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筋暴起,手指顫抖,多弗朗明哥死死地看著那張白紙灼燒起來,直到化為灰燼,隨風飄逝。
而他的拳頭久久不能鬆開,最終重重的垂在了地上。
……
維爾戈死了。
這位未來的海軍中將曾經給羅還有山治帶來了不少麻煩。
但是如今已經不可能了。
這一次他死的輕飄飄的。
薩卡斯基的手段果然不簡單,羅曼並未過多參與這件事情,但是結果很殘酷。
雖然薩卡斯基鐵血冷酷,但是像維爾戈那樣忠誠的家夥,也是頭鐵的狠,硬是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他用自己的鬼竹穿透了自己的喉嚨。
這種死法壯烈而決絕。
但是其實還沒有到那個地步。
他的身份隻是有瑕疵而已。
但是維爾戈依然如此決絕。
他或許知道,如果自己不死,那麼多弗朗明哥的麻煩就大了。
不過這份情誼,羅曼沒有什麼感歎的心情。
因為這個下場似乎也是在告訴她被發現身份後的下場。
不過說老實話,羅曼覺得自己似乎已經沒有那麼在意了。關於最殘忍的結果無非就是她和艾斯一樣被砍頭罷了。
現在就算被發現,也未嚐不會有人願意保下她。
之所以掩飾,也隻是覺得被發現會有點麻煩。
這麼久以來,她見過的死亡已經太多了,甚至於讓她覺得有點麻木。
能夠一劍封喉,不留痛苦的死去似乎已經是一件幸運的事情。
不過當升起這個想法的時候,羅曼覺得有點詫異,她似乎慢慢在被這個世界同化。
生命是可貴的。
這是前世一直以來秉持的理念。
不過主要是因為她的世界是大體和平的,但是在這個充滿戰爭的混亂世界裏麵,生與死的界限正在不斷模糊化。
這也導致她的下限不斷變低。
如果以前世的標準來看,她的所作所為豈止是簡單的道德敗壞可以說得清楚的。
在女王母親的蛋糕島上麵的生活經曆其實已經讓她的精神收到了汙染,雖然之後生活的環境相對正常,但是鮮血與屍體總是如影隨形。
漸漸地,羅曼也覺得習慣了。
但是人活一世,總是要找點樂子的,或者有一個目標,否則實在太空虛了。
所以她嚐試著根據劇情來做一些讓自己獲利的事情,當然,她有時候也會惡趣味地捉弄他人,來獲得一點愉悅感。
隻有這樣,她才能稍微從麻木中獲得新鮮的感覺。
到底是不年輕了。
不過好死不如賴活,沒到最後時刻,她也不會放棄來之不易第二次生命。
這樣想著,她十分坦然地擺弄著蛋糕上麵的15根蠟燭。
“今天開始,我就正式成年了,你們沒有禮物送給我嗎?斯萊,格蘭,帕奇,拉文?”
“您說有十萬火急的事情就是我為了這個?”
“我們還有工作。”
“我想睡覺。”
“啊,我好想罵人。”
……
“現在可以祝福我了嘛?”
“好的。”四個人鼻青臉腫地大聲迴應。
“不過15歲就算成年了嘛?和我們那邊完全不一樣啊。我們那邊是17歲。”帕奇慢悠悠地說到。
拉文:“我們也是17歲呢!”
格蘭:“真的嗎?我出生地村子女孩子16歲就會被認為成年了。”
斯萊:“在我們那裏15歲就算成年了。”
這個時候,就是顯示地域差異的時候了,話題很快跑到了天南海北。
雖然之間總是吵吵鬧鬧的,但是在羅曼的調教下,他們總算建立了各自的友誼。
麻將這種東西是真的會帶來朋友的。
三缺一的時候,你就是他人內心中永遠的念想。
但是羅曼的心思卻另有想法。
她都已經把成年的生日歲數透露了,相信已經幫助了波魯薩利諾很多,在之後的她也就不負責了。
……
海圓曆1506。
四年一度的世界會議開展起來。
弗雷凡斯王族已經退出世界會議,弗雷凡斯已經成為了非加盟國,再也沒有往日的風光。
從退出加盟國的那一刻起,弗雷凡斯的國際地位已經跌入穀底。
這個國家會被視為還沒有開化的野蠻國家。
無論從前曆史多麼壯闊,此刻它也隻能為0了。
從加盟國變成非加盟國,也等於給這個國家判了死刑,意味著這裏的居民將不再享受世界政府的管轄和海軍的保護。
也就意味著從這一刻起,這個地方將會被貧困所困擾,被海賊所侵擾,甚至有可能遭受世界政府的清理。
但是弗雷凡斯的悲劇世界政府一清二楚,既然是已經廢棄不用的國家,而且那個國家充滿了鉑鉛的毒,連清理的必要都沒有了,自生自滅就是了。
而廣大的民眾則認為是海賊所產生的惡果,對於弗雷凡斯的居民深感同情,聲討海賊的風波一直沒有停下。
在這種局勢下,弗雷凡斯總算是保住基本的秩序。
但是王國的民眾性命卻是岌岌可危的狀態。
因為在原著中,除了手術果實這種方法,並沒有其他講述可以治愈鉑鉛癥的辦法,羅曼也可以說是束手無策。
而對於普通的民眾而言,知道有個惡魔果實已經不錯了,知道手術惡魔果實那就是天方夜譚了。
所以,他們的心情是絕望的。
但是在北海,有一個孩子,他發誓絕對要找到惡魔果實。
這是他必須做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