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蜚的挑釁,嬴政卻隻是淡然一笑。
而下一刻,龍吟炸響長空,天地之間迴蕩著“風(fēng),風(fēng),大風(fēng)”的怒吼,似有成千上萬的將士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咆哮之聲。
緊接著,萬千劍芒如同暴雨一般籠罩向蜚,隻是剎那的瞬間,便讓天地都黯然失色,唯有那無盡的劍芒淩厲鋒利。
嬴政抬手握劍,輕聲道,“此為王道之劍,名為秦王劍!”
“轆轤劍折虯髯白,轉(zhuǎn)戰(zhàn)功多獨不侯。”
秦王劍,大秦皇室傳承神兵,又名“轆轤劍”、“背手劍”、“宇宙鋒”,長約四尺餘,鋒利無比。
秦昭賜白起此劍,白起持劍自刎,其上威勢沉重,如山似嶽。
“當(dāng)!”
嬴政彈劍,劍身輕顫,光影浮空,氣運加持,僅剎那間便斬下蜚兩條手臂!
鮮血染紅天空。
蜚瞳孔收縮,隨即暴怒。
他竟然受傷了。
被一個人族口糧傷了。
“泰阿!”
嬴政再次伸手,一把長劍橫斷虛空而來。
“蓋世威儀冠春秋,三才初聚礪諸侯。”
“凝息天成攜古篆,千軍成幻逆江流。”
威道之劍。
泰阿!
泰阿出鞘,光射鬥牛寒。
一瞬間,絢爛奪目的劍光如同一顆璀璨的流星,以驚人的速度劃過半個大秦的天空。
這道劍光如此耀眼,以至於所有人都不禁為之側(cè)目。他們親眼目睹著這堪稱極致的劍芒,心中湧起無盡的敬畏和驚歎。
而此時,被斬斷雙臂的蜚卻露出了驚恐至極的表情,他的臉色蒼白得如同一張白紙,毫無血色,麵對威道之劍,他完全沒有時間做出反應(yīng)。
劍芒瞬閃,化作一道極速飛馳的光影,如閃電般直接穿透了蜚的胸膛,劍勢淩厲無匹,仿佛要撕裂整個空間。
蜚的身體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拖著向後飛去,最終被死死地釘在了虛空之上。
整個場麵異常震撼,人們呆呆地望著眼前的一幕,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那把泰阿劍,則靜靜地懸停在空中,穿透蜚的胸膛,散發(fā)著令人心悸的寒光,仿佛在向世人宣告著它的威嚴(yán)與力量。
四下戰(zhàn)栗無言。
唯有那道身影定格永恆。
嬴政,向九州顯露出他的強大,是獨屬於他一人的強大。
“諸敵,皆滅。”嬴政語氣平靜,插在胸口的燕國氣運之劍被他緩緩逼了出來。
黑龍哀鳴,可氣息,卻是更加強大。
原本散亂,不成型的氣運在此刻卻是凝聚成近乎實質(zhì)的狀態(tài)。
黑龍長嘯,身形縮小,盤踞在嬴政身側(cè),宛若黑寶石的眼睛俯瞰蕓蕓眾生。
暗中或許還有強敵,可麵對此時此刻的嬴政,他們卻沒有站出來的勇氣。
無論是“獸”,亦或者還被釘在半空中的上古兇獸“蜚”,都是極端的強大存在,若非天地限製,他們當(dāng)是神明之境。
可此時此,一個魂飛魄散,一個半殘被困。
嬴政,向世人顯露出他真正的實力。
他依靠的是大秦,亦是他自己。
“清除所有叛亂者。”
“趙高。”
“臣在。”滿身是傷的趙高走出來,恭恭敬敬的行禮,眼中的敬畏越發(fā)。
“召王翦、李牧、蒙驁迴京。”
“是!”
“算了。”嬴政話語一頓,再次說道,“直接讓他們領(lǐng)兵去燕、魏、齊三國走一趟,他們知道寡人想要聽到什麼結(jié)果。”
“是。”趙高再次低頭,快步離開。
嬴政掃了一眼虛空,那裏隱藏著很多的高手。
抬手微動,一把長劍再度升空。
“遂古之初,誰傳道之?”
天問!
“王道、威道,此為,神道!”
一劍斬出。
天問化作一道劍芒衝天,隨後灑落無邊劍雨,每一道腳劍光都是神道·天問。
“噗噗噗……”
虛空中,那些還沒有離開,還在等待的人們連慘叫聲都沒有發(fā)出來便被一道道劍光從上到下的洞穿身體,連同元神在內(nèi),一同碾碎。
蒼天之上,鮮血灑落,染紅了整片空間。
至於蜚。
嬴政卻是連多看一眼都沒有,任憑蜚被威道·泰阿釘在半空中,承受永恆的痛苦,以此驚醒世人。
做了最後的清場,嬴政那雙清冷高貴的眼神掃過所有人,最後和張素玄相視一眼,便收迴目光。
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離開。
直到他重新進入秦皇宮,四下的探子和敵手這才鬆了一口氣。
剛剛那一瞬間的壓迫到達極致,令人窒息,
嬴政僅僅一個眼神,便讓所有人心生恐懼。
“黑冰臺、臥虎衛(wèi),收拾殘局,徹底清理掉所有叛逆。”張素玄一步走出來,兩塊腰牌懸空而出,下達命令。
李斯和趙高看著那兩塊腰牌,心緒複雜,有嫉妒,有羨慕。
“白勝,駐守於此。”張素玄看向一旁的白勝。
“非秦皇令,有人靠近秦皇宮十米之內(nèi),殺無赦。”
最後三個字落下,全場蕩漾起來,冰冷的殺機衝擊著每一個人,令他們感覺脊背發(fā)涼。
為了不被殃及池魚,隻能快速離開,和皇城,和秦皇宮保持距離。
做完這一切,張素玄的眼神掃過趙高和李斯,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很無奈。
嬴政現(xiàn)在身邊沒人,趙高和李斯當(dāng)真是一直陪伴左右。
可最後背叛嬴政的,也是這兩人。
張素玄沒有殺他們,是因為嬴政還活著,他們掀不起來風(fēng)浪,可這不意味著張素玄信任他們。
如果嬴政有事,張素玄會毫不猶豫斬了這兩個家夥。
二者連忙低頭,不敢出一言反對。
張素玄轉(zhuǎn)身進入秦皇宮,而白勝則橫在趙高、李斯之前。
“兩位大人,抱歉,還請離開秦皇宮百丈之外。”白勝的話語平靜,卻不容置疑。
縱然為奴,可偽神境界的他,在整個大秦亦是排得上名號的存在。
“秦皇安全就麻煩白先生了。”趙高和李斯也並無不滿,二人也有事情需要處理,客客氣氣的說了一句,便轉(zhuǎn)身離開。
秦皇宮內(nèi)。
張素玄一進來,便看到倒在血泊中的秦舞陽和一臉頹廢的燕丹。
嬴政在外麵的表現(xiàn),燕丹看的清楚,也明白二者之間的差距,更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何其愚蠢。
二者,不是一個量級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