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劉老道久了,我的思想也變得傳統而老舊,打女人這種事情在我看來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得有個前提,那就是女方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比如觸碰到了什麼底線。
但是對於無緣無故暴打女人的行為,我十分的反感,就像是現在,我和那陳潔根本沒有任何逾越的行為,這個男人也沒有問清楚,隻是被我懟了幾句,惱羞成怒就拿女人出氣,這點在我看來,是不可原諒的。
那人還要去踹那陳潔,我火冒三丈,也直接一腳踹了過去,幾個月的長跑讓我的雙腿充滿了爆發力,那個中年男人一下子被我踹翻在地,撞在旁邊的茶幾上,杯子摔了一地。
“是男人嗎”
“我問你,你是不是男人,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們是在偷情,就算你能證明,連我這個奸夫都不敢打,隻敢打女人?”
“你不是一個男人,你隻是一個孬種”
我走過去,站在他麵前,手指都要戳到他的臉上了,一字一句的臭罵他。
那個男人臉色憋成了豬肝色,惱羞成怒的爬起來要打我,然而他一站起來,就被我掀翻在地了,這個男人,太弱了。
“劉先生,不要,劉先生,你先走,你走”
然而,此時陳潔卻反應過來了,衝過來,尖叫著抱住了我,把我往門外推。
“賤人,你這個死賤人,你完了,我告訴你,你完了”
那個男人快要瘋了,可他已經完全被我鎮住了,不敢跟我對視,卻瘋狂的罵著陳潔。
聽到他的話,原本想要借坡下驢的我停住了腳步,立馬轉身過去。
“不要,劉先生,求求你了,你先走,這是我的私事,你不要管”
陳潔還在苦苦的哀求著我。
“私事,陳小姐,你想清楚了,你也是娘生爹養的,憑什麼給他打,你不怕被他打死嗎”
陳潔的反應讓我的怒火又漲了幾分,這陳潔瘋了嗎,被這樣對待還要幫著他說話。
“你不懂,劉先生,我知道你是好人,你先走好不好,求求你了”
“不好,今天這事我非得管到底了,他憑什麼這樣對你”
陳潔的話讓我生起了逆反心理,本來我還真不想管這種破事的,可現在我偏要管了。
“憑什麼,哈哈,小王八蛋,你問這個賤人憑什麼,我給她買房子,一個月給她五萬塊,你說我憑什麼,她就是一個婊.子,就是給我玩的····”
那人歇斯底裏的罵了起來,他的話就像是悶雷一樣讓人震耳欲聾,陳潔已經捂著臉蹲下去嗚嗚的哭了起來,我的手腳也僵硬了起來。
這個結果意外嗎,不意外,從之前的種種事跡我就猜到了這個結果,可如今當眾被人說出來,還是讓人那麼的震撼。
然而就在那人還在繼續歇斯底裏的謾罵,陳潔無助的哭泣,我在愣神的片刻時,突然“轟”的一聲,門被暴力的推開了,然後一群七八個人湧了進來,頓時所有人都傻眼了,包括那個那人。
“剛才你們都聽到了吧,都錄起來了吧,給我打”
為首的一人是一個看起來很成熟的貴婦,陰沉著一張臉,看了一眼那個叫做雷哥的男人,眼神裏全都是惡心。
他們來了八個人,四個男的,四個女的,男的一窩蜂的去打那個雷哥,剩下四個女的除了一個在拍攝視頻之外,全都衝著陳潔來了。
我直接就傻眼了,臥槽,這是什麼個情況,捉奸嗎,捉來捉去?
