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子彈從槍口發射出來,而我此時已經後仰,做出了一個鐵板橋的姿勢來,等到子彈過去,我沒有反彈迴來,而是腰身一扭,整個都旋轉三百六十度,貼在牆壁上,然後斜著彈射出去,再從另一麵牆壁上借力,再一次改變方向,一腳將他手上的手槍踢飛,那鬆幹捂著手急速後退。
“嘖嘖,你就這點本事,你的獅子吼呢,你的降魔杵呢”
“不要欺人太甚”
那鬆幹低吼著說道,什麼獅子吼,降魔杵,那都是他唬人的,往前數個十來年,他也精通佛法,可是當他發現自己苦修的佛法不能給他帶來享受時,他早就拋棄了。
等到他被佛門除名之後,他更是自暴自棄,這些年來除了酒肉女人,什麼都不想,而這些東西他更是發現隻需要小小的手段和嘴皮子就能獲得,誰還累死累活的去修行,而他現在的本事,忽悠一下那愚夫愚婦還行,真的要動手,絕不是對手。
“束手就擒,今天讓你少吃點苦頭”
“我跟你拚了”
那鬆幹大怒,決定放手一搏,從僧袍之中拿出了一個東西來,是一個骷髏頭,那骷髏頭呈半水晶色,上麵裝點了不少寶石之類的東西,是他多年前從佛寺之中偷來的,是一件強大的法器。
隨著鬆幹嘴上念念有詞,那骷髏頭爆發出強大的怨氣,一縷幽魂快速的出現,慢慢的形成一個武士一樣的人形。
“這就是你最厲害的招式了,真是失望”
我冷笑著搖搖頭,這一招對普通人來說也許極其可怕,可是對我來說真的是太小兒科,這家夥連這個法器都快催不動了,佛法修為倒退到了極點。
“砰”
不等那幽魂武士動手,我直接催動龍牙劍一劍斬下,幽魂爆碎,連帶著那骷髏頭都出現無數的裂痕,馬上就要毀掉了。
那鬆幹一看,果斷的扔掉了骷髏頭,轉身就跑,我迅速的追上,然後一腳把他踢倒,順手卸掉了他的雙手,下巴,然後一隻手提著他快速的離開。
徐海濤他們也基本上得手了,手上都抓著一個人,半死不活的,有人還是渾身是血。
“大家沒受傷吧”
“沒有,這一次的敵人實在是太弱了,也就是普通悍匪的程度”
“對啊,太不經打了,虧我們這麼小心翼翼”
“為首的*抓到沒有”
“啊,好像沒看到他”
“我也沒看到”
“這些人你們帶出去,給老姚,我去抓人,那家夥是頭馬,手上秘密最多,不能讓他跑了”
我點點頭,老大嘛,必然是有幾分本事的,跑了也正常,不過我還是不能讓他跑了,姚鐵軍說過,*這家夥跟了某個人最久,是他的鐵桿心腹,他知道很多那個人的秘密,隻要抓到了他,讓他反水,也許可以一次性把那些家夥打崩潰。
老徐他們沒有矯情,立馬接過了人,同時扔給我一把手槍,然後帶人走了,現在外麵還混亂,他們必須趁機把這些人帶走,要不然這次行動就白費了。
我轉身離開,然後去找了他們的金庫,這個地方每天的現金流水不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把積攢的現金拿走,但平時也會留下不少,百八十萬估計肯定有,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就算是要跑也會帶走錢的。
路上了抓了幾個倒黴蛋,問出了金庫在哪裏,迅速的追擊過去,果然,就在金庫門口,我看見了最後一批員工在搬錢,足足兩大袋,看見我,幾個人衝了上來,但是當我用槍頂著一個人的時候,全都停下來了。
“你們的後臺垮了,告訴我,*在哪,這些錢你們可以分了,趁亂逃走,誰知道是你們拿的”
我冷冷的說道,一群人麵麵相覷,根本不敢大意,也沒人迴答,但是有幾個人卻用眼神瞄了一下旁邊的一條通道,我立馬拋下他們,衝了上去。
進入沒多久,又有幾天岔道出現,讓我有些發暈,尼瑪,這要選哪一條路啊。
“就看你運氣怎麼樣呢”
我從身上摸出幾個籌碼來,是剛剛換的,然後扔了出去,我用周易來算*的活路,最後選了一條道衝了出去。
後麵又有幾條岔道出現,我都是用這種方法的,事實證明,不是我的運氣太好就是那個*的運氣太差了,真的讓我選中了,連那*看見我,眼睛裏都充滿了不可思議。
“我們之中出了叛徒”
*腦子裏立馬想到,要不然他怎麼可能會被追上,這一片可是當初建造的時候就是用來當遊擊戰用的,搞得跟迷魂陣一樣,每一條岔道都通往不一樣的地方,這都能被跟對,那得多麼微小的概率啊,跟買彩票一樣,所以他能想到的就是有人出賣了他。
