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情隻要打開一個口子,那麼渠道自然而然就會因為形勢的良好而擴寬。
羅曼要做的就是埋好這個種子。
她讓那四人做得事情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格蘭雖然性情暴躁,但是絕對不會打孩子,也讓一群童心去治愈一下她暴躁的脾氣,所以她讓格蘭去跟孩子接觸,沒有被外界的雜念所漂染的純淨心靈就是一個很好滲透的點。
不要小看孩子,乙姬王妃多年能夠堅持自己的主張,就是因為孩子們對她的支持。
相比於大人,孩子的內心要更為單純,對於人類也更多的是好奇。
這個正麵作用要宣傳。
拉文,性格最是懶散,所以羅曼特地讓他去做掃大街的活計,好治一治他的懶病。
環保的工作往往都是淩晨開始的,用來對付拉文再合適不過了。
帕奇的性格不好,道德不好,就讓他用行為去做一點道德的事情好了,正好也讓他多餘的精力得到舒緩。
不然整天嚷嚷著打架,可不好。
至於斯萊最是心細如塵,也是最善於思考的家夥,不拉去做點刑偵工作實在對不起他的天賦了,希望他能明白人和人之間是可以合作的。
自己可算是“物盡其用”。
任何事情都是需要基礎的,星星之火在不知道的時候就會變成燎原大火。
況且她的底氣就來自於王妃和國王的態度。
兩人雖然一直保持著沉默,但是在王宮裏麵布置了好幾個華麗舒適的房間,就已經在暗地裏說明態度了。
暗地裏說明似乎表達地有點委婉了。
乙姬可是每天都興奮地問東問西。
她的身體很脆弱,就算是摔跤也會受傷,而且還有可能骨折。對於她來說,大海之上就更是危險的環境了,但是她仍然執著於更加廣闊的天地,當然,這不是為了她自己,而是為了更多孩子的未來。
這份執著,或許就是她可以擁有如此強大見聞色霸氣的原因。
不過嘛……
不得不說,魚人族的食物還不錯。
處於萬裏之下的魚肉肉質是相當好,沒有一點遭到汙染的痕跡,食物本身的美味已經被發揮到了極致。
“我記得魚人族應該也是可以吃魚的吧。”將一盤魚肉擺在來客麵前,羅曼洋溢起了熱情的笑容。
人魚幾乎是不吃魚的,但是魚肉實在魚人的食譜裏麵的。
“抱歉,突然來訪。”來人迴應得很客氣。
“阿龍應該恢複了吧,真是抱歉,我應該控製一下力度的,但是我認為全力以赴是對對手的尊敬,希望您能理解,甚平。”
沒錯,坐在羅曼身邊的人是甚平,這個可愛的藍胖子。
“無妨,既然是切磋,那麼受傷就是無可避免的事情。”
“您能這樣想,我很高興,那麼甚平,你有什麼事情找我嗎,特意來這裏,應該不是來閑聊吧?”羅曼打算開門見山。對於這個男人會來找自己,羅曼早有預料,她這幾日在魚人島鬧得動靜不小,其實也算是“逼迫”這個男人盡快表態。
被問道這裏,甚平也不打算在藏著捏著,“你是反對對於魚人的買賣的吧。”
“當然,這種事情在人類中也是惡劣至極的事情,但是光與影互相依存,這樣的事情在現在至少是無法禁止的。”
例如,魚人島的正上方就是著名的“人口拍賣所”。
而且諷刺的是,海軍總部和香波地群島的可以說是比鄰而居,甚至這座島上麵也有海軍駐紮,但是卻眼睜睜地看著捕奴船與拍賣會的交易。
那是因為天龍人。雖然由她來講不太合適,但是那些家夥確實是世界的毒瘤,仗著自己是造物主的血脈肆意妄為,但是世界政府和海軍都是他們的依仗,再兩個龐大勢力的保護下,沒有人可以管住天龍人。
“我要說的是,人類並不是針對你們魚人和人魚,事實上,捕奴船是平等地奴役每一個人,這種狀況你應該也能理解吧,畢竟,這可不是隻有人類參與就能促成的事情。”
羅曼很敏銳得戳到了重點。
沒錯,魚人島上麵同類參與了同類的拐賣行為這件事情是鐵打的事實,不是說將一切賴到人類身上就可以解決的事情。
“那麼如果魚人族加入海軍,就可以獲得更大的保護嗎?”
“說實話,這個很難講,最直觀的保護本身是加入海軍的人。再大的範圍我也不能給你更好的承諾。”羅曼很“誠懇”地說到。
“但是……”
“你可以給我時間啊。”羅曼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什麼意思?”甚平皺起了眉頭。
“你覺得我有天賦嗎?”
“你很強。”甚平真誠地說到。即使不配合年齡,羅曼本身的戰力也不俗,這是甚平的直觀感受。
“而且我還很年輕,隻要未來不出意外,我會達到巔峰,你相信嗎?”
對於這個顯而易見的事實,甚平也隻有點頭表示認可。
“海軍是一個體係組織,所以裏麵講究的東西很多,但是有一點不會變,那就是對強悍實力的無限追隨。”
有實力,自然就會有人捧你,有人捧你,自然而然就會形成號召力,而這些就會慢慢演變成權力,這是一個很好思考的邏輯題,甚平也表示同意。
畢竟,他從小生活在弱肉強食的魚人街,阿龍對他服氣也是因為他的實力還不錯,可以穩壓他一頭。
“所以你願意在我身上賭一賭嗎,賭我未來的無限可能?”羅曼笑瞇瞇地朝甚平伸出了手。
這是一個政治合作。
有魚人加持的海軍會更加強大,而促成此事的羅曼則會得到更多權力。
與之交換的,她會庇護魚人島。
不過這個需要時間來證明。
的確不能算是完全平等的交易,但是任何事物都不是一蹴而就的,魚人島的事情想要完全解決,所需要的時間是很長的,想要穩妥處理也是更加困難的事情。
所以就要看甚平會不會來握她的手了。
“那這一次你的迴答是什麼呢,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