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帶就全帶，包括月明宗的五位宗主在內，一股腦都收入了幻靈鏡的領域。


    也幸好她境界漲得快，與她契約的劍靈、法器等等，跟著雞犬升天。單就那個領域而言，最早的小方塊塊，已經擴張了許多，與鹿攸寧前世住的四室兩廳的大平層相當。


    所以，大佬們各自占了一個角落，半點不顯局促。


    而外麵，歸陌兮又開出了他的小舟，緩悠悠地往瑤山頂上飛去。


    “大師兄，有個成語你知不知道？”


    鹿攸寧問。


    歸陌兮淡然，“說來聽聽。”


    鹿攸寧好笑地說，“掩耳盜鈴。”


    歸陌兮能聽懂意思，“把耳朵捂住，去偷鈴鐺。以為自己聽不見，別人也會聽不見。”


    “對啊。”


    鹿攸寧笑著說話，“雖然我對天道不敬，但我對他的能力還是肯定的，瑤山是他的地頭，咱們在他眼皮底下做手腳，他不可能不知道吧。”


    歸陌兮將她摟入懷中，“天道之上有天命，他不動自然有不動的道理。”


    鹿攸寧當成玄學來聽，說服自己，姑且信一信。


    不過她對諾亞之流還是有忌憚，雖然帶著帝滅大佬，能不招惹還是不要招惹，“老巫王他們也在山頂，咱們不要停留，直接往上飛。”


    歸陌兮知道她的心思，“好。”


    瑤山比想象的還要高，小舟在雲層中間穿行，靈氣愈漸濃鬱。


    鹿攸寧的鼻管子又不行了，鼻血又要滴答住下，歸陌兮也是服氣的，拿出巾帕幫她捂住。


    “痛不痛？”他問。


    鹿攸寧搖頭，一邊仰頭靠到他的肩上。“不痛，識海還很舒服，五條靈根好像五條錦緞，飄浮起來。”


    歸陌兮低低地笑，“有沒覺得境界有提高？”


    “有嗎？”


    鹿攸寧默默地感受，然後驚喜，“好像又漲了一級？”


    歸陌兮吻她額角，唿吸裏的曖昧隱約可見，“瑤山之行結束，咱們要找個地方閉關修煉。”


    雙修。


    男人啊。


    鹿攸寧忍不住地好笑，不過她好好地應下，“嗯。”


    歸陌兮滿意了，又在她耳邊吻一下，“等上去了，打不過咱們就跑。”


    “能往哪跑？”


    “見機行事。”


    “大師兄，你被我帶壞了呢。”


    歸陌兮莞爾，聲音很輕，“天道雖然有做得不妥當的事情，但神界還是有高神的，不會讓帝滅、古巫毀了天地的秩序，咱們靜靜看著就好。”


    鹿攸寧差不多也是這個意思。


    “嗯嗯，觀望。”


    “不行就跑路。”


    “嗯嗯，跑路。”


    這麼就算統一陣線了，歸陌兮再次滿意，抬起頭，他施施然地拍一拍鹿攸寧，“馬上就到山頂了。”


    “我看到巫胤了。”


    鹿攸寧坐直身體，語速很快，“從陰界出來的時候，他擺了我們一道，明知道那裏有老巫王符咒，卻沒有告訴我。害得你被奪舍。這筆賬我記上了，但還沒有想好怎麼對付他。”


    歸陌兮微微瞇起，目光也對著巫胤的方向，“你看得出他的境界嗎？”


    鹿攸寧一怔，眉宇跟著皺起，“他嗑藥了？怎麼……”


    看不出他的境界呢？


    那豈不是比他們都要厲害？


    不行，這件事情得弄清楚 。


    然後……


    曹柏須被幻靈鏡踢了出來。


    飄在半空，他目光懵懵的，“怎麼迴事？”


    鹿攸寧手指放到唇邊，做一個“噓”的手勢，“師父，您看上麵那個男的，境界達到哪個階段？”


    曹柏須是道祖境界大圓滿，甚至還要超出一些，按理說他一看一個準。


    但他皺眉，手指捏著下巴，半晌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