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鴻伏緩緩點頭。
“沒想到,這孽龍海地盤上,竟還有這類修士存在。”
陳安生連問:“師父,他是法修麼?”
紀鴻伏沉吟一下,迴應道:“算是,也不是。”
陳安生愣了一下,這算什麼迴答。
見狀,紀鴻伏一笑,道:“不是為師故意和你打啞謎,而是這類修士極其特殊,他們被稱作‘巫’,他們有與法修相似的地方,也有很大的不同。”
“哦?”
陳安生頓時來了興趣。
“師父,這麼說來,巫修很難對付啊。”
陳安生知道,越是不常見的修煉之道,對付起來越是困難。
“那是自然。”紀鴻伏不置可否地點點頭,“不過,為師卻不怕這類修士。想當初為師遊曆山海,闖禁區,尋法則的時候,就曾與一個隱世巫族發生過衝突,林林總總與他們鬥了二十餘年,為師自悟出一套克製之法。”
聞言,陳安生兩眼放光。
自己這師傅,簡直逆天,似乎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那可太好了,請師尊傳法。”
陳安生喜不勝收地一拜。
“傳什麼法?”
紀鴻伏搖搖頭,然後道:“為師的法門,皆非一朝一夕所能練成,目前你沒開辟法宮不說,時間也來不及啊。”
陳安生一下子就蔫了下來。
“那您總有什麼防禦法寶之類的,借給我用用吧?”
陳安生不死心地問道。
“哈哈。”紀鴻伏一笑,敲了陳安生腦袋一下,“你小子算是把為師給看透了。我這裏有三件法寶賜與你,隻要你運用得當,對付這小小巫修,絕不成問題。”
“師父億歲!有什麼寶貝,快給弟子瞧瞧。”
陳安生轉悠為喜,要不是師父皺巴巴的臉皮實在難以下口,他恨不得蹦過去親上一口。
紀鴻伏立即祭出三件物品,懸浮在陳安生跟前。
“你收下,滴血認知後,便可知曉其功用。為師得提醒你,即便你有為師的法寶,麵對巫修時也萬萬不可大意,否則有性命之憂,明白了麼?”紀鴻伏難得嚴肅地道。
“弟子明白。”
陳安生收了寶物,鄭重地點頭。
“好了,為師不便久留,否則遲了,李懷真那小子會把你招募那些個蝦兵蟹將屠戮一空。”
紀鴻伏說道。
“嗯?”陳安生眉頭一挑,連問道:“師父,李懷真那小子怎麼了,他敢造反?”
“那倒不是。”紀鴻伏捋了捋胡須,道:“那小子來到仙界之後,進步神速,如今正處在修煉的關鍵時期,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成為嗜血狂魔,故而為師需得輔助他渡過這一時期。”
“原來是這樣啊。”陳安生鬆懈下來,“那小子造化不淺,說不定實力修為很快就會趕上,甚至超過我,倒是個不錯的保鏢,嘿嘿。”
紀鴻伏道:“說起造化,哪個又比得上你小子。罷了,為師去也,若遇險,記得唿喚為師。”
說完,紀鴻伏的身影,融入空間波動之中,消失不見。
“我能有什麼造化啊,不過是運氣好點罷了。”
陳安生自顧咕噥一聲,便盤坐下來,用精神意念去探究三大法寶的妙用去了。
數個時辰後,陳安生解開禁製封印,從內洞中緩步走出。
洞廳的另一邊,嬰蘭用仙力燒了一大桶仙泉水,左等右等,泉水反複燒熱數次,就是沒有入浴。
這下感應到陳安生的動靜,嬰蘭嘴角挑起笑容,連忙褪去衣裙,鑽入了木桶之中。
“是陳師弟出關了麼?”
嬰蘭故意嬌滴滴地唿喚。
“是啊。”
陳安生在洞廳的椅子上坐下,自顧拿起一枚仙果品嚐起來。
嬰蘭見陳安生沒有闖進來,心下不由得有些急了。
沉默少許,嬰蘭心生一計,發出一聲尖銳的慘叫。
“嗯?”
陳安生聽聞動靜,身影一閃,便衝入了嬰蘭所在的洞府。
“嘩啦!”
一陣水響,嬰蘭快速從浴桶裏站起來,白玉般的身軀,在仙霧籠罩之下若隱若現。
“陳師弟你……你怎麼闖進來了,羞死人了。”
嬰蘭捂住重要部位,一臉嬌羞,故作嗔怒地道。
陳安生凝視著對方,順便還上下打量了一番,沒想到嬰蘭這女人,竟然這麼大,著實沒想到啊。
不過,陳安生是個大小場麵見慣了的角色,早不似多年前初見青兒時那般慌張。
況且,陳安生豈會不知,嬰蘭這女人,是故意讓自己進來的。
上還是不上?
陳安生稍有猶豫了一下,想想還是算了。
自己在下界有那麼多婢女,個個都不比嬰蘭差,何必呢。
更何況,在仙界,能比得上鍾貍的怕是沒有幾個,為了師姐,自己也得把持住啊,自己可是個正直好男人,豈會被她這點把戲就騙去了。
哼哼!
“抱歉抱歉,不知道師姐正在沐浴,罪過罪過。”
陳安生故作慌張,連忙就退了出去。
“哎,你……”
嬰蘭氣唿唿地蹲迴木桶。
“這小子,是真蠢,還是裝純啊。哼,老娘就不信,拿不下你。”
於是,嬰蘭草草結束沐浴,穿上輕紗仙衣,準備拿出自己珍藏的“醉仙酒”和陳安生共飲一場,隻等他醉了,還不任由自己拿捏?
“嘻嘻。”
想到這裏,嬰蘭不由得偷笑出聲。
等她迴到洞廳的時候,哪還有陳安生的影子。
隻有那仙桌之上,留有陳安生用仙力寫下的字跡:蘭師姐,你要是實在憋得慌,改日小弟給你介紹個對象。
嬰蘭懵逼了。
這小子什麼意思?
什麼叫憋得慌!
“臭小子,原來是在裝傻充楞,氣死老娘了。”
嬰蘭感覺自己被嫌棄,氣得都快哭了。
……
次日一早。
韓王仙宮大廳之中。
僅次於韓仙王的顧妙焉,來到廳堂之中。
這廳中除了陳安生,其餘幾個都還沒來。
“見過大將軍。”
陳安生當初就是被這位威逼利誘帶到混沌島上來的,他自然是認得對方。
“混得不錯,區區月餘不見,你就成仙王閣下的記名弟子了。說起來,你得感謝本座才是。”
顧妙焉一席白色裙裳,麵冷似雪,倒也是個不可多得的絕美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