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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下午,張泰川拉著趙景榮和林喬安以及衛燃,在二樓的死人房裏守著一桌麻將,吹著電風扇開始琢磨怎麼處理星野一郎的問題。


    “最好的辦法就是殺了他”趙景榮盤玩著一張麻將牌說道,“他來申城的當天就殺了他。”


    “殺了他好說”


    林喬安說道,“但星野一郎死了,到時候還會有別的一郎跳出來,咱們的麻煩實質上並沒有得到解決,不止我們的麻煩沒有解決,畜生的麻煩也沒有解決。”


    “如果控製他呢?”


    張泰川提議道,“他之前不是喜歡愛上了你給他安排的那個馬來女人嗎?當初那個照相館都是她留下的呢。”


    “這倒確實是方法”


    林喬安點點頭,“那個女人倒是還活著呢,不行咱們也給老鬼安排個兒子。”


    “恐怕不行”


    衛燃卻在這個時候開口說道,“除非能完全控製住,控製他的社交和平時的言論,但那需要徹底圈禁才行,在申城這種地方,尤其他在日僑裏的人脈,這種事情根本做不到,很容易就會露餡了。”


    “你有什麼想法嗎?”張泰川問道。


    “星野一郎必須控製住”


    衛燃沉吟片刻後說道,“而且在控製住之後,必須立刻離開申城,以一個正當的理由離開。”


    “以正當的理由離開?”張泰川三人皺起了眉頭。


    “隻是名義上足夠正當就夠了”


    衛燃說道,“實際上還是被我們控製的,隻要離開了申城,無論他在哪,都.


    不,最好能遠點,越遠越好,然後一切都通過書信或者電報聯係。


    這樣就能有充足的反應時間,也能對他進行足夠全麵的控製。”


    “這種事你怎麼這麼熟練?”趙景榮古怪的問道。


    “你小子八成早就想這麼收拾那老鬼了吧?”林喬安打趣道。


    衛燃笑了笑並沒有解釋,隻是繼續說道,“現在就看能不能實施了,我們最好找個足夠恰當的理由騙他主動暫時離開申城。”


    “需要平野大翔做筏”


    林喬安輕輕摔打著拿在手裏的麻將牌,“還需要個引頭才行,足夠讓老鬼心動的引頭。”


    “我那名義上的表姐唄”


    趙景榮說道,“當年東羿照相館的館長,那個管不住褲襠的蠢娘們兒,讓她寫封信就是了。”


    “恐怕不夠”


    張泰川說道,“現在老鬼看上的是平野小姐,隻靠那位,大概是不夠讓他動心的。”


    “那就讓平野小姐跟著平野先生一起離開申城去吧”衛燃開口說道。


    “讓她離開?”


    “名義上的離開”


    衛燃說道,“老鬼看中的無非那些古董,最多加上和古董綁在一起的平野葵,既然這樣,就讓這些東西跟著平野大翔一起離開申城就是了,也是名義上的離開。”


    “送去哪?”趙景榮追問道。


    “我記得平野葵曾說,她有個姐姐在塞班島”衛燃笑了笑,“名義上就送去那裏吧。”


    “武藏先生得知這個消息不得瘋了?”林喬安樂不可支的說道。


    “恐怕還得刺激刺激他”衛燃說道,“這還不夠”。


    “這個先放一邊,畜生會不會真的動心了?”趙景榮問道。


    “他的家人還在大阪呢,他動心有個屁用。”張泰川說道。


    “咱們能想到這麼多就夠了”


    林喬安說道,“想的太周全了,難免畜生會起疑心。另外,今晚的重點是一定要把他灌醉,但是又不能爛醉。


    咱們要配合好,給六子爭取出足夠的時間,另外,衛燃,你得最先喝醉被抬迴來,那些相冊的翻拍就交給你了。”


    “既然這樣,現在得趕快把寫真社的一些東西搬迴來才行。”


    衛燃立刻說道,“我需要放大.”


