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之內。
麵對黑冰臺,數千駐守韓軍壓根沒有任何優勢,他們丟盔棄甲,他們節節敗退。
留下滿地屍體後,駐守韓軍退到宮殿之前,握緊手中的武器,臉上露出決然之色。
“新鄭城在九公子的手下,堅不可摧,等待九公子迴過神來,便是你們的滅頂之災。”一名渾身是傷的六境將領怒目圓睜,憤恨的盯著麵前的黑冰臺從眾。
僅僅百人,卻血殺數裏,殺的韓軍駐守血染皇城。
韓冰嗤笑一聲,“生於秦,為秦亡,何懼之?”
尤溪一句話沒說,眼中的戲謔卻也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死亡。
從來不是黑冰臺所畏懼的。
麵對死亡,他們向來從容。
“勝利就在眼前,為何要死?”張素玄的聲音傳來,踏空而來,高高在上,神秘而高貴。
“大人!”
眾人行禮。
張素玄擺擺手,示意眾人不必多禮。
他看向那座宛若巨獸一般盤踞在那裏的皇宮目光微沉。
太順利了。
這一切都太過順利。
雖然這和卦象相對,可張素玄卻始終在心裏打鼓。
“唿!”
深吸一口氣。
“轟”下一秒,張素玄的身體便宛若離弦之箭橫飛而出,宛若一顆從天而落的流星,兇猛的撞擊向皇宮。
眾多守軍想攔,卻無能為力。
“不!”
韓軍驚唿出聲,雙目猩紅,目眥欲裂。
那裏麵可是韓國的皇啊!!
他怎麼敢的!?
他怎麼敢的!?
“退出去!”一聲宏大的聲音震耳欲聾。
龐大的威壓席卷而下,張素玄感覺渾身骨頭發出清脆的聲音,太陰庇佑接連破碎,腳下的太極圖也出現一道道裂紋。
強!
太強了!
這便是七境的強者!
這便是一國的人皇!
韓皇!
張素玄打破皇宮封禁,放出被封禁在其中的韓皇。
“韓皇安?”張素玄停下後退的腳步,落在黑冰臺眾人之前,背在身後的手對著韓冰和尤溪打了一個手勢,讓他們離開。
“大人!”
韓冰等人想要說什麼。
卻被張素玄抬手製止,“聽命令行事。”
“是!”
韓冰和尤溪等人隻能緩緩後退。
心中卻也明白,張素玄讓他們離開是為了他們好。
他們在韓國待了太久了,更做了數之不清的善事,身軀已經被同化為韓國人。
韓皇若是想殺他們,簡單至極。
這便是獨屬於一國人皇的特殊能力。
對於修為低於自己的存在,有著絕對的生殺大權。
“想走?”韓皇冷笑一聲,“殺了我韓國如此多人,就這般讓你們走了,寡人的顏麵放在哪裏?”
“轟!”
皇威浩蕩,人皇聖威彌漫全城,鎮壓住所有的叛亂。
“審判!”
“斬立訣!”
韓皇抬手,猛然朝下一按。
一把橫跨半個皇城的天刀透過雲層,探出龐大的身軀,血色中帶著殺氣,斬落而下。
似要撕裂天地一般。
恐怖的氣息浩蕩奔騰,令周遭的虛空震顫,八方寂靜。
黑冰臺從眾在天刀之下感覺到力不從心,感覺到渾身僵硬,動彈不得。
巨大的壓迫力似乎要碾碎他們的身軀一般。
脖頸處,冰冷一片。
張素玄橫飛衝天,渾身上下燃燒著熊熊火焰,太陽金焰讓整個天空亮如白晝,他仿佛是一輪大日那般耀眼。
“昂!”
高昂的啼鳴之音。
一頭頭披著無盡火光的金烏衝天而上,對著那斬落而下的天刀迎麵衝撞。
“轟”
聲音宏大,震耳發聵,不少人七竅流血。
金烏強橫,撕裂天刀,擊穿了那血色的光景,蕩平了漫天殺氣。
韓皇目光陰冷。
因肥胖而顯得圓潤、可愛的臉上多了些許的怒火。
人皇審判被如此阻攔,讓他麵上無光,顏麵掃地。
“韓皇,你好大的膽子。”張素玄看著韓皇安,聲音清冷,帶著一絲虛弱,
張素玄受傷了。
金烏擊穿了天刀,磨滅了殺意,可天刀砍在金烏身上的傷也轉移到了張素玄的身上。
縱然是能量異象,最終也會追本溯源,饋張素玄本人身上。
這亦是人皇的獨特能力之一。
“秦皇的人你也敢動?”張素玄聲色俱厲。
“秦國?”韓皇眼中是忌憚。
麵對那個比他年輕,卻遠超自己的秦皇政,韓皇眼中是忌憚、是恐懼、是敬畏。
“你們是秦皇的人?”韓皇小心翼翼的詢問。
“是。”張素玄取出白玉印章,“韓王安,還不跪下!”
“你還要負隅頑抗嗎?”
張素玄厲聲嗬斥,“你現在跪地投降,還能保全自身,分封諸侯,可得到秦軍打進來,那便是不一樣的結果。”
韓皇安的臉色從忌憚、畏懼逐漸變得憤怒。
怒火中燒,殺意在胸腔中躁動。
他為韓國人皇,淩駕眾生之上,何等收到過這種威脅??
韓皇安很想怒而出手,調動人皇權柄,將張素玄和黑冰臺從眾盡數斬殺,可……
張素玄居高臨下,將韓皇安的表情盡收眼底。
嘴角泛起一絲冷意。
韓皇安他不敢!
韓王安天性薄涼,刻薄寡恩,曾因為嫉妒自己的兒子韓非子,在韓非子弱小時,將其打成重傷,幾近殘廢,顯些不能自理。
操縱權謀,分化權力,平衡官場,卻又放權給親信,自己好吃喝玩樂。
韓皇安他是利己主義者。
讓他為韓國孤注一擲?
還不如用韓國為自己博取一個好前程呢。
“看來,是我小瞧韓皇了。”張素玄輕笑一聲,“韓皇高風亮節,願與國同葬,在下佩服。”
“既然如此,還請韓皇動手吧,將我等腦袋斬下,掛在城牆之上,鼓舞韓軍士氣。”
“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就將內史騰等人擊退了呢?”
張素玄以退為進,再次逼迫韓皇安。
韓皇安常年沉迷酒色,已被消磨了心氣,早沒了雄心壯誌。
他的骨頭,早就軟了。
為韓國陪葬?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韓皇安心中一百個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