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針對我？”
張素玄皺了皺眉，他並不認識這個官吏，這家夥為什麼要針對自己？
張素玄正欲說話，伏龍鎮有過合作的趙軍走過來，拉了拉張素玄的衣角，“不好意思哈，是我們的錯。”
趙軍對著官吏點頭哈腰，臉上露出笑容。
“哼！”官吏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張素玄，“真把自己當成銀牌臥虎了！”
他在暗指張素玄武鬥臺上，劍斬陳昆。
擁有四境戰力，卻終究隻不過是一個鐵牌臥虎。
權力方麵，就差得太多了。
趙軍報以微笑，拉著張素玄進入司隸衛府。
接下來，陸陸續續來的司隸校尉那個官吏都沒有過多的為難，輕描淡寫“嗯”一聲便放人進去了。
麵對銀牌臥虎，更是畢恭畢敬，滿臉諂媚的說，“您今天怎麼來這麼早。”
張素玄拳頭緊握。
“那家夥是陳昆的人，你殺了陳昆，這家夥自然恨你。”趙軍拍了拍張素玄的肩膀，“官大一級壓死人，沒什麼好生氣的。”
“他一個小吏，官級很高？”張素玄挑眉。
趙軍看了一眼門口的官吏，壓低聲音，“他後麵是百裏狩大人。”
“針對你，必然是百裏大人的意思，否則，他如何有那個勇氣？”
趙軍嗤笑一聲，“雖然無法打殺他，可教訓他一頓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張素玄眼睛一亮。
趙軍毫不猶豫的打擊道，“別想了，人家背後有人。”
張素玄撇撇嘴，“真就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還真就是。”趙軍寬慰張素玄，“就現在，丞相府的家丁到哪都是趾高氣昂的。”
“前段時間有個案子，兄弟們去丞相府拿人，被幾個家丁堵在門口不讓進。”
趙軍扁扁嘴，輕歎一聲，“那叫一個憋屈啊。”
張素玄不解，“司隸校尉監察百官，治巫蠱禍亂，地位這麼低？”
趙軍無奈，“若放在外麵，任意一個洲，都無人敢惹，可這裏是京師，吐口唾沫都能砸到一個大官的京師。”
張素玄惆悵。
“不過，你若是金牌臥虎，在京師差不多就是橫著走。”趙軍笑道，言語中無不是羨慕和憧憬。
“具體呢？”張素玄問道。
趙軍想了想，笑道，“去教坊司不用給錢，還有可能倒收錢。”
“哇哦！”張素玄眼睛一亮。
“白嫖啊！”
“那個男人不夢想著一個白嫖。”
說話間，二人來到班房，這裏是鐵牌臥虎的集中“辦公室”。
如趙軍所言，司隸校尉名聲很大，可也存在階級。
最低級的鐵牌臥虎在京師這個地方，也就比衙門裏的捕快、衙役強那麼一點。
不過，司隸校尉的工作量倒是不大。
除非有任務，否則基本上都是待在班房摸魚，亦或者打著外出巡街的名義去勾欄聽曲。
張素玄剛坐下，還沒來得及和同事活絡起來，便聽到一名銀牌臥虎在班房門口喊道，“張素玄，蒙老叫你。”
張素玄應答一聲，起身離開。
悄摸摸給喊話的銀牌臥虎塞了一個金豆子，笑瞇瞇的問道，“大人，蒙老喊我做什麼？”
這名銀牌臥虎似乎是蒙老的親信，上次也是他來喊的張素玄。
張素玄也是塞給他一個金豆子。
銀牌臥虎捏了捏，露出滿意的笑容，“應該有關白山事件。”
“我看到蒙老取出封禁白山事件賞賜的那個錦盒了。”
張素玄眼睛一亮。
當初，蒙老說，讓他和陳昆在武鬥臺上定勝負，決出白山事件的主要功勞人。
張素玄贏了，可東西卻遲遲沒有下來。
之前不急，因為張素玄估計是要走流程，畢竟，官家體係最繁瑣的就是流程。
現在知曉鐵牌臥虎的地位這麼低，張素玄不免有些急切，想要往上爬，隻有這樣，對這個世界才能了解更多。
前生的記憶對這個世界知之甚少。
連超凡體係究竟有哪些都不清楚。
張素玄也曾跑到藏書閣去查閱，卻被告知職級不夠，權限不夠！
這個時代終究不似前世那般，對於百姓和底層的思想禁錮依舊，民智未開。
這方便於管理和權力的集中。
就好像，鐵牌臥虎不需要知道那麼多，隻需要知道服從即可，指哪打哪。
因此，如陳昆那般奪取他人功勞才會形成一個完整的利益集團，如張素玄這般人，便是不服從管教的“亂臣賊子”。
也得虧張素玄展現了自己的能力，三境戰四境，還領悟了縱使四境也少有人領悟的“勢”。
否則，現在的張素玄，甚至張家早就完蛋了。
胡思亂想間，來到閣樓下，銀牌臥虎拱手，給門口鎮守的兩位便衣侍衛說了一聲，便示意張素玄上去。
“多謝大人帶路。”張素玄笑容滿臉，又塞了一個金豆子的過去。
這是他跟著前世某個電視劇的王爺學的。
將金子分割，熔煉成一顆顆小金豆。
每一顆不足一克，可能隻有五六毫克。
可這玩意送出去，倍有麵。
別人塞碎銀子，我塞金豆子。
感覺都不一樣了。
至於錢從哪來？張素玄可以無比自豪的說一句，“我有一爹！”
張素玄也是昨天才知道，自家在寸土寸金的京師有一整條街的鋪子！！
日進鬥金，毫不誇張。
所以，張素玄啃老啃的理所當然。
同時，張素玄也隱約猜到陳昆針對、打壓自己的真實目的。
盯上了張家的財富！
若是張素玄無官職在身，恐怕張家第一個遭殃。
張家雖另有後臺，可再可靠的後臺，也比不上自家兒子。
“張大人客氣了。”銀牌臥虎喜笑顏開。
“說不得，過了今日，你我便是同級。”
“不管怎樣，大人終究是前輩。”張素玄拍著胸口說道，“張素玄永遠敬重著大人！”
“哈哈哈哈……”銀牌臥虎哈哈一笑，“年輕人，有前途。”
“多虧大人提攜。”張素玄笑著。
“快上去吧。”銀牌臥虎拍了拍張素玄的肩膀，“別讓蒙老等久了。”
“好咧。”張素玄眼珠子咕嚕一轉，“大人，可知每日點卯的官吏是誰的人？”
“哦？”銀牌臥虎周立挑眉。
張素玄趁機將早上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
周立冷哼一聲，“好大的排場！一個小吏在司隸校尉麵前囂張。”
“人家畢竟有後臺的。”張素玄歎息。
“你先上去吧。”周立笑道。
“好。”張素玄三步一迴頭，“我也就是隨口說說，大人還請別放在心上啊。”
“我受點委屈沒什麼，讓大人得罪人了，可不好。”
周立笑著揮了揮手。
張素玄眼中帶著擔憂，迴過身，進入閣樓，嘴角上揚。
用體製的手段應對體製！
道爺從不留隔夜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