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大人物駕臨在這片區域,每一個實力都強大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張君玄臉上沒有任何波瀾,並非是無懼,也不是有什麼後手,因為在這樣的恐怖存在麵前,任何手段都是徒勞的,他甚至想挾持天宮神女或者是沈昭,但最終都打消了這種想法,威脅這樣的強者絕對不是個明智的做法,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與對方談!
雖然在天樓所有人都目睹了十長老慘烈的下場,但卻沒有人知道十長老是否真的死掉了,隻要他們一刻沒弄清楚十長老的生死,就沒有人敢對他們動手。
張君玄隻能這樣去想,這不是萬全之策,因為誰能保證當中沒有不怕死的。
“我此次來是為接她迴天宮,我在此許諾,隻要她入我天宮,天宮的任何功法傳承都任她借閱。”中年人不再關注白布衣老者,轉頭看著張萱琪淡淡的說道,而後又看向張君玄問道:“小友意下如何?”
“在我沒搞清楚天宮的底細之前,我不可能讓你們帶她走!”張君玄平靜的說道,並沒有因為對方是人道至尊就表現的尊崇。
在場所有人都愣住,就是百媚也都微微蹙起眉頭,潔白無瑕的俏臉上浮現出絲絲吃驚,沒有想到張君玄竟然敢和一位人道至尊王器這樣說話,即便對方隻是相問,可張君玄的舉動卻也讓人吃驚,放眼如今天下,誰敢拒絕一位人道至尊的要求?誰敢這樣違逆至尊的意誌?
中年人有些愣住,顯然沒想到張君玄會拒絕的這麼幹脆,他沒有再說話,場中的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沒有人知道他此刻是何想法。
“你若想強行帶她走,那麼一切後果將自負。”張君玄平淡的說道,神情表現的很隨意,好像不是在麵對一位至尊,而是一個同輩或是普通人,沒有一絲對強者的敬畏。
“嗬哈哈……自從我成為至尊以來,已經好久沒有人敢這麼和我說話了,何況還是你這樣的一個小輩,實在是讓我有些意外。”中年人突然大笑一聲,沒有憤怒,倒有些覺得慨歎。
“一位人道至尊的確讓人敬畏,但卻不是無敵的,你們高高在上,視我等為螻蟻,但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你們不知道的世界裏,同樣有人視你們為蟻蟲。”張君玄直視中年人,毫不畏懼。
百媚哼哼一笑,盡顯千嬌百媚,足以迷倒眾生,輕輕的道:“我想張兄可能是誤會了,自始至終我們的態度都很明確,是真心想拉攏萱兒妹妹,而且你們現在的處境不用我們多說,但隻要入我天宮至少可以保證她的安慰。”
“處境?我們現在是什麼處境?”張君玄微微蹙眉,反問她。
“這...”百媚一時語塞,如今張君玄幾人身後有強大到不可思議的強者在護道,連至尊都可輕易屠殺,說起來他們還的確是沒有什麼能夠威脅到他們的。
張君玄看向百媚,道:“神女殿下,並非是我不領情,隻是如今初來各界,對許多勢力都不熟,我族聖女被族中格外看重,若是貿然將她送出去,出了事誰也負不起責任。”
“這我當然知道,不過你放心,我以我的人格擔保,隻要她做我天宮的弟子,在荒界,隻要是誰敢針對她,就是在與我天宮為敵。”
“神女殿下,請恕我再考慮幾日,若是得當,我會來中州親訪天宮。”有一尊天宮的至尊在場,張君玄沒有把話說的太絕,且盡量以客氣的語氣在交流。
到了這一步,誰都知道,想要勸說張君玄送出他們的聖女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不久後,中年人和真陽教的老教主就無聲無息間離開了,張君玄雖然猜測他們明麵上不敢再出手,但暗中他就不敢保證了,因此接下來張君玄都沒有再對百媚、金戰、沈昭三人起殺意,如今要做的就是遠離這裏,尋找突破的辦法,否則將可能永寂。
“聽說你不能突破了?”這時,金戰走上前來問道,他渾身金光,穿著一件黃金戰衣,連皮膚都閃爍著璀璨的光澤,金色的頭發披散在肩頭,任何時候都保持著強大的戰意。
“嗯,現在暫時無法突破了。”張君玄沒有隱瞞,但也沒有解釋,很隨意平淡的說道。
“沒想到這一代的詭族傳人竟遭遇了這樣的事情。”金戰微微點了點頭,倒也沒有表現的很驚訝,道:“現在我們境界相差不多,而且這可能是我們之間最後的一戰了。你遭遇如此打擊,等下若你敗了,我放你離開。”金戰說完,注視著張君玄,臉上帶著一絲惋惜。
“好,不過這裏人多,我怕我的敗像傳進世人的眼中,你同我迴去吧,找個無人的地方一戰。”張君玄直接就答應了,臉上帶著陽光燦爛一樣的笑容,讓百媚、沈昭兩人忍不住變色。
見金戰望著自己不說話,張君玄笑道:“你放心,我還不屑對一個同輩下黑手,因為這根本就用不著。”
“喂,發光的人,你真的要和我大哥打嗎?別到時候就一蹶不振了啊。”張萱琪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笑盈盈的對著金戰說道。
“你大哥?”聽到張萱琪的話,金戰微微一怔,又仔細的看向張君玄,問道:“這麼說你是詭族的正傳人,也是詭族少主?”
“嗯。”張君玄輕輕點頭,承認了這個身份,這沒什麼好隱瞞的。
聽到張君玄親口承認,百媚、沈昭等人都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之前他們都以為張君玄隻是從詭族中走出來曆練的弟子,現如今沒想到竟然是這一族的真正的傳人。
“看來你是詭族年輕一代中的最強者了,能與詭族年輕一輩第一人交手,的確是一件很振奮的事,此戰我會全力以赴!”金戰渾身戰意滔天,連身體都在微微發抖,這是太過激動所導致的。
張君玄有些無言,倒沒有覺得有什麼好興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