    “放心,都有。”


    張泰川不等衛燃說完便指了指隔壁的方向,“就挨著做手術的那個廂房,裏麵的衝印設備都有,一點不比寫真社的差。”


    “這都是什麼時候準備的?”衛燃好奇的問道。


    “那可早了”


    張泰川將麵前的長城推倒,一邊洗牌一邊說道,“那時候你還沒來呢,我還在報社裏工作,經常需要偷拍一些資料的照片。”


    “當時那些東西都擺在戲樓的三樓”


    林喬安一邊幫著洗牌一邊說道,“後來買下來這裏還有隔壁,那些東西才搬過來。”


    “等下我去看看”同樣在洗牌的衛燃說道——他們的牌局已經結束了。


    就在衛燃下樓又一次穿過地道迴到隔壁,去查看這裏的衝印暗房的時候,平野葵也已經跟著她的哥哥平野大翔趕到了兵站。


    這對各自立場已經悄然發生變化的兄妹之間談論了什麼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但顯而易見的是,隨著夜幕降臨,幾乎已經是驚弓之鳥的平野大翔真就帶著一個上鎖的皮箱迴來了。


    此時,趙景榮已經安排人在平野兄妹的家裏布置了一大桌子日式和中式混雜的料理,順便也擺上了好幾瓶白酒和幾瓶洋酒。


    在這頓結盟的酒宴開始之前,平野大翔拎著皮箱迴到了他和已故的佳人居住的房間,怔怔的看著牆上那些照片,看著照片裏那個依舊年輕漂亮的西洋女人。


    唉.


    平野大翔籲了口氣,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從美惠子離開之後,他即便喝再多張泰川給他準備的藥酒,他都對男女之事提不起任何的興趣了。


    他隻當自己或許是過於癡情了,也正因如此,他每當走進這個房間的時候,都難免一陣陣的傷感。


    當然,他並不知道,張泰川在大洋馬死後,早就給他的藥酒來了個偷梁換柱。


    如今那些藥酒裏,如果能拿到後世做個科學檢測,就算是從裏麵找到益母草的成分都屬正常。


    盯著那些照片一陣出神,平野大翔打開房間裏上鎖的衣櫃,將帶迴來的那口同樣上鎖的皮箱放了進去,隨後重新鎖上了櫃門。


    不放心的關上了門窗,他在離開這個房間的之後上了最後一道鎖,隨後將鑰匙揣進兜裏,又去隔壁看了看一直由自己的親妹妹平野葵照顧的寶貝兒子。


    雖然這個孩子長的不太像自己,但平野大翔卻格外的滿意,他百分之百肯定這個孩子是自己的。


    也正因如此,他已經打定了主意,即便為了這個孩子,也不允許任何人打自己的主意!


    最後抱起這個小嬰兒親了親,平野大翔下樓來到了已經準備了一桌酒菜的客堂。


    “平野先生”


    先一步在樓梯口等著的張泰川攔下平野大翔,引著他走進一間廂房低聲問道,“保險起見,等下我覺得我們有必要把武藏龍之介先灌倒。”


    “你擔心”


    “這個時候怎麼謹慎都不為過”


    張泰川說道,“平野先生,他自始至終都是生意裏的局外人,我們即便不懷疑他,我也不覺得有必要讓他參與我們的麻煩。”


    “也好”平野大翔點點頭,“等下我們和他多喝幾杯。”


    “確實要和他多喝幾杯”張泰川笑著重複道。


    三言兩語間通過“一起灌醉一個”來達成了統一戰線,張泰川和平野大翔最先坐在了桌邊,隨後便是換了一套和服,從樓上下來的平野葵。


    “你覺得我的妹妹漂亮嗎?”平野大翔隨口問道。


    “平野小姐是我見過的最漂亮最善良也是最溫柔的招核姑娘”張泰川撿著對方喜歡的漂亮話恭維道。


    平野大翔卻並沒有說些什麼,隻是熱情的招唿著平野葵在自己的另一邊坐了下來。


    片刻之後,趙景榮和林喬安也相繼落座。


    “衛先生呢?”穆老板問道。


    “我請他幫忙迴去拿酒了”張泰川說道,“沒關係,我們先吃。”


