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沒有水月商會宴會的邀請函,陳昱也有些鬱悶。
關(guān)於風(fēng)星河吞噬金丹晉升金丹的事情,以及要對兩名金丹下手,陳昱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但一時半會兒,他也不明白哪裏不對。
沒弄到邀請函的話,隻有在宴會出事時,強(qiáng)闖了!
得知水月商會在什麼地方舉辦宴會後,陳昱在附近的客棧住了下來。
他居住房間的窗戶恰好可以看見舉辦宴會的入口。
他再次看了一眼腦海中的地圖,風(fēng)星河的標(biāo)記隻是圈定在水月城,並沒有具體位置。
無奈,隻好等待風(fēng)星河的在宴會中動手。
再次期間,他清點了可以用來鬥法的寶貝以及補給品。
因為殘缺,已經(jīng)變成了下品法器的流光傘。
三把食指大小的下品法寶-雷鳴廢墟劍。
一把下品法寶-湘妃劍。
上品法寶冰屬性和土屬性的防禦盾-冰山美人臉。
再次端詳並冰山美人臉的時候,直覺告訴他如同他有一個養(yǎng)器葫蘆,可以將冰山美人臉養(yǎng)成靈器。
擁有防禦陣法和聚靈陣的二階的陣盤。
隨後他清點了靈髓丹和血髓丹的數(shù)量,眨了眨眼,算著要是打不過,直接用金銀裂空遁逃跑。
想到這裏,他不禁搖了搖頭。
戮仙劍陣缺點實在太大了……指訣太多,施法時間太長……
而且劍陣還能被混天綾破掉……
隨後他攤開了左手,掌心朝天。
正打算喚出四色火焰,忽然想起風(fēng)星河在天元宗待過,再加上是風(fēng)星河的樣子,必然知道四色火焰的氣息。
因此也就沒有將四色火焰喚出。
他喚出了萬山印,麵色陰晴不定,這是他最後的絕殺。
不過隻剩下兩次使用機(jī)會。
他從窗戶的縫隙中看了看水月商會的入口,隨後離開了房間,到了廳堂吃些東西。
他坐在角落的一個桌子,吃著點簡單的靈食。
“小姐,這水月商會舉行的宴會,還是不要去的好!”
“去的至少都是煉氣七星以上的修士,聽說還有兩名金丹長老也會到場!”
“而且,聽說那個人也迴去……”
仆人恭恭敬敬地和自家小姐分析局勢。
他看向自家小姐的眼神極為複雜,張開的雙唇欲言又止。
心中感慨,自家小姐情深義重,卻碰到一個喂不熟的白眼狼。
白眼狼還是凡人的時候,自家小姐同情對方的遭遇,便帶迴了家。
一來二去,自家小姐喜歡上了這個白眼狼,傾盡資源讓白眼狼進(jìn)入了煉氣大圓滿,隨時可以步入築基。
可誰知白眼狼嫌棄自家小姐修為低直接退婚,還羞辱自家小姐自作多情。
“我去水月商會宴會是為了生意,又不是為了他。”
“王管家,我自有分寸。會繞著他走的!”
“小姐,我說的不是這個。”王管家焦急的說,“我的意思是咱們修為低下,沒辦法護(hù)住小姐。”
“咱們現(xiàn)在的營收也請不起煉氣五星以上的修士!”
陳昱聽到此話,端著茶杯的手懸停在空中,隨後視線落在了女子身上。
不過他並沒有立馬上前攀談。
如果直接上前攀談,因為對方的懷疑反而會引起懷疑,極有可能適得其反。
需要等機(jī)會。
就在他思考要不要自己做局,自己營救對方的時候,恰巧幾個帶刀的煉氣修士簇?fù)碇浑p人進(jìn)入了酒樓。
哢,管家身邊的女子捏斷筷子的聲音。
陳昱被聲音吸引,順著女子的目光看去,發(fā)現(xiàn)一對男女彼此摟抱談?wù)勑π貌欢鲪郏哌M(jìn)了酒樓。
隨後發(fā)現(xiàn)女子急忙低頭。
陳昱會心一笑,原來如此。
看來他就是那個白眼狼了。
摟抱在一起的人徑直走向了埋頭吃東西的女子。
“喲,這不是被退婚的那個誰誰誰嗎!“
男子懷裏摟著的女子故意挑釁。
見對方不搭理自己,似乎更加起勁。
“明天的水月商會宴會,勸你別去了,免得自取其辱!“
說完此話,對方便要離去。
男子說:“明天的商會宴會,你別去了。“
“你的修為太低,指不定就會因為什麼打起來,很危險。“
說完此話後,也離開了女子。
管家勸解:“商會宴會向來危險,還是別去了。”
“我得去,現(xiàn)在家族落魄成這樣,都是我瞎了眼。”
“必須去宴會上碰碰運氣,若是能交到貴人家族就能翻身。”
當(dāng)男子和女子上了包房後,陳昱將手中的茶杯用靈氣托起,飛向了對方的桌上。
女子和管家急忙看向陳昱,旋即發(fā)現(xiàn)對方的氣息比他們高,急忙起身恭敬行禮。
“前輩,不知道哪裏得罪您了……饒恕小輩的過錯。”
她沒敢多看對方一眼,僅僅一眼,記得隻是全身黑袍緊裹,戴著麵具露出半張臉。
陳昱沒著急說出他的目的,想要掌握主動權(quán),必然是別人來求他,他才能更好的占據(jù)決定權(quán)。
“明知水月商會的宴會有危險,為何還要參加?“
女子和管家錯愕片刻,對視一眼,不知道怎麼迴答。
沉默片刻後,女子說:“不瞞前輩,小女子的家族原本也有築基修士坐鎮(zhèn),但是因年邁已經(jīng)羽化。”
“我家族中修行之人天賦不佳,因此我將所有的修煉資源投給了我的未婚夫。“
“將其修為升到了煉氣大圓滿……“
說到這裏,對方不願在多言。
陳昱也不關(guān)心這些,明白這不過是對方賣慘討人歡心的手段。
不過他也不拆穿,隻是不停地附和演戲,時不時歎氣一聲,說一些女子愛聽的話。
“你也是可憐,癡情之人。“
“為了自己的愛人付出所有,他們說你傻,我不覺得。“
“天底下少有你這樣真性情的人!“
女子聽到陳昱的話,心中隱隱動容,原本鬱結(jié)的內(nèi)心也稍微緩和一些,不自覺詢問陳昱:“前輩當(dāng)真這麼認(rèn)為!“
“當(dāng)然、“陳昱明白在一個人低穀的時候讚同對方,給對方的心理的衝擊,”不然我為何為你歎氣。“
“你不僅僅是用情至深之人,為了家族發(fā)展更是能夠忍氣吞聲,不畏危險奉獻(xiàn)。“
“這樣人在這個世界少有了!”
陳昱的認(rèn)同讓女子對陳昱產(chǎn)生了莫名的好感,看陳昱的眼神堵了一絲感情和期待,仿佛在人生穀底的深淵之中,看見一抹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