“這些錢給你,放我一條生路怎麼樣”
躲在一邊的*立馬把手上的錢扔了出來,也是滿滿一袋,不算是特別多,但摔在地上看起來很衝擊人的心神。
“幹掉你,這些錢還不是我的”
“兄弟,別這麼異想天開,老子也不是吃素的,大家都是為了生活,有了錢,什麼會沒有,你說是不是,如果覺得這錢太少,你可以提,我會盡量滿足你的要求”
“再加你的小命就可以了”
“砰砰砰”
迴應我的是幾聲槍響,那*氣急敗壞了起來,此時他連跑都不敢,因為再往前就出了人防工程了,外麵是一覽無遺的大馬路,那不是在找死嗎。
“兄弟,要怎麼才肯放過我”
“放過你也不是不可能,你自己想想,什麼東西比你的命還重要”
“你具體要什麼說,要不然我不知道你要什麼”
“那行,我說了,你跟著你主子這麼多年了,應該幫他做過不少髒活吧,你這麼聰明的人應該留了不少證據吧,那東西給我,你走”
我想了想之後說道,這家夥坐過牢,也是從小弟一路做到黑道大哥的,現在依舊是給人當小弟,幫人處理一些髒活,我就不信,這種人會一點保命的手段都不留。
“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把東西交出來,這是你最後能夠保命的機會,你這些年撈了不少錢吧,現在逃出去,去國外,還能享受好很多年的好日子,沒必要死在這裏,你說是不是”
“我怎麼知道你的信譽,萬一我給你了,你又殺我呢”
“殺你做什麼,說難聽點,在這件事上,我們都是小角色,事情辦成了就行,非得趕盡殺絕嗎,你說是不是”
“可我還是信不過你”
“那就沒得談了,要麼我在你屍體上找,要麼你主動給我,給你一分鍾考慮,過時不候,現在開始計時···”
我冷笑道,這時候還敢跟我講條件,腦子進水了吧,當然,他就算是給我了,我也不會放過他,不過我會遵守諾言不殺他,而是活捉他,這件事的犯罪事實可以寫一本書了,就這樣的人,死不足惜,不可能讓他出去享福的。
“最後十秒鍾,十,九,八,七····”
“停,我給,我給···”
最終,那*崩潰了,像他這種經曆過大場麵的人其實更惜命,他才過了多久的好日子,怎麼可能願意真的為那些人去搏命,他才是真正的為了混一口飯吃。
“我把身上的優盤給你,這是其中一部分,之前的我偷偷的存起來了,在我家,我家地點是····”
“噗嗤”
“你····”
那*正在交代,突然,一聲捅人的聲音響起,那*大駭,我連忙跳了出去,就看見*肚子上插了一把短刀,周圍沒人。
“誰,誰幹的”
“於,於·····”
*嘴裏喊著,卻是一個字都喊不出來,他身上的血流得極快,臉色在迅速的發白,我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勢,好狠,這一刀直接從後背穿胸而過,而且刀在身上還轉了一圈,估計心髒都被絞碎了。
我站起來冷冷的看著四周,這裏剛好也是一個十字路口,周圍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可是我相信,人還在這裏,其中不過三四秒的時間,他絕對來不及逃走。
“是道上哪位好漢光臨,為何不出來一見”
“殺人滅口而已,你們已經殺了人了,為什麼不大一點的膽子出來把我也一起做掉呢”
“無膽鼠輩,我艸····”
我先勸,後刺激,再大罵,可是不管如何,對方都不敢吱一聲,這讓我心中大感不好,此人不敢出現,極有可能是認識我的,知道我的本事,也知道殺不了我,所以不敢出現。
我迴頭去看那*,他此時已經進的氣不如出的氣多了,我把他翻過來,仔細觀察那一把刀,這不是一把普通的刀,是少見的精品。
“啪嗒”
突然,一聲脆響,我迴頭一看,頓時目呲欲裂,特麼的竟然是兩個*,我想也不想,直接打了幾個滾,滾到了一邊去,然後猛然一躍,衝入一個拐角處。
“轟,轟”
兩聲巨響,我的耳朵都嗡嗡的,在這種環境之下就是這樣,可是等我再去看那*的屍體時,更是大罵了起來。
因為我看見了他頭上插著三根針,滅魂針,他們毀屍滅跡到了極點,連*的神魂都不打算放過,直接把*弄得魂飛魄散了。
我直接選了一條路追下去了,可是這一次運氣沒那麼好了,根本沒有追到人。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