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行是個極聰明的人,他被蕭白蘇看得有些眼皮發(fā)跳,聲音都沉了幾分,“小白鼠,是不是跟我們顧家人有關(guān)連?”
他其實已經(jīng)猜到了顧義平的身上,但他不敢深想。
蕭白蘇點頭,“是的,顧西行,我懷疑你爺爺身上也有這種禁術(shù),你爺爺身上好像也有活物,不過,我不能確定,我需要再診斷診斷。”
顧西行深唿吸一口氣,目光中隱隱泛起令人不寒而栗的情緒。
他按下對講機,對前麵開車的司機吩咐了一聲,“最快的速度迴家。”
語調(diào)不重,但是聲音裏的一點顫音出賣了他。
蕭白蘇心疼他,安慰道,“你爺爺身體裏的盅蟲小多了,一時半刻不會有事,一定能想出對付的辦法來的。”
顧西行長臂一伸,將她摟入懷中,“嗯,你休息一會兒。到家我叫你。”
剛才的一番封印盅蟲,蕭白蘇確實耗神了,精神疲憊,不再說話,靠在他熟悉又溫暖的懷中,閉目養(yǎng)神起來。
***
顧義平已經(jīng)睡下了。
他最近精神越來越不好,手抖,精神萎靡,嗜睡。
早在顧西行與蕭白蘇去了馬家之後,就休息了。
翻來覆去睡不著,好不容易剛迷迷糊糊入睡,也不知道是幾點了,突然間,房間門外麵傳來大孫子顧西行的聲音。
顧義平剛披衣準(zhǔn)備起床,外間顧西行與蕭白蘇已經(jīng)走了進(jìn)來。
“怎麼了?這麼晚了,冒冒失失的。”
可不是冒失是什麼?
顧西行是真顧不上了,要不然,這深更半夜的不經(jīng)爺爺允許就來打擾他休息,放在平時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老人家睡眠淺,一旦被打擾,也許一晚上就睡不著了。
“爺爺,您坐沙發(fā)上來,讓我媳婦給您把把脈……”
顧義平一頭霧水,半夜三更的,見到兩個小輩表情凝重,還不管不顧的進(jìn)入他的房間,難不成,是馬老出事了?去了?
可是老馬情況如何,關(guān)他什麼事情,怎麼就急急忙忙進(jìn)入他的房間,來給他把脈了?
“是老馬出事了?”顧義平試探著問,聲音忍不住有一絲線發(fā)抖,難道這些老夥計,又要有一個要離開了?
“馬老的情況有些複雜,一時講不清,爺爺,您快點過來,讓我媳婦給您把把脈,耽誤不得。”
顧義平更是摸不著頭腦了,把個脈而已,什麼時候不行,非要大晚上的?
遲疑的向蕭白蘇丫頭伸出手,好在蕭丫頭仍舊是平和淡定的樣子。
“白蘇丫頭,你們這是怎麼了?別跟我老頭子賣關(guān)子,是不是老馬的情況糟糕?你們擔(dān)心我受不住?沒事,我能抗得住!”
蕭白蘇凝神,搭著脈,沒辦法迴答。
顧西行趁這個機會,把馬老的身體病情撿重要的說了一遍。
顧義平聽完,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身上隱藏的一股子英烈之氣暴漲。
陡然就站了起來,“不可能!怎麼可能?西行,你的意思是說老馬的病不是真病,而是有人對老馬暗中下了禁術(shù)?他的身體裏有盅蟲?還是活的?能四處遊動?”