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蘇策等人了解到小男孩名叫閻紹,是前幾個月才搬來這裏的,家中有一個重病的母親和整天不知所蹤的父親。剛迴到家閻紹開始忙碌起來,搬水,打掃房間,生火準備做飯。原本就不大的屋子一下進來這麼多人更加顯得狹小。
“這還真稱得上是家徒四壁。”魔菇打量著四周簡潔的布置,隨口說到。
“小點聲。”蘇策拍了拍魔菇。果然,正在幹活的閻紹身體一頓,隨後裝作沒有聽見一般繼續做著手中的事情。
“母親正在房間內休息,我們小點聲,別打擾到她了。”閻紹說到,他察覺到一路上宮星河像是有什麼問題想要問他。
“我們想要知道那種奇怪的藥的事情。”宮星河問到。
“其實我對這種藥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但毫無疑問,這是一種害人的惡魔!”想到爸爸被這種藥害成現在這個樣子,閻紹忍不住渾身發抖。
“你的父親是意能者的話怎麼會淪落到居住在這裏呢?難道是那個藥害的?”施嵐問到,意能者再不濟也能在城裏找個像樣的工作。
“爸爸的錢都拿去買藥了。”閻紹說到,原本他們一家並不居住在這裏,他們再城內有自己的房子,因為父親是意能者的緣故,閻紹從小不說養尊處優,至少不會落得現在這個地步,可自從父親染上了那種藥,一切都變了,他將所有的積蓄都拿出來購買禁藥,開支逐漸變大,最後甚至連房子都賣了,母親因為氣急攻心病倒在床,原本幸福美滿的家庭瞬間支離破碎。
“這種藥很可怕的,你們不要碰好不好?”閻紹誤以為幾人也和他的父親一樣也被這種藥物給控製了。
宮星河笑了笑,對著閻紹說到:“我們不是來買藥的,我們是來讓這種藥徹底消失的。”
走出閻紹的家,蘇策看著手中的地址,這是閻紹聽他父親提到過的地名。
“閻紹的父親很可能或許會成為我們的突破口。”施嵐說到,這種藥物就和毒品一樣讓人上癮,而閻紹的父親已經無力再維持自己的藥物需求,或許會走向販藥這條路。這時,蘇策讓後勤人員查的人的資料也已經到了。
“閻維,37歲,火係意能者,長級初期實力,擔任過無雲市的治安人員。”蘇策念到。
“長級初期?這閻維還是有些實力的。”宮星河點點頭,這樣的話應該不會出現什麼意外了。眾人修整一晚,一大早上就匆忙趕向閻紹所給的地址。這裏是一個廢棄的工業園區,雜草橫生,行人甚至無法通過,遠處的廠房早已經鏽跡斑斑。
“這裏有人來過,而且數量很多。”盡管有人掩蓋了痕跡,但還是被施嵐一眼看穿。
“走吧。”蘇策用意能掩蓋了眾人的氣息,朝著園區內部悄悄逼近。施嵐的判斷果然沒錯,原本早已廢棄的廠房內居然隱隱傳出機器的轟鳴聲,門口還有兩個意能者把手。
“看來我們找對地方了。”蘇策冷笑。毫不費力的躲開門口的守衛遷入工廠之內,廠房燈火通明,中間幾臺巨大的機器不斷運作著發出巨大的噪音,一顆顆紅色的藥丸源源不斷的從機器中運出,最後掉入容器之中。
“任務簡介上說了,這種禁藥分為三個級別,最低級的是紅色,中間層次的是綠色,最高級的是紫色,看來這裏生產的是最低階的那種。”施嵐說到,看來這隻是個最低級的生產工廠。
“做好標記就離開吧,現在還不是處理這個的時候,不能打草驚蛇。”宮星河留下印記,眾人準備撤離。
“等等,有人來了!”蘇策突然開口。廠房大門突然打開,一位大腹便便看似是個商人的人走了進來,商人先是觀察了廠房四周,隨後滿意的點了點頭,揮手喚來一人拍著他的肩膀親熱的說到:“好好幹,總有一天你能去更高級的工廠,那裏有取之不完的力量丸任你使用,但如果這裏被發現了的話,你知道是什麼後果的。”
“是是是,我知道。”似乎是這座工廠的負責人連忙點頭,似乎很是畏懼眼前這個和藹可親的商人。
“看來有條大魚自投羅網了。”蘇策眼前一亮,等到商人離開後,讓魔菇偷偷取走一些禁藥當做樣本,隨後眾人立刻離開這裏前去追擊商人。剛出廠房,商人和藹的麵色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極度的厭惡。從胸口的口袋取出潔白的手帕用力的擦了擦剛才拍工廠負責人肩膀的那隻手,隨後將手帕丟棄,坐上極度豪華的轎車,不耐的對著司機說到:“迴去。”
當汽車行駛到一段荒無人煙的路程,一直閉目養神的商人突然冷笑起來,“看來有幾隻老鼠跟著我們,既然來了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跟蹤我。”汽車猛然剎住,司機下車將後麵的車門打開,商人從中走出,“既然來了不出來見個麵嗎?一直躲躲藏藏的幹嘛。”
話音剛落,幾道人影從天而降將汽車包圍在中間。
“他還真敢停車啊。”帶著純黑麵具的人肩膀上一個奇怪的生物驚奇的說到。蘇策故意放出氣息讓商人有所察覺,免得截停車輛的動靜太大。
“速戰速決。”純黑麵具淡淡的說到。商人眼見帶著風紋麵具與雷紋麵具兩人逐漸逼近,“你們會為自己今天愚蠢的行動付出代價的,去,解決他們。”他的司機可是長級中期的意能者,放在一些地方可是能擔任駐守小隊隊長的強者!
