲地聽八卦最來勁，沒注意巫胤開了三方通話，鹿攸寧也在聽。


    “巫族的本事是代代退化的，遠古巫族的族長，也就是巫神，能夠通天地鬼神，確有與天道分庭抗禮的本事。但是巫族聽天命，守本份，沒有與天道對抗的想法。”


    說到這裏巫胤苦笑，“沒想到會被天道忌憚，搞了這麼大的一場風波。”


    “殷虛和巫族有淵源？”


    龍傲地八卦聽得多，會抓重點。


    “有淵源。”巫胤給了肯定的答複，“他拐了巫族族長的女兒諾亞，引發了巫族的獵巫令。”


    獵巫令？


    很厲害的感覺。


    鹿攸寧也是聽得津津有味。


    “獵到了麼？”她問。


    聽到她的聲音，龍傲地忍不住啐她，“前麵不是說了，他已經隕落了。”


    “哦哦哦。”


    鹿攸寧大喇喇地說，“我猜大姚王朝的父係古魔血脈來自於殷虛，母係就是諾亞。”


    “時間對不上。”


    龍傲地現在是真的會動腦子，“大姚王朝是千年前的事情，古巫族起碼是萬年之前。”


    “這有什麼。”


    鹿攸寧充分地發揮主觀能動性，認真地分析起來，“萬年前，殷虛拐了諾亞，引發巫族的追殺，於是這對野鴛鴦隱居起來了。之後，巫族被天道弄去了人界……”


    說到這裏，鹿攸寧停頓了一下，感覺哪裏不太對勁。


    然後她猶豫，“巫族全部都去了人界？沒有漏網之魚？”


    她這句話問到了關鍵。


    巫胤安靜，良久才又說話，“追蹤殷虛的幾個高手躲過那次分界，他們留在修真界，亦或是仙界。遠古巫族有特殊的標記目標的能力，能夠通過巫術感應追蹤。巫族雖然去了人界，但是標記殷虛的記號還在，兩千年前，記號滅了，顯示獵巫令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