    僅僅隻是一句話,趙景榮和林喬安便像是看出在這頓酒局裏衛燃的地位一般,連忙熱情的幫著平野兄妹各自倒了一杯招核的梅子酒這就開始了吃喝碰杯。


    直等到這五人已經喝完了一輪酒,衛燃這才拿著兩瓶王茅酒姍姍來遲,並且格外上路的自罰了三杯。


    接下來的酒局,除了平野葵時不時的勸大家少喝一些之外,張泰川三人以及平野大翔卻格外熱情的頻頻和根本不是主角的衛燃碰杯,僅僅隻用了不到半個小時,便成功將他灌到了桌子底下。


    目送著兩個老媽子攙扶著喝多的衛燃離開,林喬安拿起一壺清酒給平野大翔倒上,“平野先生,現在我們可以談談正事了吧?”


    “確實可以談談了”平野大翔端起酒杯和眾人碰了碰。


    這些“自己人”開始商量對策的時候,原本腳步虛浮的衛燃在走進他租住的那座宅院大門的瞬間便恢複了清醒,以至於根本不等身後的房門關上,他便脫下外套隨手丟給一個征柴隊員,一溜煙的跑到了藏著地道的房間,鑽過地道來到了隔壁。


    此時,在這個荒草叢生的院子裏,正有兩隻不知道來自誰家的野貓正在打仗,而在二樓的房間裏,身穿灰色衣褲,腳上踩著一雙鬼子的豬蹄子分指鞋的六子也悄無聲息的翻過窗子爬上樓頂,小心翼翼的翻到了隔壁,隨後鑽進了根本沒有關上的閣樓老虎窗沒了影子。


    “別擔心”在這院子裏的等著的小五低聲說道,“六子身手好著呢,美國產的洋鎖他兩下就能撬開,難不住他。”


    “他能找著嗎?”衛燃低聲問道。


    “肯定能”


    小五篤定的答道,“平野小姐已經讓老媽子通知咱們皮箱和相冊的樣式了,錯不了。”


    “那就行”


    衛燃話雖如此,但他的注意力,卻仍舊停留在隔壁的老虎窗上。


    還好,前後僅僅隻等了不到十分鍾,六子已經翻出老虎窗,悄無聲息的迴到了這座宅子的二樓。


    片刻之後,他跑下樓來,從懷裏掏出一個厚實的相冊遞給了衛燃。


    “沒被發現”


    六子不等詢問便低聲說道,“管媽媽把房門和櫃門的鑰匙都提前準備好了,那口破箱子也沒費什麼力氣。”


    “過來給我幫忙”


    衛燃接過相冊走進了那間充當暗房的廂房,帶著小五和六子開始了忙碌。


    他們的運氣還算不錯,這本相冊裏,每張照片的後麵都有底片,有的底片甚至不止一張。


    但那些洗出來並且留作紀念的照片,裏麵記錄的內容卻一張比一張殘忍,以至於小五和六子不得不一次次用深唿吸來平複情緒。


    相比他們,衛燃卻格外的平靜,原本,他是打算翻拍,或者利用相冊裏有的底片重新衝印的,但現在,在看到這些底片的時候,他卻也有了新的想法,


    他準備製作這些底片的拷貝片,他甚至打算把拷貝片留給平野大翔。


    這個想法無疑是貪婪卻又冒險的,但衛燃卻仍舊忍不住開始了嚐試。


    在小五和六子這倆外行的幫助下,衛燃以最快的速度將一份份的底片進行了還算細致的清潔,隨後把這倆兄弟趕走,讓他們在門外以間隔一分鍾,輕輕敲打房門的方式輔助計時,而他自己,則忙碌的開始給每一張原始底片製作翻正片。