“是!”司機點點頭,迎向兩人。商人安心的轉過身準備上車,這種場麵他見過太多了,毫無意義。砰!隨著一聲巨響,一道人影重重的砸在汽車之上。這麼快就解決了?不過可惡的家夥,我這車可是限量版的!商人剛想破口大罵,可看清躺在汽車前蓋上的人後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喉嚨裏。
“怎,怎麼可能?”汽車前蓋上,司機已經完全失去意識,口中不停湧出鮮血。
“你,你們是誰?”商人看著步步逼近的兩人,開始慌張起來,“別殺我,你們要什麼我都給你們,錢,車,女人,你們想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別傷害我。”宮星河厭惡的打斷了他的話,“隻如果你配合我們的話就沒事,但如果不配合的話...”
“配合,我配合!”商人連忙說到,他好不容易才有現在的地位,不能死啊。宮星河伸手抓向商人,眼看距離已經到了,商人臉上閃過一抹狠色,從身後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捅向宮星河:“去死吧!”可這點小把戲早就被宮星河看穿了,一腳踢在商人的手腕之上,隨著骨裂的聲音穿來,匕首飛到遠處,少人捂著手腕躺在地上不斷嗷嚎。
“你們先把他帶走,我處理一下這裏。”蘇策說到。施嵐和宮星河點點頭,隨手一擊擊暈商人後帶著他離開這裏。蘇策雙手一揮,巨大的陰影瞬間將汽車連同昏迷不醒的司機一齊吞噬,整條道路上又變得無比寂靜,仿佛之前的事情從沒有發生過。
當商人再次睜開眼睛,看見的是破舊的天花板,他逐漸迴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情,本以為是場夢境,可手腕傳來的疼痛將他的幻想擊的粉碎。“醒了?”商人朝著一邊看去,那三個神秘的麵具人姿勢各異的看著他。
“你們到底是誰!想幹什麼!”商人憤怒的大喊。
“這麼大聲音幹什麼?這荒郊野嶺的誰能聽見?”蘇策一看就看穿了商人的目的,“現在好好聽話是你唯一活命的機會,把你所知道的關於這個的事情全部說出來。”蘇策拿出一瓶禁藥丟在商人麵前。商人麵露難色,似乎十分猶豫,而蘇策也徹底失去了耐心,“魔菇,你上。”
“好嘞。”魔菇跳下蘇策的肩膀,一步步朝著商人走來。
“不,不,我說,我說!”商人驚恐的說到。
“不必了。”魔菇伸出兩條觸手徑直插入商人的太陽穴。
“呃呃啊啊。”商人口中發出無意識的呻吟,失去了所有的抵抗。片刻後,魔菇收迴觸手,商人撲通一下摔倒在地,仿佛一個木偶。
“都看清楚了,他叫詹無忠,原本隻是一個普通的商人,機緣巧合之下觸碰到了禁藥,貪婪讓他越陷越深,不過這家夥還是有點用的,他的地位如今也不低,掌管著中級禁藥的製作,更重要的是這家夥能聯係到自己的上級,如此順藤摸瓜下去總會找到幕後主使。”
“醒了就別裝死了,剛才的話你也聽見了,你自己做決定吧,要不要帶我們去見你的上級。”施嵐察覺到詹無忠原本有節奏的唿吸突然變得紊亂起來,於是淡淡的對他說到。
詹無忠聽了立馬坐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到:“各位大哥大姐,真不是我不帶你們去,要是我真那麼做了我就死定了啊!”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們助紂為虐造成了多大的危害?這東西讓意能者上癮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你知不知道啊?你監管生產的藥丸危害了多少人?不止是意能者,現在這種藥也在普通人之中流行了,說是能增加覺醒的概率什麼的,你自己不覺得扯嗎?你知道現在整個無雲市有多少意能者服用過這種藥嗎?在還是在中央嚴厲禁止的情況下,你根本級不了解這種藥的恐怖,我們來就是為了阻止這種情況,你還要在這裏扯東扯西的,不帶我們去你現在就得死,自己決定!”宮星河憤怒的說到。詹無忠被嚇懵了,不是因為藥的原因,而是因為宮星河說的最後一句話。
“好好好,我帶你們去。”詹無忠一臉絕望的說到,他覺得自己死定了,隻不過是早晚的區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