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會,溫舒韻看自己和醫(yī)生預(yù)約的時間要到,看向小家夥,“嘟嘟,和阿姨再見,媽媽要去做檢查了,下次我們再來看阿姨。”
“阿姨再見。”小家夥還揮了揮手。
“嘟嘟再見。”許欣兒輕笑,看向溫舒韻,“溫姐慢走。”
“恩。”溫舒韻牽著小家夥往外走。
“夫人,我來抱。”保姆往前走一步,說著要就蹲下來抱,小家夥搖搖頭,往一邊走,“不抱,嘟嘟會自己走!”
語氣聽起來還有些別扭,仿佛被抱是很可恥的行為。
“嘟嘟是小男子漢!”溫舒韻牽著他的手,誇讚出口。
“爸爸是大男子漢!”小家夥仰頭,撅著嘴,說著。
“是呢。”
“嘟嘟長大也是大男子漢。”小家夥跟著媽媽進(jìn)電梯,開口這般說。
“對,嘟嘟長大也是大男子漢。”溫舒韻誇讚著他。
…
母子一路說著話,到了預(yù)約的檢查室。
全麵檢查早就做過,隻是當(dāng)時缺做一項(xiàng),剛好要來看許欣兒,順便也就做了。
溫舒韻走進(jìn)去。
“靳太太,要脫鞋躺在上麵。”醫(yī)生帶上一次性手套,聲線溫和說著。
溫舒韻躺上去,檢查正在進(jìn)行。
“媽媽,嘟嘟要上廁所。”小家夥一臉不好意思,別扭說著,還有些不好意思,“嘟嘟要拉粑粑。”
“小少爺,我?guī)闳ァ!北D份p笑,對著他出聲。
溫舒韻也側(cè)頭看著他,“嘟嘟跟小婉姐姐去,不能亂跑。”
“好,媽媽等嘟嘟。”小家夥有些害羞,往外麵小跑著,保姆跟在身後,“小少爺,慢一點(diǎn),不要跑太快,小心摔著了。”
到了門口,保姆帶著他找?guī)粋保鏢守著溫舒韻,另一個保鏢跟在身後。
小家夥進(jìn)去廁所裏,保姆還沒嫁人,看到來來往往的男性,臉色都紅了,開口道:“嘟嘟,小婉姐姐去外麵等你好不好?你好了就叫姐姐。”
這個孩子乖巧,應(yīng)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好,嘟嘟要一會,嘟嘟肚子疼。”小家夥聲音從裏麵傳出來。
這麼一說,她更加放心了,和保鏢守在外麵。
等啊等,等啊等。
很久都沒見人出來。
保姆一想,小家夥說要很久,也就想著再等一會。
又等了一會,她叫了一聲,出口道,“小少爺好了嗎?”
再蹲下去腳都麻了吧?
沒人應(yīng)。
保姆疑惑了,又叫了一聲,“小少爺?”
還是沒人應(yīng)。
保鏢反應(yīng)比她快,一臉嚴(yán)肅走進(jìn)去,“哪個門?”
保姆也著急了,連忙指著最裏麵的那個門。
“小少爺。”
他叫了一聲,還沒敲門,門直接就開了。
沒人。
保姆這下要急哭了,連忙道,“小少爺,你在哪?不要嚇我,這裏不好玩,我們不玩啊。”
保鏢直接一個門一個門敲,把裏麵的人趕出來。
結(jié)果,還是沒人。
就這麼巴掌大的地方,難道躲起來了?玩躲貓貓?
兩人又找了一遍,還是沒找到。
小家夥,這麼憑空消失了…
“不見是什麼意思?!”溫舒韻腳底一軟,聲線嚴(yán)厲,脖間青筋微起,壓抑著,“一個小孩子,能跑到哪裏去?”
“不見,不見就去找啊!”
溫舒韻平日待人十分和善,一下生氣,保姆都被嚇哭了,“我們。我們當(dāng)時就在門口,都找了,沒看到小少爺…”
“電話。”溫舒韻隻覺得頭重腳輕,強(qiáng)撐著,拿過電話就開始打給林嘉恆,調(diào)取安保人員,立刻封鎖所有出口。
“現(xiàn)在,重新去找!不要放過任何角落!全麵封鎖消息,不要流出一點(diǎn)風(fēng)聲!”
“你,跟我去監(jiān)控室!”
“給先生打個電話,將當(dāng)時的情況一字不漏告訴他!”
溫舒韻快速吩咐完,快速往前走。
她好似十分冷靜,實(shí)際上,快走的步伐有些淩亂,握著手機(jī)的手都在抖,還要拚命去克製。
剛剛小家夥還叫她要等他,怎麼可能不見?