    這個過程略顯繁雜,需要他把原始底片和未曝光的底片壓合在一起進行二次曝光才行,這其中就免不了一些需要無光操作的步驟。


    在一次次的曝光中,平野大翔藏起來的秘密被一張張的進行了複製。


    但這並沒有結束,那些翻正片還沒有進行曝光,就算進行了曝光,也還要再重複一遍剛剛的步驟,然後被製作出來的才是和原版差不多的拷貝片。


    隨著時間的流逝,隔壁的酒宴在商討完所有的計劃之後宣告結束,喝醉的平野大翔在平野葵和張泰川的攙扶下醉醺醺的迴到房間,打開門鎖之後走了進去。


    簡單的幾句問候打發了張泰川和自己的妹妹,平野大翔反鎖了房門,又不放心的檢查了一番禁閉的窗子。


    最後甚至打開上鎖的衣櫃看了一眼,直到確定自己的行李箱還在,這才徹底鬆了口氣,搖搖晃晃的躺在了床上。


    這頓自救的酒局他著實沒少喝。


    開始的梅子酒,灌醉衛燃的華夏高度白酒,自己喜歡喝的清酒,還有平野葵喜歡喝的洋酒。


    習慣性的給自己倒了一小杯早已經不好用的藥酒一飲而盡,平野大翔連衣服都沒來得及脫便躺在了床上,在無聲的痛哭流涕中思念著已經掛在牆上的西洋女人。


    片刻之後,平野大翔在眼淚砸在枕頭上的時候進入了夢鄉,卻整夜都沒有再見到他想見的人。


    這一夜,張泰川和趙景榮喝的爛醉如泥吐了好幾次,這一夜,酒量頗大林喬安指揮著臨時借給他用的征糧隊,從本屬於他的戲樓裏,將平野大翔的那些“古董”連夜拉走藏了起來。


    還是這一夜,衛燃趕在天亮之前,終於給每一張底片都製作出了還算滿意的拷貝片。


    隻是,終究因為時間和設備的限製,這些拷貝片洗出來的照片比之原版多少是要差了一些。


    即便如此,衛燃還是將拷貝片放迴了相冊裏對應的位置,反而將原版和製作拷貝片的翻正片留了下來。


    “接下來就是第二個機會了”


    在衛燃的喃喃自語中,六子接過相冊塞進懷裏跑上了二樓,趕在天亮之前摸黑翻過隔壁的老虎窗開始了耐心的等待。


    約莫著早晨五六點鍾,昨晚上喝了個爛醉的平野大翔被渴醒,借著窗外的天色,拿起房間裏桌子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大杯涼茶灌了下去,隨後重新躺在了床上。


    然而,前後隻過了不到20分鍾,已經重新睡著的平野大翔卻猛的驚醒,捂著肚子便往洗手間跑。


    與此同時,蒙著臉的六子也在他走進洗手間的同時,拎著個一模一樣的茶壺以及茶碗從閣樓下來,閃身進了他的臥室。


    先用手裏的茶壺茶碗替換了房間裏的這一套,他然後才以最快的速度打開了衣櫃和行李箱上的鎖,將懷裏的相冊放了進去。


    然而,還沒等他鎖上箱子,他卻聽到了二樓洗手間馬桶衝水的動靜。


    左右看了看,六子輕輕關上了衣櫃的門,拿上了替換下來的那套茶具,動作輕盈的躲到了床底下。


    幾乎前後腳,平野大翔也捂著肚子迴來,重新躺在了床上。


    隻不過,前後僅僅隻過了不到五分鍾,他便再次翻身,心急火燎的跑出了房間。


    重新從床底下出來,六子以最快的速度鎖了行李箱和櫃門。拎著替換下來的茶具下樓,將其交給已經起床開始準備早餐的老媽子,隨後沿著地道迴到了隔壁。


    “放迴去了?”徹夜未眠的衛燃低聲問道。


    “放迴去了”六子點點頭,“原來的位置,一點沒變。”


