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格神連自己都沒見過,麵對這些彼此割裂,每一個的強度都比較一般的異常,自然難以正確判定其實力。
於是乎,在那入魔者昂首,崩塌的天鏡拉遠之後,這些人格神幾乎毫不猶豫地就趕上前去。
如此,強運便幫餘齊一方躲過一劫。
餘齊本人絲毫沒有預料到他們的積蓄被如此輕易抽空。如此變故,使得他的自信心瞬間大打折扣。
折扣的自信使他在威懾過旗下之人後,重新變得收斂警惕。
“好了,你可以到外圍警戒了。餘齊本人要親自檢查此地。”
這天啟已經看到了自己的命運,餘齊會發現他的存在,而他已經逃不出此間因果了。
“幹嘛哭喪著臉。那可是你忠心祖地的靈魂領袖,作為一個造物,你應該慶幸才是。”
複原體大多數時候都是在等,對於各種事都並不追求全知,自然不了解情況。
得令之後,那剛才破門的人很快便逃開,一點不帶拖泥帶水,好像餘齊是什麼瘟神一樣。
“這可不是登天之梯。從拯救命運的角度來說,他是創造人格神的先驅,但從現在的角度來看,他就是個定時炸彈。”
複原體也不是沒關注過餘齊的動向,這使者的話讓他摸不著頭腦。
他是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哪看漏了,這餘齊什麼時候從眾人膜拜的救世主變成定時炸彈了。
這事當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隻有那些來投奔的人才逐漸意識到這點。
正如餘複曾經說過的那樣,餘齊每次創造輝煌時,都像變了一個人。
他自己可能意識不到區別,但差別客觀存在。
餘齊並未第一時間察覺到天啟的存在,隻是靠近已經一動不動的二人。
正在此時,鋼鐵的拖動聲從側麵傳來,隨之而來的是極其虛弱的求救。
天啟幫他選擇的藏身處是個工作人員不多的閑置設施,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工作人員。到這個點,出現一個來此維護,結果遭到波及的工作人員合情合理。
“救命……這裏……有……”
剛才有人破門時,這人就不敢說話,但是現在,他實在是頭暈目眩,難以為繼了。
由於局勢的變化,他最終還是選擇了求救。
然而餘齊看到他,不思救助,甚至不加猶豫和懷疑,隻是眉毛揚起。
“你若無辜,怎會出現在這裏?老實交代,誰派你來的?”
同樣是強運,餘齊身上的則完全不同。
他的強運是一種與其現在的狀態完全適應的侵略性強運,他自己抱有最大的敵意,同時他的強運也讓他從來沒有猜錯過。
這種狀況,吳謀與餘錦私下會麵時便見識過了。若非吳謀同樣強運加身,怕是他們的會麵早就被發現了。
嚐試暗中滲透的各方勢力,自然能極其明顯地感受到餘齊身上的強運。各種各樣兇殘的攻擊性事件,甚至餘齊自己無需出手,自會接踵而至。
餘齊還未出山,蠢蠢欲動的各方已經被折磨得不輕。各種人力不可及的事故,使得他們不自然地想到那他們繞道而行的吳謀。
在他們的想象中,如果吳謀真與所有人作對,宣戰所有人,殺伐果斷起來,便該有此壓迫感。
“我從一開始就無處可逃……”
這天啟尚未被發現,但卻連掙紮都不想。
“你看其中因果了?何必如此依賴。你這豈不是作繭自縛。”
複原體知道這使者本身的悟性並不怎麼樣,比較依賴於無意識的悟性,但沒有料到其竟至於如此。
在他眼裏,他看因果本身,就屬於餘齊強運的一環,使他反抗意誌不強烈,以至於被壓了起身。
不管怎麼說,離得十萬八千裏,全程不語,全身而退又有何難。
“不,這樣隻是讓我少些不必要的災厄……事已至此,我也隻能……”
複原體可不想摻和進他的執著中去,及時脫身。
處決掉求救者,餘齊並未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他現在的心思全在這導致他們的積蓄被抽幹的漏洞上,並沒有心思拷問另有所圖的監視者。
不出意外,他完全看不懂。
“若有什麼想問的,便開口吧。”
天啟的聲音傳遞到餘齊耳中,並未嚇到他,隻是使之看起來更加嚇人。
“什麼人?”
沒有強運的逐漸引導,他當然不知道。但是在強運的直接生效下,這天啟已然不戰而降。
“我不是人,是當初嚐試與地府開戰時用的戰爭借口。他的所為我盡收眼底,你若有何想知道的,盡可向我開口。”
另一邊,各方仙長對於發生了什麼可以說一無所知,隻是看到天好像塌下來了,然後又自然恢複原樣,好像一個噩夢。
整個變化以之前的冰封核心地帶為中心,如此,母星上的各路仙長也不得不重視起來,沒法隔岸觀火。
“不是說甄堯帶著弟子親自上陣了嗎?能出這麼大問題?”
甄堯的進步所有人都看在眼裏,但是人們普遍還是不相信這麼大動靜是甄堯搞出來的。
甄堯每次搞大動靜,一般很快就會見效。這次的天崩迅速產生,又沒有帶來什麼連帶效應,一點也不像。
“誰知道呢。人們還都不覺得一個入魔者值得注意呢。這麼一個沒有傳承,自己摸索的入魔者,何德何能超出所有仙長們的水平那麼多?”
顯然發生了什麼,但是所有人都對此基本上一無所知。
世界上誕生了那麼多仙長,個個都抱著豁出去的心態,隻攻不守,兇險異常,根據統計,還真沒有人這樣斷崖式領先。
這得羽化到何種等級,才能驅使這樣的力量。
在人群的嘈雜聲的掩蓋下,甄堯帶著他的弟子迴到了這再次邀請了他們的會場。
由於大多數人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因此這次會議不同以往,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這去實地考察過的二人身上。
如此,他們也自然能注意到其弟子的魂不守舍。
甄堯似乎不打算自己說,隻是將自己的弟子推上去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