怎麼就會不見?
到底是林家的醫(yī)院,監(jiān)控錄像很快就被調(diào)取出來,不斷轉(zhuǎn)換著。
溫舒韻看到保姆走了出來,她腦子一疼。
這麼小的孩子,為什麼不在裏麵看著?怎麼看孩子的?
現(xiàn)在她連罵都不想罵,已經(jīng)沒什麼好罵的了,再罵也改變不了事實(shí),她不想浪費(fèi)這個時間。
餘婉其實(shí)不是什麼專業(yè)的保姆,她是餘家的人,餘秋鳳看她可伶,就讓她來打兩個月暑假工,之後也有個借口給她一筆錢,讓她去上學(xué)。
保姆一看,也知道自己闖了禍,沒敢多說話。
“快進(jìn)。”
溫舒韻一直盯著屏幕,不斷看這,整張臉板著,渾身都散發(fā)著清冷的氣息。
“放慢。”
“這裏,放大。”
她不斷看著。
一切看著分明沒有問題。
“這個垃圾桶。”她盯著那個垃圾桶,“查她推到哪了?”
“好。”
查到之後,根本就不是死角,一切都有監(jiān)控,也沒發(fā)現(xiàn)可疑,而且,時間隔得太短,不可能是那個清潔人員抓走他,那個時候,保姆出來還沒兩分鍾,小家夥也不可能出來那麼快。
溫舒韻胸口劇烈起伏,靠在桌麵上,盯著監(jiān)控,手心用力,尖銳的手指都插入了手心,她絲毫沒感覺一絲疼。
心底慌亂,擔(dān)憂。
小家夥還小,沒看到媽媽會害怕,他會害怕啊。
“夫人,這個人,她帶著口罩。”保姆弱弱的聲音傳來,看著視頻上的人,“好像你剛剛遇到的那個人,我看到她也帶著這個耳環(huán)。”
溫舒韻重新抬頭,看過去。
甘語嗎?
上麵的人,鬆著頭發(fā),帶著一個口罩,穿著一件寬大的衣服,看起來身材臃腫,她無法和甘語聯(lián)係在一起,而且,她帶著一個陌生的小男孩。
這也就是為什麼別人覺得她進(jìn)男廁所不奇怪的原因。
“你確定是她嗎?”溫舒韻看向保姆。
“她的耳環(huán),我記得是。”
溫舒韻腦海裏閃過一個想法,瞳孔猛地一縮,拿起手機(jī)給林嘉恆打電話,看向工作人員,急急道,“從三十五分看起來,快進(jìn),快點(diǎn)快進(jìn)。”
看到剛剛那個女人推著一個行李箱進(jìn)去,她整個人一軟,閉上眼。
剛剛她兒子根本就在裏麵。
果然,保鏢在去廁所,旁邊的一個紙箱被撬了起來,裏麵根本就是空的,她不過在上麵蓋了一些紙層,然後就騙過了兩人,等兩人離開,才是真正的轉(zhuǎn)運(yùn)。
靳紹煜到的時候,溫舒韻癱坐在椅子上,看著監(jiān)控,甘語一路推著行李箱,到了一個死角。
緊接著,一輛車快速開走,離開了這裏。
車牌號已經(jīng)發(fā)出去,全城通緝。
哪怕這樣,她心底依舊擔(dān)憂不已,見靳紹煜一來,閉上眼,臉色蒼白,似乎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shí)。
“我先帶你迴家。”靳紹煜上前,要將他抱起來。
“我要在這裏等寶寶。”溫舒韻說著,聲音就哽咽了,還是強(qiáng)忍。
甘語就是個變態(tài),惡魔,她的孩子落在她手裏,能有什麼好結(jié)果?她害怕啊,這是在她心尖上割肉啊。
“在這裏解決不了問題,我去找,好嗎?”靳紹煜哄著她,將她抱了起來。
溫舒韻哪裏閑的住,時刻盯著靳紹煜和林嘉恆那邊。
“甘家所有的房產(chǎn),甘語時常去的地方,我們都不能放過。”溫舒韻說著,看向他,“甘家人的電話記錄,我們也要,看看她有沒有和甘家人聯(lián)係。”
“對,看她電話,查她電話。”
還別說,還真被她查出問題了。
在小家夥失蹤前一個小時,甘語給趙亞打了十一個電話。
對於一個痛到骨子裏的前夫,為什麼聯(lián)係這麼頻繁?
一想便知道有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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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十一點(diǎn)半,可以明天看哈,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