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魏征又和在場的眾人說了說大致的情況,便坐迴自己的位置。
東瀛的情況混亂,縱然是他,也難以在短時間整理出來更為詳細的情報。
在東瀛,沽名釣譽之輩太多。
動不動就是一方妖王,稱霸一方的大妖。
他們稱唿和稱謂都很唬人。
其中,真假難辨的不在少數。
沒有進行真實的接觸,很難完全的掌控。
“諸位有什麼建議?”坐在主將位置的蒙武開口。
“一群蠻夷,將他們打服就行了。”
“東瀛的妖怪和強者們所蘊含的水分很大,加一份小心謹慎即可,完全沒必要畏手畏腳。”
“我們的敵人從始至終都是高天原,人間這些家夥們,不需要過多的理會。”
“我們應當緊盯著高天原,至於高天原下麵的那些家夥,倒是不用過多的理會,做好監察、鎮壓即可。”
下麵的將領議論紛紛,紛紛說出自己看法。
“高天原……或許可以將其分化。”張素玄沉吟後,說出來自己的想法。
眾人的目光看來,張素玄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三貴子,天照、月瀆、須佐之男。”
“三人有著各自的統治力量。”
“最初時,天照執掌高天原,主管日升日落,人間光明;月瀆執掌夜之國,主管夜晚,人間黑夜;須佐之男,最初分封海洋。”
“可近些年來,天照的實力增強,先是安排自己的天孫瓊瓊杵尊占領人間界,建立日向國,緊接著徹底駕馭高天原,成為自己的一言堂。”
“那麼,月瀆所在的夜之國,又會麵臨怎樣的下場呢?”
“須佐之男不愛名利,卻因為封禁八岐大蛇,最強神明之名聲名鵲起。”
“唯獨,月瀆命……”
“隱藏在二者光芒之下。”張素玄說道,“以伊邪那岐的尿性,我不信月瀆命沒有任何其他想法?”
眾人聞言,皆是沉思起來。
張素玄接著說道,“火之迦俱也可以好好利用。”
“他可不是那般認命、低調的人。”
“給他機會,或許他能夠給我們意想不到的驚喜。”
“伊邪那美不得不防。”監正開口。
“女人心,海底針,我們猜不到伊邪那美的真實想法。”
“如果,她選擇了伊邪那岐,聯合伊邪那岐,對我們暗中出手,必然是個禍端。”
“放心,她掀不起來風浪。”張素玄淡然一笑。
隨後,張素玄將目光看向相柳,“你作為八岐大蛇,可以和神靈並肩的大妖怪,在東瀛這塊土地上,也應該有自己的根底吧?”
“有一些,但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他們對我是否會……”相柳不確定的說道。
“無妨,多撒網,光撈魚。”張素玄笑道。
“可,有人背叛我,告密怎麼辦?”相柳思慮頗多。
“張素玄的意思就是要打草驚蛇。”蒙恬笑著解釋道。
“有人告密後,那麼,他們是否會自我懷疑呢?”
“有一就有二!”
“他們便會對身邊的同伴產生懷疑,以此發生信任危機。”
相柳恍然大悟,隨即和張素玄保持一定的距離。
“這小子太陰了!”相柳心想,“以後一定不能得罪他,不然恐怕會被他坑死。”
再之後,眾人完善了細節,由相柳和日月星三弟子一同在暗中聯係相柳舊部。
張素玄則帶著豫州鼎和火之迦俱前往高天原。
哦,還有九尾狐妲己!
“姐姐,你跟著我,在妖族的身份不就暴露了?”張素玄看一眼懶洋洋的妲己,很是無奈的說道。
“無妨,我留了一個尾巴在哪裏,那群蠢貨看不出來。”妲己笑嗬嗬的說道,衝著張素玄眨了眨眼睛,“小弟弟,你這是在關心姐姐嗎?”
張素玄義正言辭的說道,“老祖宗請自重!”
妲己的男人帝辛是商朝末代人皇,張素玄叫聲老祖宗不過分。
作為老祖宗的媳婦,張素玄叫聲老祖宗同樣正常。
妲己麵色一僵。
老……祖宗!?
女人兩大禁區,胖和老!
每個女人都接受不了別人說她老!
哪怕是已經活了上千年的九尾妖狐妲己!
“張……”
“咻!”
在妲己發飆之前,張素玄已經如離校之前竄了出去。
“溜了溜了……女人好可怕!”張素玄心有餘悸的想著。
“張無忌她娘說的對,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危險!”
剛剛一瞬間,張素玄好像感覺到了殺意!
……
入夜。
月瀆命從高天原迴到了自己的夜之國。
清冷孤寂,唯有樹影婆娑。
整個夜之國仿佛是寂寥無人一般,唯有月光灑落,照耀一方土地之外,其他的皆是一片沉寂。
月瀆命坐在石桌前,臉上難掩疲憊和煩悶。
曾經的夜之國也是很熱鬧的,到處都是夜精靈和滿天星神。
可,千年前,天照強行闖進夜之國,說高天原擴建,需要神明填充,便不經過她的同意將所有的夜精靈和星神帶走,唯獨留下夜之國這一片寂寥和枯寂。
月瀆命輕拿酒杯,小飲一口,雙眸的傷感更加。
近些年來,月瀆命的存在感越來越低,在高天原也沒有話語權。
雖是逢事必在,卻大多數都是一個旁觀者。
“父親,你偏心。”月瀆命呢喃自語。
在夜之國,她放下所有的戒備。
每一個夜晚,她都是這般過來的。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豈不孤寂?”一道聲音響起,月瀆命猛地驚醒,迴頭看,一個男子正站在自己身後,捏花折酒。
那溫柔和煦的笑容讓月瀆命平靜許久的心猛地一跳,表情變得緊張起來,“你,你是誰?”
當月華輪轉,照耀在那男子身上,在月光下,他的身影顯得更加瘦長而悠揚,仿佛與整個世界都融為一體,散發出一種靜謐而神秘的氣息。
月光和他,仿佛完美的是一體。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
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
醒時相交歡,醉後各分散。
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
青衣男子望著皎潔的明月,低頭輕輕吟誦著詩詞,他的聲音隨著清風飄蕩,宛若一首悠揚的古老歌謠,月光灑在他的青衣上,顯得格外明亮。
月瀆命望著那男子,不由的有些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