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老穿越者們隻需要確定祝玨沒有本質,他們就可以直接簡單地消滅祝玨,而祝玨也算是知道他應該找什麼,才能徹底壓倒這些不知道哪來的老穿越者們。
現在,優勢無疑在祝玨身上。
周圍再度發生劇變,飛升者們突然從藏身之地出來了。
他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被扭曲過去拖著走。
“新模型……”
他們似乎發生了什麼爭論,以至於剛才得到來無影去無蹤的老穿越者們肯定的半成品模型被塗改得亂七八糟。
“無所謂,剛才已經夠清楚了。但是誰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他們被扭曲過去隨意移動,但這些飛升者們可不像老穿越者們那樣大概知道些什麼。
他們的記憶中什麼都沒有保存。
“我不知道,但是我大概有線索。”
相對孤立的他們並不會每次都受到影響,但是卻真的有些老穿越者們不具備的優勢。
老穿越者們完全沒有關注過體修們的發展,而他們這裏卻有可以忠誠記錄發生過的一切記憶的體修智能細胞。
上麵一直不被重視的讀數異常,現在可以發揮作用了。
“所以,現在誰有對抗這玩意的頭緒嗎?”
老穿越者們擁有更高的視野,並且一直在啃老本,雖然自我感覺良好,但是他們可不知道體修細胞的任何作用。
要是他們一直被扭曲過去甩來甩去,那即使他們進入了有意義的時空,已經開始接觸體修細胞,也會因為割裂的記憶而什麼都做不了。
“他沒法毫無限製地影響我們。他想要用扭曲現實對付我們,就得確保他選擇的過去時期我們不會意識到什麼,並且為我們留下任何有意義的記錄。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限製成本會迅速拉高。”
這說了不如不說,就是讓他們坐以待斃,完全隻是在為自己剛才的多嘴開脫。
“至少我們知道了,我們確實在被盯著。並且,我們知道了,對方現在還不知道如何真正攻擊我們,現在還在拖延時間。”
同樣沒什麼意義,但這卻比上一個好多了。
“對。雖然我們暴露了我們擁有所謂本質一事,但是也正因此,這些錯過了當年機會的人們是沒辦法真正意義上傷害我們的,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如何殺傷我們的本質。”
到這一步,他們就很明顯在誤導祝玨了。由於默契地並不反駁,這什麼意思就變得更加明顯。
“錯,他已經找到方法了。”
此時,終於有一個還算清楚的老穿越者,嚇得其他穿越者們齊齊噤聲迴頭。
這個發言的穿越者手上,正浮起一條流動的輝光。
老穿越者們都能看出這是什麼意思。
“那你……也不至於說出來吧……”
如此妄語,很可能讓祝玨徹底確認自己的想法,以不再猶豫,雖然也有可能祝玨並不相信他們在發現他之後再說的任何話。
幸運的是,這話似乎並沒有引起祝玨的更多關注。
祝玨所做的事很簡單。他意識到所謂的本質可能本身並無意義,而是承載投影的幕布使他們擁有生命。
以祝玨目前的所知,他殺不死本就沒有活著的東西。他沒法傷及本質,但這足以讓他通過製造承載投影的各種世界,來幹擾本質對他的影響,因此保證自身安全。
穿越者們的本質顯然是有缺陷的。
老穿越者們的秘密還有人知道。
隨著守墓人與液態理智們被拋下,這些液態理智形態的次品穿越者們的凝聚力也變得岌岌可危。
篩網在危言聳聽之後不再響應他們,他們自然也不能坐以待斃。不論忠誠與否,他們都得想辦法對預言中的各種麻煩有所防備。
“我們如此留守,怕是最後還是會被他們有所成之後殺個迴馬槍啊……”
還是有一部分液態理智和守墓人一起留在原地了的。
“都不用迴馬槍,就那些汙染,怕是也會組織起來反撲。”
當時篩網下令的時候,為了避免引火燒身,他們強行驅逐了這些汙染,留下了印象深刻的背叛。
現在,預言沒有成真,但梁子卻是結下了,他們可能不得不為當時的做法付出代價。
這些汙染雖然沒法真正意義上對液態理智產生什麼威脅,但由於其可以傷害穿越者,這個守墓人怕是懸。畢竟很明顯,他應該屬於次品穿越者那一類的。
“反撲就反撲吧。反撲來了倒正好。”
與周圍這些擔心雙拳難敵四手的不一樣,這守墓人似乎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危。
“所以我們其實是有能做的事的?”
不出發去探究古穿越者的遺產,也不嚐試在這個世界建功逐鹿,留下來的人卻也不盡是沒有想法的人。
他們當然有能做的事。篩網不向這守墓人聚焦的這段時間,守墓人也是可以利用篩網在這裏開花結果的。
“穿越者們其他的技術都沒那麼重要。對我們來說最重要的是,我們的穿越不完整。”
篩網都不知道這茬,但在觀察這些汙染對穿越者產生一些可愈合的影響的時候,他卻自己看出了什麼。
“不完整?此話怎講?”
這些穿越者們雖然會在死後轉世,但是他們對穿越本身究竟是如何發生的,算得上一無所知。
盡管他們也一直在接觸這些汙染,但由於他們的存在形式,他們一直免疫了太多影響,以至於穿過汙染時不會感受到任何輕微的不同。
“這些汙染在吸收能量,用於他們內鬥的時候,會讓我感受到多餘的疲憊。我之前一直在關注身上的變化,卻發現似乎有某種東西在盡可能保證我的形態不受影響,恢複得毫無痕跡。”
之前有提到,守墓人所處的裂口對岸的世界,任何傷勢都可以迅速地被治好,殘疾什麼的在這個世界不存在。
他們沒有細胞這一說,因此他們的醫學其實簡單得多,也不存在什麼自愈一迴事。
但他就是會自愈。
“我懷疑,作為穿越者,我們可能有些時刻聯係的本質,而通過汙染的腐蝕,本質會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