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段：內(nèi)容就一個，出實體書。


    想同張宣商議出實體書的事情。


    就是因為看到出實體書，張宣才有之前的心情激蕩，久久不能平靜。


    第五段：這一段其實是第三段和第四段的延續(xù)，由於要全刊連載“風(fēng)聲”，由於計劃要出實體書，人民文學(xué)決定實地采訪一次張宣，談?wù)剟?chuàng)作的最初動機(jī)和一路走來的各種酸甜苦辣。


    人民文學(xué)説采訪具體時機(jī)和地點由張宣決定，但不希望他拒絕。


    呸！


    這潑天喜事，傻子才拒絕呢！


    張宣連著又看了兩遍，嘖嘖一聲，再也忍不住了，抓起編輯信和樣刊就奔出了教室。


    直直奔向了三樓的財會一班。


    也不管人家有沒有上課，也不管他娘的誰在上課，張宣現(xiàn)在隻想見媳婦，隻想和媳婦分享這個好消息。


    推開一點點前門，老男人探了個腦袋進(jìn)去，剛好和講臺上的一個老教授視線對上了。


    娘希匹的！


    怎麼是他？


    講臺上的人怎麼是管院主任？


    晦氣！


    但事已至此，張宣也管不得那麼多了，在財會一班幾十雙眼睛的注視下，麻著心思擠個微笑臉，硬是向杜雙伶勾了勾手。


    杜雙伶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講臺上的主任，最後還是向老師申請：“老師，我想出去一下。”


    主任似乎早就猜到了兩人的關(guān)係，又瞅了眼張宣後，倒也沒有為難，向杜雙伶點了點頭。


    唿～


    杜雙伶鬆口氣，然後在全班同學(xué)同學(xué)的注視下，小跑了出來。


    一出門，她就希冀地輕聲問：“是不是風(fēng)聲有消息了？”


    “嗯。”張宣輕嗯一聲，二話不說，就拉著她去了沒人的天臺。


    小十一站在走廊上，望著張宣跑下三樓，然後又看到他牽著一個女人的手跑到四樓，跑到五樓，跑到天臺…


    她全程緊抿著嘴，靜靜注視著…


    天臺。


    張宣把門一關(guān)，轉(zhuǎn)身激動地抱起杜雙伶同誌，轉(zhuǎn)一個圈，又轉(zhuǎn)一個圈，又又轉(zhuǎn)一個圈，又又又…


    又又又又又…過後，兩貨頭都快暈了。


    末了把女人按到牆壁上，豬腦殼猛然印上去，海嘯山崩起來…


    十來分鍾…


    張宣放開臉蛋緋紅、唿吸都困難的自家媳婦。


    揚(yáng)了揚(yáng)手裏的編輯信，得意道：“看看！看看！你男人出息了！”


    杜雙伶雖然還沒有看信，但通過心上人的反常舉動，早就猜到了幾分答案。


    當(dāng)下笑吟吟地快速伸手一捉，把編輯信搶到了手中，低頭急促地看了起來…


    閱讀完第一遍，杜雙伶眼裏滿是光，萬丈光芒…


    閱讀完第二遍，杜雙伶眼化宇宙，內(nèi)裏繁星點點，流光溢彩，神秘至極…


    麻著心思閱讀完第三遍，杜雙伶雙手顫抖了，眼含熱淚的微抬頭望著張宣：“是真的嗎？”


    “嗯。”


    “真的是真的嗎？”


    “嗯。”


    “真好！”


    “嗯。”


    不敢置信地確認(rèn)幾遍，杜雙伶再也忍不住了，撲到他懷裏緊緊抱住他。


    緊緊抱住…


    頭抵著胸膛，開心地越抱越緊，用盡全力越抱越緊…


    如此好久好久…


    杜雙伶才有了動作，再次抬頭望著張宣，第一次換了稱唿：“親愛的，吻我。”


    “要上課了。”


    “臭德行，吻我…”


    “別鬧，才接的吻，嘴皮子還疼。”


    “你吻不吻？”


    “吻。”


    …


    寒風(fēng)中，張宣沒過癮，抱著她哈口氣問：“要不要再來一次？”


    剛才一番糾纏後，杜雙伶也是慢慢清醒過來了，此刻低頭抿笑著，臉熱熱地哪裏還敢依？


    想起剛才自己的荒唐，是又羞澀，卻又高興。抱住他就像得到了整個世界一樣，一下子被幸福包圍了。


    至於還想吻？


    杜雙伶想著主任還在課堂上呢，哪裏能願意，末了墊腳親他嘴角一下，就轉(zhuǎn)身跑了，眉眼帶笑麻麻利利跑了。


    帶著編輯信和樣刊溜了。


    哎喲那個害臊勁，看得老男人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真好！”


    又站了會，張宣深唿吸幾口氣，穩(wěn)了穩(wěn)情緒後，也是蹭蹭蹭地下了樓。


    迴了教室。


    見張宣從天臺迴來，小十一下意識看了看右手腕的電子表，現(xiàn)在是08：32。


    他是08：14帶著女人上的天臺。


    18分鍾。


    他和那女人在天臺呆了18分鍾…


    接著想到了什麼，小十一又開始不動聲色地觀察了一會兒張宣的嘴唇…


    臨了臨了，小十一撕下一張白紙開始寫，寫完看一遍後，右手一抓，揉成一團(tuán)，塞進(jìn)衣兜裏。


    五分鍾後…


    做完筆記的小十一又撕下一張白紙，開始寫，寫寫劃劃…


    但最後的結(jié)果還是，右手一抓，把紙條揉成團(tuán)，塞進(jìn)衣兜裏。


    …


    星期一上午的課是固定的，1、2是英語，3、4是高數(shù)。


    下完課，小十一就匯合自己的大學(xué)閨蜜穀潤，一起去了食堂。


    路上，穀潤悄悄問：“你最近經(jīng)常去找張宣，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


    小十一沒迴話。


    穀潤見狀就又說：“張宣雖然生的蠻好，整個人看起來也舒服，平時花錢看不出來哪裏拮據(jù)，但他畢竟來自農(nóng)村，這個你有想過嗎？”


    小十一訝異地瞄了瞄閨蜜，慢聲問：“你了解過他的家庭背景？”


    穀潤說：“我作為班長，自然是看過他的學(xué)籍資料的。張宣來自中部山區(qū)的單身家庭，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要是沒有太大意外，不是窮就是苦，可能又窮又苦。


    當(dāng)然，我可能也判斷錯了。但以你的條件，可要想好了。而且追你的那麼多，真的沒必要。”


    小十一沒接這話，反而問：“你和李正私下裏處得怎麼樣了？”


    穀潤搖頭說：“李正這人就是個花花腸子，吊著我的同時，還在給1班的董子喻寫情書，他還以為我不知道呢。”


    對此，小十一沒有太大意外，笑著問：“那你打算怎麼玩？”


    穀潤跟著笑了，“還沒想好，你有什麼建議。”


    小十一伸個懶腰說：“既然你還沒想好，就繼續(xù)吊著他唄。”


    穀潤撇了撇嘴，“你還真就把我工具人了啊。”


    小十一矜持笑著，又沒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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