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英搖著頭說道:“晴娘,你已經(jīng)知道我們隊(duì)伍的實(shí)力,應(yīng)對練氣頂峰的修士有些勉強(qiáng)。”
說完不等晴娘說話,他又接著說道:“不如晴娘你過來我這邊如何,我們隻需要選擇一些安全的任務(wù)。而且?guī)熜侄ㄈ槐D銦o恙!”
說完他就貪婪的上下打量起來。
晴娘雖說麵露羞澀,可是卻挺起身子,特意向蒲英那邊靠了一些。
她掃了一眼蒲英,才試探著說道:“師兄如何能保得了我,難道傳言說師兄在宗門中有前輩照拂之事是真的?”
蒲英被她說的一愣,也不知是從哪裏開始傳的,隨即皺著眉頭說道:“此事你從哪裏聽說來的?”
卻不知,他的一番表現(xiàn)落在晴娘眼裏卻成了沒想到被外人得知此事而生氣。
晴娘又靠近一些雙手虛按住他的手臂說道:“師兄難道信不過晴娘不成,晴娘保證不會泄露分毫!”
蒲英借著飲茶避讓開來說道:“師妹,不是師兄刻意隱瞞,不過是和一兩個前輩偶有聯(lián)係罷了。”
晴娘心中微喜,她此行一是想法讓蒲英同他們一起行動,二來就是要摸清他的底牌,再決定下手與否。
不過現(xiàn)在她還不知道蒲英與門中的前輩到底熟悉到哪種程度。
因此看到蒲英避過一邊,晴娘反而身子貼過去一些說道:“師兄真是謙虛,旁人別說偶有聯(lián)係,就連那些前輩的麵都見不著呢!不知師兄是如何結(jié)識他們的?”
蒲英見她如此主動,想著要不直接順?biāo)浦郏勘阋部拷恍┱f道:“不過有幸?guī)颓拜呅Яσ欢Y(jié)識倒不敢說,有個麵熟罷了。”
可是等蒲英準(zhǔn)備上下其手時,晴娘卻起身避開,紅著臉說道:“師兄,再這樣晴娘以後便不來找你了!”
他心中暗罵,臉上卻笑著說道:“是師兄的不是,師妹坐下說話。”
晴娘又挨著他坐下說道:“那不知師兄是否可以請求前輩幫忙安排些其他任務(wù)?在外邊每時每刻都害怕被偷襲!”
說完瞪大了眼睛看著他,蒲英已經(jīng)看清她的招數(shù)。
於是錯開眼神,做出一副尷尬的模樣說道:“師妹,師兄不過是混個臉熟,哪裏敢像前輩求助!”
此時,晴娘已經(jīng)得到了想要的信息,蒲英在宗門並沒有靠得住的後臺。
而蒲英也是如此打算,他巴不得那四人早些動手,到時一個子母陰雷下去,他才好安心去執(zhí)行任務(wù)。
兩個人“不謀而合”讓接下來的事情都變得順理成章。
晴娘再三邀他出去與她的隊(duì)友碰麵,蒲英推拖不過隻好同她一起過去。
走出門外,白通和尹鴻風(fēng)正在木屋前邊不知在聊些什麼,看起來興頭兒頗高,就連白通萬年不變的臉上都有一絲笑意。
看到他們出來,尤其是注意到晴娘臉上的餘韻,尹鴻風(fēng)看著蒲英眼睛都快要放出光來,白通則是十分震驚,像是變得不認(rèn)識他一樣。
蒲英示意兩人跟上,在晴娘的指引下走向坊市外的另一邊。
路過尹青柳時,她對他們之間恩怨早就心知肚明,看著蒲英在那裏裝模作樣,不由得鄙視的看了他一眼。
晴娘注意到後更加斷定了自己的想法。
走到那三人跟前,雖然蒲英對他們已經(jīng)很熟悉,他們對蒲英更是熟悉,但彼此都裝作是陌生的修士。
晴娘給蒲英主動介紹道:“這是餘天重師兄,也是蒲師兄的同門。”
蒲英對這位中年壯漢最是熟悉,他應(yīng)該是土屬性的法修,當(dāng)即拱手說道:“蒲英,見過餘師兄!”
隨後又介紹了餘天重身後的年輕劍修方煊,以及那個白發(fā)老者潘安易。
蒲英一邊猜測著晴娘暗地裏怎麼給那三人介紹自己的情況,一邊同他們虛與委蛇,拉扯一些同門情誼。
方煊看到蒲英和晴娘之間頗為親昵後,就一直冷著臉,像個啞巴一樣站在一邊。
場中修為最高的餘天重同樣很少開口,也不知是故作矜持還是為人心思重,倒讓蒲英心裏十分忌憚。
到頭來仍然是蒲英與晴娘二人在一旁說笑,方煊的臉色愈加冰冷。
過了一會感覺時機(jī)已到,蒲英便和他們告別,約定再次搜查時一起行動便迴到木屋。
三人圍坐在一起,蒲英看著白通問道:“你覺得那四個人怎麼樣?”
白通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正盯著他的尹鴻風(fēng),遲疑了下說道:“我覺得他們心懷鬼胎。”
尹鴻風(fēng)伸出拇指,笑著說道:“人呆心不呆!那四個人剛來就打探你們的消息。”
蒲英沒想到他們兩個人已經(jīng)熟悉到這個地步。
他直接朝著白通說道:“那四個人應(yīng)該是我們第一次出海,在接天林殺得那個女修的同伴。”
白通聽到後,瞳孔一縮問道:“他們怎麼找到我們的?”