“別打,別打,臥槽”
陳潔的一聲尖叫讓我頓時反應過來了,我特麼哪裏還能再打人,我是去拉架的。
可是我小看了女人的暴力,我一個人差點沒被他們撕了,根本攔不住,他們不知道我是誰,看我護著那陳潔,以為是跟陳潔一夥的,連我也一起打。
我覺得如果換一個合適的場合,我根本不怕他們,打不贏四個男人,打兩個還是沒問題的,然而此時那些女人掛在我身上,抓頭發,咬人,手指甲拚命抓,我也慌了。
“陳夢寒,再不救我,我特麼就要被打死了”
在這種情況下,我也沒辦法了,隻能厚著臉皮求陳夢寒求助了,她可是在不斷冷笑來著,就是想看我被人收拾。
“砰”
陳夢寒發招了,一道陰氣打在那門上,大門轟然關上了。
隨即,一陣陣陰風吹來,吹得客廳裏的東西不斷的抖動,杯子和鍋碗瓢盆什麼的一一摔在地上,而他們則是開始慢慢的出現幻覺,感覺這裏陰森森的,好像整個房子都在晃動一樣。
“都給我住手”
我深吸一口氣,爆喝一聲,陳夢寒此時也停手了。
那些人一個個麵麵相覷,哪裏還敢動,慢慢的退迴去了,一時間氣氛無比的怪異,所有人都不動,也不敢說話,目光全都匯集在我身上。
“好好的,打什麼打,打人不犯法嗎,有事坐下來慢慢談,又不是小孩子了”:筆瞇樓
氣氛挺怪異的,都等著我發話呢,我哪裏知道說什麼,所以板著臉大聲說道。
一邊的雷哥無比的悲憤,這時候就慢慢談了,剛剛動手打他的時候怎麼不說。
“你是這狐貍精什麼人,這個死騷····”
“閉嘴,說話好好說,罵一頓是不是又要打起來”
“你,就是你,身為男人,這時候還想躲避嗎,你來說,這都是什麼關係”
那個貴婦一開口罵人就被我懟迴去了,然後指著那個雷哥說道,這時候還想躲?是不是男人了。
“我,我,我,我····”
“怎麼有膽做沒膽子承認,你不說,我來說,我是他的老婆,合法的夫妻,這是他包養的小三,我來打小三,有問題嗎”
那個雷哥慫得可以,我了七八句還是說不出來,最後還是那貴婦冷笑著說道。
“捉奸沒問題,可是打人有問題,在法律上她也是正常的人,你不能打人,有話慢慢說”
“好,不打人,那你告訴我,你又是誰”
“我是誰跟你沒關係,我算是一個路人吧,今天遇到這事,我就不能撒手不管,這樣吧,你有什麼打算,現在說出來”
我淡淡的說道,這時候我可不敢再說我是按摩館的人了,要不然怎麼主持這件事。
“怎麼辦,扒光了打一頓,讓大家看看狗男女的下場,趙大雷,我告訴你,你完了”
那貴婦恢複了冷靜,冷冷的看了眼那雷哥,眼神盡是冷漠。
“扒光打一頓,說了多少遍,這是犯法的,懂不懂法,我就想問問你準備怎麼迴事,這位夫人,你不想這件事鬧得眾人皆知吧,傳出去,難道你的麵子就好了?”
我有些頭疼,這特麼都是什麼事情啊,還好鎮住了他們,要不然今天我也得遭殃。
“怎麼辦,簡單,捉奸的視頻我已經有了,剛剛可是趙大雷親口承認的,趙大雷,你等著淨身出戶吧,還有你,以前的事情我不管,但是這個房子必須收迴來,這點沒得商量,別說戶名是你的,打官司你也贏不了,不信你可以試試看”
那貴婦盛氣淩人,雖然剛剛被震懾了一下,卻沒有亂了陣腳,這是她能夠爭取最大的利益。
“啊,老婆,我錯了,我錯了····”
那趙大雷頓時哭嚎起來,他五十多歲的人了,這時候要是淨身出戶,他就淒慘至極了,所以這時候也顧不得什麼麵子了,立馬跪在了貴婦麵前哭嚎。
我迴頭看了一眼陳潔,她臉色蒼白,渾身搖搖欲墜,已經快要站不住了,她也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賴以為生的房子收走了,包養她的男人成了窮光蛋,她以後要怎麼辦?
我看著這場景,真的很頭疼,真的受過了這一地雞毛了,恨不得馬上離開。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