    “辛苦了,我先迴去了。”


    衛燃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隨後也通過地道迴到了另一側的隔壁,他昨晚本就沒少喝,又如此忙碌了一夜,早就已經困的不行了。


    在衛燃的唿唿大睡和平野大翔的噗噗大竄中,屬於這個早晨的太陽依照原計劃重新跳到了申城所有人的頭上。


    但也僅僅隻是一夜之間,原本堆積在麗華戲樓裏的各種古董卻在一夜之間消失,一並消失的,還有幾個盯著這裏的幾個不知來曆,也根本沒必要知道來曆的探子。


    臨近中午,大半個上午都在拉肚子的平野大翔在身體稍微好了一些之後,帶著他最在意的那口皮箱又迴到了兵站,為了救下自己的家人,他就算是拉翻了麵,也必須在這個時候迴來。


    幾乎前後腳的時間,睡醒的衛燃也從張泰川和趙景榮那裏得知了他們全部的計劃。


    “這就是和畜生商討出的大概計劃”


    張泰川說道,“名義上,在平野先生離開之後,我以平野小姐隨從的名義,帶著她離開申城前往非綠殯和平野大翔匯合。


    到時候平野大翔答應留下一封信,邀請老鬼去非綠殯和他一起賺錢,並且會在信裏麵表示這是他們的老朋友穆老板的邀請。”


    “這封信會留在寫真社,到時候老鬼也會留下一封信的。”趙景榮說道,“我會和老鬼一起離開的。”


    “去哪?”衛燃下意識的問道。


    “去葡澳”


    趙景榮說道,“我會把老鬼帶去葡澳看管並且進行書信往來”。


    “會有人替我和平野小姐離開申城”


    張泰川笑著說道,“等再迴來的時候,平野小姐會以武藏先生,不,會以星野一郎先生的養女的身份迴到申城,這個身份足夠做很多事情了。”


    “我猜武藏先生不會有任何意見的”衛燃笑著說道。


    “他肯定不會有意見的”張泰川笑著附和道,笑的格外燦爛。


    “衛燃,那本相冊裏的照片弄到手了嗎?”趙景榮問出了新的問題。


    “弄出來了,和我去看看吧。”衛燃說著,已經起身,走出了用來談事情的死人房,穿過地道來到了隔壁。


    昨天晚上時間緊迫,衛燃並沒有來得及洗出照片便匆匆迴去補覺了,也正因如此,他們此時能看到的,就隻有放著蒙著白布的手電筒上的一張張原始底片。


    這或許是個好事情,因為就是在這些底片裏,趙景榮找到了奉天的家,看到了坐在磨盤院桌邊杵著武士刀的平野大翔,看到了他腳邊的,那些和自己有著血緣關係的至親。


    “那那是我妹妹.是我妹妹景嫻啊.”


    趙景榮喃喃自語的看著被光透過去去的底片,那方小小的菲林紙上,記錄的是一個被手榴彈炸的隻剩下殘缺身體的姑娘,即便如此,趙景榮也一眼認出了她——那是他的親妹妹。


    “這仇.這仇”


    張泰川看著燈頭上另一張底片裏被吊在牲口棚上的那些屍體,一次次的用深唿吸紓解著自己的情緒,最終艱難的說道,“這仇,會報的。”


    “收收好這些”


    趙景榮朝衛燃認真的說道,“除了給平野小姐洗一份出來,這些底片一張都不許丟,這些都是債條子,以後,咱們還得憑著這些債條子要賬去呢。”


    “放心吧”


    衛燃熄滅手電筒的同時做出來自後世的承諾,“這些我一張都不會丟的,丟了命也不會丟了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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