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便輪到諸位工友老哥的事了。
陳安生收了仙威,走到眾人麵前。
“老張頭,你把咱們這片礦區,所有兄弟都召集起來,我有事情安排。”
“是,仙王大人。”
老張頭緊張得麵色發白,嘴唇打顫,嘴上答應,腿卻不聽使喚,邁不動步子。
這狀況,陳安生也理解。
他們在礦上幹了大半輩子,境界也低,直麵仙王的確很艱難。
“大家不要緊張,我先前說過,我陳安生,永遠是你們的小老弟。”
說著,陳安生釋放一股生命之力,進入老張頭體內。
頓時,老張頭布滿褶皺的肌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充盈起來,一下子年輕了三千歲!
“好手段!不傀是仙王。安生,給老哥也來一下,老哥這些年摸爬滾打,受了不少暗傷,沒問題吧?”
眾人之中,隻有李正陽憑借著靜心陣法,真正地平靜了下來。
“好嘞李大哥。”
陳安生一笑,立即釋放一道生命之力過去。
剎那間,一股蓬勃的生機,在他體內流轉,無論是經脈還是骨骼上的舊傷,立即消失。
“嗡!”
下一刻,李正陽身上仙韻流轉,晉入了真仙後期境!
“吼!”
極為舒暢的感覺,讓李正陽忍不住暴吼。
其他人見狀,緊張的情緒,也漸漸放鬆下來。
“安生,我這些年身上也積累了不少暗傷,也幫我治一下。”
“好,沒問題,吳哥。”
陳安生揮掌,灑下一片生命之力,將每一個人這些年積累下來的暗傷,都給治愈了。
恢複巔峰的感覺,真爽!
“安生老弟,真是太感謝你了。”
老張頭感受著自己充滿力量,年輕的仙軀,激動得哽咽。
“這往後啊,老頭子我還能幹上三千年,到時候就不愁買不起洞府了。”
聽到這番感歎,陳安生一陣無語,光是這一縷生命之力,價值就抵得上萬座低級洞府,給你恢複身體,你竟還心心念念想著挖礦?
陳安生想笑。
但轉念一想,他又笑不出來。
老張頭的大半生,都埋在了礦山裏,努力幹活,買洞府,娶媳婦,是紮根在他靈魂深處的念想。
十年前,自己不也是這樣麼?
如果沒有撿到跨界石,幾千年後,自己就是另一個老張頭。
思及於此,陳安生心底生出一絲悲意。
他上前,拍了拍老張頭的肩膀,“老張頭啊,往後這片礦區都歸你,你想怎麼挖就怎麼挖,讓你挖個痛快。”
老張頭哈哈一笑,“我一個人,哪裏挖得過來……咦?安生老弟,你說這片礦區都歸我,是什麼意思?”
陳安生笑道:“字麵意思。”
嗡。
頓時,老張頭覺得天旋地轉,感覺腦子裏像是灌滿了水,嗡鳴不止。
幾位工友立即上前扶住他。
“諸位老哥,不但整個礦區,全都歸你們所有。還有那王家所有的財產,甚至太昊仙府的一切,都將歸於你們!”
“什麼……”
眾人呆愣,轉頭凝望著陳安生。
整個礦區,王家的財產,甚至太昊仙府……這天量的財富!
十幾個工友,個個腦袋眩暈,踉蹌著盤坐下來。
這該死的富貴。
終於落到咱頭上了?
一時間,眾人喜極而泣,哭得稀裏嘩啦。
待得平複下來,老張頭道:“安生,你真要把這片礦區送給我們?”
陳安生笑道:“仙王可不說假話。”
“可……”老張頭轉頭,瞧著遠處跪在地上不敢動彈的王家人,心憂道:“你若在時,我等自然不懼。但哪天你走了,王家與仙府那邊,豈會饒了我等。”
其他人也反應過來,這是個大問題。
陳安生卻道:“你們無需擔心,那些仙府弟子,暫時做你們的護衛,往後我會送給強的護衛過來。至於王家人,他們當了這麼多年的老爺少爺,吃了這麼多年的人血饅頭,豈有不還之理?往後,就讓他們在這裏挖礦,挖到死那一天為止!”
眾人默不作聲。
他們心裏還是怕,這潑天的富貴,燙手。
李正陽站出來,道:“一個個的,瞎擔心什麼,別忘了安生現在的身份。仙王,堂堂仙王,連一片小小的礦區都接管不了,還算什麼仙王。”
這一句話,猶如醍醐灌頂!
如今的安生,可是至高無上的仙王!
那王家,僅僅是當太昊仙府的狗腿子,便可稱霸一方。
自己等人有仙王做靠山,還怕他個卵蛋!
“安生,有酒沒?”
李正陽心底也是暢快至極。
與陳安生分別那天,他隻希望這小子能活下來。
哪曾想,短短十年時間,他就成了至高無上的仙王。
至於這之間發生了什麼,李正陽不去想,也不敢想。
“好酒,管夠!”
陳安生從儲物袋中,取出頂級仙釀,與眾人圍坐在礦區入口處,一如十年前休息的日子。
仙釀入口,芳香醉人,比從前喝的那散釀,強十萬倍不止。
到了這個時刻,一眾工友才徹徹底底放鬆下來,似乎忘記了陳安生仙王的身份。
酒過三巡,滿臉絡腮胡的李正陽,還是如從前那般喋喋不休,吹個不停。
“七年前,老子路過一村莊,被一妖女強擄了去。當時實力不濟,認命認栽,但你們猜怎麼著?那妖女,竟是個浪蹄子……”
李正陽眉飛色舞,唾沫橫飛地吹噓著他這些年的風流韻事。
大夥時而聽得麵紅筋脹,時而噓聲起哄。
陳安生則是靜靜地坐在一旁,再不似從前那般心馳神往,麵紅耳赤。
仙釀醉人,才一個多時辰,老張頭等人便全都醉倒。
唯有李正陽暈暈乎乎,還在喋喋不休,咕噥著什麼。
“李大哥,我有件事要問你。”陳安生道。
李正陽抬頭,擠眉弄眼,“是不是想讓老哥帶你去狐村?”
陳安生白了他一眼,“我不是那種人!說正事……你和南宮秀不僅僅是師徒關係吧,你是不是和她生了個女兒?”
這是埋在陳安生心底的一塊石頭。
聽到南宮秀這個名字,李正陽一下子便直起了腦袋,似乎連酒意也散了大半。
“女兒?哪有這迴事!”李正陽一臉苦楚,道:“你我弟兄,老哥也不瞞你,我在下界還未成仙的之時,便被一頭妖物傷了‘根基’,從此絕後,怎麼可能有女兒。”
“???”
陳安生眉頭一凝。
傷了根基?
合著以前你層出不窮,花樣百出經曆,都特麼是編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