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後。
張素玄騎著驢子出城。
“不和父母告?zhèn)別?”李有成騎著一頭黑虎而來。
“徒增傷感罷了。”張素玄搖頭。
迴首看了一眼,看到了人群之中的爹娘。
嘴角揚起一抹笑容,一切隻在不言中。
“李將軍,我說,你這也太誇張了吧??”
孟知禮、諸葛沂、公輸霸道也跟著。
前二者要去接受韓國的文獻和史書,後者則是帶著大批量的新發(fā)明,要在和韓國的戰(zhàn)爭中進行測試。
春秋混亂,戰(zhàn)國分裂。
七個國家,數十種文字,上百種衡量標準。
這是什麼?
這是分裂!!
韓國作為大國之一,自然也有屬於自己的文獻和史書。
而這,也是最重要的東西之一。
張素玄聞言,迴頭看去,亦是嘴角抽搐一下。
三百二十尊虎妖。
三百二十位頂級、高級昆侖奴。
最弱的,都有四境修為。
這股力量,投到任何一場戰(zhàn)役中,都能將局勢逆轉。
這完全就是尖刀突擊隊。
“我也就這點家底了。”李有成輕笑一聲。
“走吧。”
李有成拍了拍黑虎的腦袋。
張素玄等人點頭,一行人便如此浩浩蕩蕩的上路了。
張父張母望著張素玄逐漸遠去的背影,不由紅了眼睛。
張母是不舍和傷感離別。
張父則是被張母掐哭的。
數天後。
一行人進入了韓國的領地,或者說是大秦的境地。
韓國大半國土已經淪陷,所剩無幾。
內史騰將軍的大軍已經兵臨城下,壓迫到韓國的國都之下。
兩軍對弈。
韓非子統(tǒng)領全軍,隻防不攻,任憑內史騰手段盡出,也無法撕裂韓非子的防禦。
而且,韓非子手下還有一支暗殺小隊作為長矛,不時給秦國的軍隊帶來傷害。
李有成給張素玄講述著現在的情況。
“不愧是韓非子,他統(tǒng)軍之下的韓軍攻守皆備,完全沒有任何死板。”
“而且,他能夠最大限度的調動韓軍的戰(zhàn)力和積極性,以此對抗秦軍。”
“另外,還有那支暗殺小隊,流沙!”
“聚散流沙,生死無蹤。”
“據說,流沙的主人是鬼穀一派的高手。”
鬼穀一派自是不必多說。
春秋至戰(zhàn)國,鬼穀一派出了多少強者。
張儀、公孫衍、蘇秦、甘茂、司馬錯、樂毅、範雎、蔡澤、鄒忌、毛遂、麗食其、蒯通等。
每一個,都是攪動一方風雲之輩。
而他們的老師,曆代鬼穀子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存在。
隻聽聞其傳說,不曾見過其人。
“一國之力,也僅出了一個韓非子。”張素玄望向韓國國都方向。
展開天眼,洞察世間。
張素玄看到,韓國的氣運衰弱,金色的長龍哀鳴,不複曾經。
同時看到那個背負大氣運之人。
韓非子!
匯聚一國力,造就一人。
一人頂一國。
這便是韓非子。
“可惜這等人傑不是我大秦的。”孟知禮歎息一聲。
張素玄聞言苦笑,“大秦國力造就的天驕人傑還少嗎?”
一國頂七國。
這是何等的國力強盛。
整個華夏,隻有大秦和其他國度。
“娘親,大貓咪。”稚嫩的童聲響起。
張素玄等人聞聲看去,一個穿著麻布衣衫,衣服卻幹幹淨淨的小姑娘指著李有成的黑虎興奮的說道。
“快迴去!”
一個婦人連忙將小姑娘推到屋內,眼中驚恐不定的看著張素玄等人。
李有成蹙眉,“大秦有鐵律,軍中之人攻城破寨之後,不得傷害百姓。”
“他們在害怕什麼?”
“不會有人用百姓頭顱充當軍功吧?”張素玄問出這個血淋淋的問題。
大秦的軍功製對大秦將士而言,是步步攀升的希望。
可對於大秦的敵人而言,就是絕望想。
李有成頓了一下,“剛開始會有的,人性經不住考驗。”
“後來,秦皇抓了典型。”
“數位冒領軍功之人被斬了九族,便鮮有人敢這麼做了。”
“死罪尚可,九族滅,那著實讓人忌憚。”
“縱然是徐瑞陽,也是搶占軍功培養(yǎng)自己人,而不是斬殺百姓冒領軍功。”
張素玄點頭。
大秦依法治國,秦律嚴苛,卻管用。
每攻占下來一個地方,軍隊的鐵血紀律,“不擾民,不搶民,不傷民”,能夠讓大秦在一個地方快速站穩(wěn)腳跟。
“如此說來……”張素玄摸索著下巴,“此地定然有貓膩啊。”
“若不是秦軍,那麼有沒有可能是韓軍冒充秦軍,為非作歹,以此嫁禍給秦軍。”
李有成點頭,“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我們在這裏待一夜,看看情況。”張素玄說道。
“可以。”
眾人沒有反對。
秦皇政讓他們去前線支援,並沒有規(guī)定時間,反而讓他們便宜行事,說明對韓國的戰(zhàn)爭雖然膠著,卻不緊急。
不然,出來的就不是他們了,而是大秦的鐵騎。
“誰去敲門?”幾人相視彼此。
最後目光落在白白淨淨的諸葛沂身上。
“你去。”
其他三人異口同聲。
諸葛沂則指著孟知禮。
三比一,諸葛沂完敗。
諸葛沂垮著臉,從馬匹上下來,敲響房門。
裏麵沒有任何動靜。
諸葛沂臉皮薄,見人家不開門,也不好意思繼續(xù)敲門了。
張素玄無奈,走上前,“老鄉(xiāng),抄水表了。”
安靜一片。
“你若再不開門,我們可就踹了。”張素玄突然話鋒一轉。
其餘人目瞪口呆。
“嘎吱”
房門打開一條縫隙,露出一雙眼睛來。
“娘親讓我問你們,你們是幹什麼呢?”奶聲奶氣的聲音響起,大大的眼睛中沒有一絲恐懼。
“我們是路過的遊人。”張素玄連忙解釋道。
“這是我們公子,我是和那位麵容‘核善’的中年大叔同為公子的侍衛(wèi)。”
“那個白白胖胖的家夥是公子的弟弟。”
“那個五大三粗的,是公子的書童,嗯……發(fā)育的有點快。”
……
場麵安靜了些許。
“嘎吱”
房門打開,露出來一張婦人的麵龐。
似乎也明白,自己絕對鬥不過這些人。
無奈之下,隻能選擇妥協(x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