蒲英搖了搖頭說道:“目前還不知道,不過應(yīng)該是他們沒錯。”
白通想了想後說道:“他們很難對付,要不我們布置一個法陣陷阱把他們引過去?”
蒲英又搖著頭說道:“沒那麼簡單,那個叫潘安易的白頭發(fā)老頭不簡單。”
他迴想起剛才潘安易在他和晴娘閑談時,幾次偷偷打量自己,並且在他們目光撞上後不閃不避,反而朝著蒲英笑了笑。
蒲英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jīng)暴露了,他在裝傻充楞的時候,那四人給他準(zhǔn)備了一個更大的圈套。
不過想到儲物袋中的子母陰雷,他還是決定冒險一試。
很快半個時辰過去,尹青柳看著周圍的修士說道:“你們有兩個選擇,害怕的現(xiàn)在可以迴去生死樓,明天開始隻需要按時去生死樓領(lǐng)取宗門任務(wù)就行。”
說完她看著蒲英說道:“要麼繼續(xù)搜查,今日碰到對手能堅(jiān)持住的話,我盡快趕去,功勳、戰(zhàn)利品都?xì)w你們所有。”
下方隻剩下六個新入門的弟子,其他三人一個斷手,兩個被殺,加上附帶的散修也不過二三十人。
他們彼此之間看了看後,有三個弟子朝尹青柳拱了拱手,就帶著他們的人迴去駐地。
剩餘三人除了蒲英和餘天重外,餘下那個是個練氣九層的老頭,身旁隻站著一個老太太竟然同樣是練氣九層。
這種在練氣期廝混了一輩子的修士,不光手段多而且出手陰毒。
更何況這兩個人應(yīng)該是一對道侶,彼此的手段想必也是十分搭配,估計(jì)連尹青柳都未必能拿下他們。
等到尹青柳說完話,那二人誰也不搭理,像是兩隻飛鼠一樣又鑽入廢墟中,好像巴不得碰到聖神宗的修士。
尹青柳看著蒲英和餘天重說道:“恭喜你們了,碰到對手我第一時間趕去的概率足有五成。”
憑她的閱曆,看到蒲英和晴娘走到一起時就已經(jīng)猜到了他們會聯(lián)合。
而且憑借從赤角城傳來的關(guān)於蒲英的信息,她猜測背地裏一定還有其他的陰謀。
不由得看了看餘天重四人,隻希望蒲英別聰明反被聰明誤,到頭來連累了鴻風(fēng)。
蒲英二人朝著她拱了拱手轉(zhuǎn)身朝著坊市走去。
一行共計(jì)七人,雖說走到一起但是涇渭分明的分成兩撥,隻有蒲英和晴娘在一旁說笑。
來到一片住宅區(qū),他們兩人才分開,蒲英笑著說道:“師妹如果遇到危險記得發(fā)出信號,師兄隨時待命。”
晴娘害羞的說道:“多謝蒲師兄照拂!”
這才分開兩邊,蒲英三人依舊一組搜查房間,那四人則去檢查臨近的一間。
蒲英看著他們四人以餘天重為首,呈劍鋒狀直接進(jìn)去,心裏對餘天重的實(shí)力預(yù)估又調(diào)高了一個檔次。
此外就是一旁的白發(fā)老頭潘安易最讓蒲英忌憚,他給蒲英的感覺就像是一條毒蛇,不動則已,動則致命。
看著他們進(jìn)去,蒲英取出烏瘴瓶,按照之前的步驟小心的探查。uu看書 .ukanshu
尹鴻風(fēng)跟進(jìn)去問道:“師兄打算如何對付那幾人?”
蒲英搖了搖頭說道:“還沒有計(jì)劃,單憑實(shí)力應(yīng)該不是他們的對手,等他們先出手再說。”
尹鴻風(fēng)猶豫了下說道:“不如我去找二姐幫忙。”
說完見蒲英和白通都看向他,便解釋道:“尹青柳是我二姐。”
蒲英搖了搖頭說道:“不必,自己的麻煩自己解決,再說他們幾人還算不得大敵。”
白通也在一旁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其實(shí),蒲英在心裏已經(jīng)想了很久如何應(yīng)對餘天重四人,現(xiàn)在唯一的優(yōu)勢就是那四人應(yīng)該還不知道他已經(jīng)明白他們的目的。
如此一來,找到機(jī)會直接用子母陰雷偷襲,有很大概率得手。
隻是單一份子母陰雷就要二十五塊中品靈石,而蒲英現(xiàn)在全身上下加起來也不過剛過二十塊靈石。
若是在這四人身上用掉這手底盤,等以後遇到強(qiáng)敵時更無法脫身,聖神宗的修士可不像散修那麼容易對付。
一邊思索著,三人已經(jīng)搜查完這屋子。
就這樣,直到天色漸晚也沒有遇到一個敵人,也許是因?yàn)樗麄儼l(fā)現(xiàn)了尹青柳在附近等著他們出手。
眾人聚到一起準(zhǔn)備迴駐地時,那一對老夫妻又悄然出現(xiàn),誰也不知道他們剛剛?cè)チ四难Y。
出發(fā)時,晴娘又靠過來詢問蒲英的住處。
蒲英想到自己洞窟外的百兵拘靈陣,便直接告訴她地方,心中巴不得那四人一起送上門來。
到時候無論是用法陣還是陰雷,都由得他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